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定还是得你来做。如果你是想问我这些的话,我的意见就是如此。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先去忙你自己的吧。”
老夫人喜静,一向不多留孩子在身旁。
徐佩凤揣着满肚子疑问过来,又带着更多的疑问离去。
最后的决定还是他来?若是不照着父亲说的那样做,只怕父亲回来他就不要想清净了吧!可是要照着做,这件事也着实荒唐——徐佩凤头疼地想。这一刻他实在很想亲自去看看自己的这位侄女,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父亲母亲都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
可是大伯特意去看小侄女好像也是一件颇为荒唐的事情,总之徐佩凤最终还是先到了徐佩东所在的四方院。
徐佩东今日倒是没有出去,从小厮处听见徐佩凤过来,他换了衣服从内室出来,说笑间便叫小厮拿出茶具,与徐佩凤对坐烹茶。
徐佩凤本是想来和徐佩东聊聊他女儿的事情的,只眼下一看自己这位弟弟万事不知的模样,便先在心底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心忖着与其在这时候与自家弟弟说,只怕还不如直接与侄女说话来得好,毕竟父亲也罢了,她能说服母亲,只怕真有些不寻常的本事。
这时候徐善然正在何氏身旁。
自回了府中之后,她也并不着急找那还隐藏的黑手,反倒是把那赚银子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先征得邵劲同意,再与祖母商量确定地点与找来可靠的大师傅,将邵劲的那玻璃珠制法交给对方。
这还仅仅只是个开端。
剩下的则是要将这内中有色彩的玻璃珠推广出去。这珠子并不适合量产,只需少少的一匣子,说是西洋来的稀罕事物,再附上那齐全的通关文书,最后挑一个妥当人选卖给,叫她在那宴会上戴出去逛上一圈,便可实现最大的利润。
这些商贾之事的细节自由那专负责此事的大掌柜全程考量,徐善然不过在后头掌控全局,依着前世的经验挑选第一位佩戴之人,又不叫这售卖一事在官字上头栽跟头也就够了。
现下不过小十来天,事情已经颇有些眉目,徐善然刚才看过那些呈上来的详细记录,心里已经有了谱,也就将其暂且搁置,只与何氏说笑交谈。
说话间,一个身影在门口间闪过,正吃着酪的徐善然一眼瞥见,便与何氏说:“周姨娘在外头?”
何氏正说得高兴,一听见这话,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来,想了一会才说:“想是摘花送过来了,早说了不必如此,她还日日这样做,真是……”
这时桂嬷嬷也将周姨娘引了进来,对方手中果然拿着一瓶插好的话。
周姨娘低眉顺眼地行了礼,对何氏说:“太太不要婢妾日日服侍,正是太太的慈悲,婢妾又怎么能因为太太的慈悲就乱了规矩?”
说罢也不多留,只将那瓶花留下就退了出去。
何氏望着那花,怔了半晌,微微叹上一口气,和桂嬷嬷说:“哎,说不得我真是害了她半辈子。”
桂嬷嬷安慰何氏:“也是太太慈悲,周姨娘懂事,这才如此的。依着周姨娘的身份,出去也不过是配个小厮,日日为着柴米油盐发愁,哪有现在的日子好过?”居然也没说周姨娘的不是。
在一旁的徐善然听了,微微挑一下眉,问何氏:“母亲,周姨娘之前有没有和你说庶姐的事情?”
这几日来,徐佩东是一点不想提到自己的这个大女儿,而周围那些人或者直接避开这个名字,或者还是叫“四妹妹”,也只有自己女儿,用了个直白的“庶姐”来称呼,何氏这回是被徐丹青伤透了心,倒觉得这个称呼恰恰好的生疏又不失礼,摸了摸徐善然的头发:“没有呢,你庶姐还没进门就被你祖母的人带走了,她根本没来得及说什么。”
“周姨娘最是晓事,只怕也不会说什么。”一旁的桂妈妈说。
又是这句话,还不是自家娘亲说的,而是娘亲身旁最得用的妈妈说的。徐善然听罢只笑了笑,吃完东西,再在何氏身旁坐了一会,便带着绿鹦走了。
出了四方院之后,她也并不直接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往不远处那片转划给邵劲用的绿竹小筑走去。
邵劲这时候正在这院子里搞自己的那些东西。
徐佩东自说了这院子不给外人进来之后就真的不给外人进来,不拘是谁,那守门的小厮总要远远见着就大喊一声,一面是早早地叫里头的邵劲知道有谁来了,一面也是防备有什么不知事的下人一声不吭地就闯院子。
现在也是,那总角小厮远远见着了徐善然的身影,第一时间叫出声来:“五姑娘与绿鹦姐姐来了!”跟着一溜上前,嬉皮笑脸地朝两人行礼,“姑娘且等等,我进去跟邵二少爷说一声——”
话音还没落下呢,关着的院门就一下开了,邵劲在里头冲徐善然招招手:“五妹妹,过来,什么事?”——自从上次意外的得了徐善然的名字,邵劲琢磨着小女孩只怕不喜欢自己叫小丫头,又想虽然自己习惯叫名字,比如善善善然什么的,但古代这样子叫应该不合礼教,干脆就和国公府的众人一起喊徐善然五妹妹了。
“没什么事情。”徐善然笑道,带着丫头走进了院子里,也不叫人再关上院门,就这样敞着,自己则叫绿鹦将一份契书并印鉴交给邵劲,再将那小厮远远地遣了开去,才同邵劲解释说,“这是那玻璃珠的,其中的三成利便在这个银号里,三月一结。邵二哥既然不想这事给家里知道,这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