深夜的小餐厅里,趴在柜台前的老板娘突然间就被惊醒,劳累了一天的她见怪不怪,埋下头继续浅眠。
两处恸哭,一种辛酸。
曾记花开,未曾记年。
恍惚中,仿佛又回到法国小镇的那个薄雾清晨,她推开小教堂厚重的铜门,在门口慈祥老妇人略带同情的眼神中寂静无声地走了进去,温暖的那圈烛光里,她指尖轻轻滑下一个硬币入盒,几秒种后,又一盏小小的烛火亮了起来。
罗憩树,明天我就要离境,这是最后一次了。
第七百五十支蜡烛。
短暂温暖,漫长孤独。
她鼻端浓浓的酸涩。很久以前,有个人微笑着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夏朝颜,你这个小狐狸!”
最繁华时,总是最凄凉。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朝颜终于转过头去,语气平静地:“齐唯杉,人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包括我自己。可是,在感情上,我们是平等的。”
沙漠中的踯躅旅人,跋涉经年,也只不过为那一小块孤独绿洲。
她固然执拗,他又何尝不是?
渴至极致,意仍如磐。
齐唯杉眸中亮光一闪,漫长的寂静过后,他的声音,居然带着几分陌生:“夏朝颜,我当然跟你一样讲求公平。”
你放心,我对你一分,以后绝不会让你少还我一分。
结婚登记处的那个老太太居然还没退休,居然还认识她:“是你??”朝颜垂眸不吭声。老太太瞄瞄齐唯杉,心里有点鄙夷,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初那个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