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想求我替她背锅。她还会滚铁环、野外捡树枝砖块烤香肠。”陈池继续说道。
许霜降越听越觉得自己丢手帕翻花绳的童年比不了陈池带出的顾四丫那么轰轰烈烈,她脑子转了半天,说道:“爆米花揭盖的时候,我没走。”
确切地说,她不知道应该要稍稍避一避,那是她头回见到爆米花机。许满庭单独领着她出门逛街,路上遇到熟人,聊得兴起。小霜降仰着头听大人说话,挺无聊,看到不远处有一些人围着,还有几个小孩子,地上则摆着好多盆啊篮啊排着队,她就好奇走了过去。
等那黑黝黝大葫芦状的爆米花机从火上抬起,塞到那长长的袋笼里,机盖将要打开时,其他小孩儿一哄而散,唯独许霜降不懂,傻站着继续观赏,后来就吓木了。
胖壮小孩性情敦厚,她第一下没哭出来,第二下就自己咽进去了,平复了好一会,她看出了门道,默默地走回许满庭身边,要求回家拿米排队,去爆米花。
陈池听完她的这段经历,笑得抽气,赶紧教导。
“胖妹妹,你要机灵些,该叫叫,该跑跑,会哭闹的人受到的关注多些。以后记住了,要是遇到什么事,我不在身边,别人哭哭啼啼,你也跟跟风,免得救助的人把你给排到后面去。明明你已经吓到哭不出来,人家以为你有女侠范,不管你了,这多冤呐?”
许霜降哼唧着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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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帘幕遮
山间小路上没有旁人,陈池索性揽住了许霜降的腰,笑嘻嘻道:“胖妹妹,以前你没有跟到我,现在你跟到我了。”
许霜降笑着捶了他一下,开玩笑道:“你也要把我训得和你表妹一样能干?爬树、翻墙、摔响炮?”
“胖妹妹,其实呢,会不会爬树摔响炮,没什么要紧。你看,睿伢子也没有我那时会的多,他是缺了我当时的氛围。我们那时候孩子多,一群一群的,家属村里大人也多,大人做什么,我们看了都会学一学,大人怕小孩子乱做要坏事,偶尔还会提点几句,所以我们学得又快又好。”
陈池一点许霜降的鼻子:“你错过了最佳的学习时机。”
许霜降才瞪眼,就见陈池俯首含笑:“可是你这样也很好很好。”
山风习习,暮色里,四周重山染了暗绿色,幽静而沉稳。许霜降仰头望着陈池,他眸光里满是温润笑意,声音初时还明快,说到“很好很好”就越来越低缓。
调侃的陈池总能逗乐许霜降,他若是忽然不调侃了,只要这样微不可察地敛住呼吸,凝目笑望着她,许霜降通常抵不住三十秒,心脏的频率就会不一样。
陈池的视线拢着许霜降的面部,她眼波里有一丝摒住的羞怯,和她不自觉抿起的嘴角一道,于静默等待中总是能揪紧他的心脏。
陈池飞速地瞟向四周,浮掠过空旷的山野和天际,深深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吹了一小部分到许霜降的额头,望着她慢一拍才皱起的眉头,哀怨地直叹:“胖妹妹,回家。”
两人依偎着走过一段路,陈池的大脑才恢复了正常。他寻思着这一天许霜降跟着汪睿满村转悠,转到下午,连太阳伞都不撑了,对孩子们的玩闹也好脾气地配合。陈池就不禁忧心起来,他家青灰软壳蟹在这里渐渐住起了兴致,看什么都新鲜,趣事频发,还能混孩子群了,他怕她一个收不住,渐渐要横行霸道变野了,于是就觉得很有必要给她做个点评。
“霜霜,你和睿伢子看花,没有被蜜蜂蛰到,摘果子,没有被毛毛虫刺到,体验就已经很不错了。记住了啊,万一睿伢子有什么新鲜玩法儿,可能只适合他那种年龄段的小孩儿。”
陈池想到那只被采摘的种瓜,要是许霜降下午也兴致勃勃下地去挑,这会儿他得拉着她这个大姑娘,更加诚恳地去给人家赔礼道歉。陈池想象着那个画面,嘴角就不由弯起,告诫着许霜降:“睿伢子那些花样,未经我论证,你别好奇去学,这两天我盯不了你们,心里悬。”
许霜降低下头笑。在山里,她总是会听陈池的,谁叫她从没有住过山里头呢?不过,她蛮喜欢和汪睿一起东逛西逛。纵然汪睿据说比不上陈池野,许霜降仍有种感觉,通过汪睿,她好似窥见了一丝陈池的童年影子。
顾一惟拎着一瓶酒、一袋咸味花生,在陈池的大爷爷家门前赶上了两个人。
“惟哥哥。”汪睿叫道。
“汪大爷,睿伢子,出去串门了啊?”顾一惟招呼道,今天他心情不好,十分想喝酒,难得晚饭不做,走到小卖部去买了酒和花生。
汪忠德讲话实在:“睿伢子今天采了别人家的种瓜,我去和人家说一声。”
顾一惟立时就想到那只瓜,陈池的妻子从哑子阿婆篮中硬拿了回去的那只甜瓜。
“一惟,你也串门子去了?”汪忠德寒暄道。
“不是,去买了点东西。”
“那你路上碰见我家池伢子和霜霜了吗?”汪忠德顺口问道,抬眼间,呵呵笑道,“他们已经回来了。”
顾一惟朝前望去,汪家的大门口有一片黄色的灯光从堂屋倾泻出来,二楼有一扇窗户亮着灯。
“一惟,进去坐坐?”汪忠德客气道。
“不了,汪大爷你们早点休息吧。”顾一惟婉拒,他踩着灯光在地上的投影,目光顺着汪忠德和汪睿祖孙俩的背影,下意识往堂屋望去,内院厨房看进去都是黑的。只见汪睿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