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一家家好吃的餐厅或是街边小店。照片成了这些记忆的载体,快乐也在一直延续。
桌面上是那天在乌镇拍的一张照片,不知名的一座小桥上,两人相拥抵额,夕阳恰到好处的照进他们之间的缝隙,勾勒出金灿灿的一颗心。帮他们拍照的是个背着相机走世界的大胡子,谭逸辰看了效果,难得嘴甜地赞人家艺术。鼠标则是截的叶骁的头部,好在是个笑脸,若要做的鬼脸就怪异的了。
点了图标,进去之后的页面又是自己,原来他做了主题。商业资料什么的,她没兴趣偷窥。电影没有,音乐倒是有,《听不到》一首而已,带上耳机,一边听一边看自己的照片。点着点着,忽地手上停了,音乐出来,虽然只有后半段,但叶骁一听就分辨出自己的音色。
难道?难道……
那个时候他就见过自己了?在学校之前?
屏幕上定格的是去“陶吧”的时候,自己捏了个不像他的泥人他,笑嘻嘻地捧到镜头前。记得那时他一手举着相机,一手伸入画面里,四指为着力点,以脸颊为承受面,用温润的指腹给她拭着脸上的泥巴。此刻,画面里那只手的主人正躺在她右侧的床上。
他的睡颜少了平时那份凌厉,当然他几乎没有把那一面对着自己。叶骁最喜欢他的鼻子,有着西方人的那份英挺,大小以完美的比例呈现在脸上。他微皱了眉,叶骁放了笔记本,过去趴在他身旁,指尖轻轻地抚着他额上突起的部分,直到平复。猛地想起他好几顿没进食,昨儿晚上光是看着她吃,今天的早饭午饭更甭提了。
进门,叶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晃着尾巴跑过去,“妈,弄什么好吃的呢?”
“熬了点粥,待会儿给人家带过去。”
吧唧给叶妈一记香吻,“妈,哦不,叶医生,您悬壶济世、医者父母心。回头人家非得给您锦旗不可,上面绣着‘白衣天使,德医双馨’”
“别,差不多得了啊。能让你个小没良心的记挂的人,不一般。”叶妈揶揄。
叶骁吐了吐舌头,“老妈英明,他是谭逸希她哥,叶驰的朋友,特铁。在n市,都亏得他平常罩着我。你说,人家来咱地盘儿了,咱不得前后照应着。”这倒不假,罩着罩着,就罩进自个儿窝里去了。
“嗯,还算懂礼。本来准备做香酥鸡的,现在收拾了晚上炖汤,明天就能拿过去。头天一般没胃口。”
“哦,我先端过去了”拎了保温桶,捎了两样小菜,蹬蹬地又奔到对面去。
约莫着是口干了,谭逸辰醒过来,心下还在疑惑叶骁哪去了,就看见她进来。
给他喂了水,“来,我妈说了你现在要吃清淡的。吃吧。”给他盛了一小碗粥,摆好小菜。
谭逸辰倚着不动,两眼绕着她。“喂”
叶骁正要坐下,听到他唤,“额?我不叫喂”这理解得都隔了几条街了。
“宝贝儿,喂。”张了嘴,这下明朗了,她冷不丁地脸有点发热,慢慢靠回他身边,舀了一勺,吹吹,用筷子夹点小菜在上面,送入他口中,谭大人乖乖下咽。
“你做的?”
“此粥最终解释权归叶医生所有。我只煮过一次番茄蛋汤,还忘了放油,清汤寡水的,我爸为了鼓励下一代,愣是都吃下去了。为了不折磨他人,我就不下厨了。”叶骁实盘托出。
谭逸辰嘴角弯了弯,“那你真得嫁我了,好歹我稍会一点,这样你不至于喝西北风去。”
“臭屁,八字没一撇呢。再说,我可以找一大厨。”又给他挖了一大勺。
“哼~”冷哼,“瞎找啥啊找?!什么眼神,一撇不在这儿么。”看来药效不错,恢复气力了嘛。
叶骁顿觉自己的失言,画葫芦道:“谭一撇。”塞了他一大口。
“嗯~”一边吃着,一边加重声音应着。
两人扯着扯着,一碗粥见底了。“还吃吗?撇撇?”
“饿~”这个音在鼻腔里打了个转,发出来气势全无,却成功地让叶骁身体里潜藏的母性因子大爆发。
“那个,电脑里的歌是你录的?”
“唱功不错,打算推荐给老六的。”状似不经意。心想反正自己现在病着,说胡话正常,不算欺骗国家滴花朵。
“老六?”
“恩,贾若愚,m娱乐是他的……唉?菜。”还不忘盯着叶骁给他置菜。
“那倒有些日子了啊,您给引荐了?咋没消息呢?”她也打着哈哈。
“那圈子里水太深了,你水性不好,就别去扑腾了。”说实话,那次在酒吧,谭逸辰动过这个念头,得知她和叶驰的关系以及自己明确的感觉之后,就此搁浅,淹没。叶骁虽然比同龄人思想成熟,但说白了真的还是一孩子。
在陌生人面前,她会很安静甚至于给人冷漠不可亲近的感觉,然而,当着熟人的面,她会很放肆,很霸道,很没形象地大笑。不是粗俗,恰恰是她以自己的方式与你亲昵,小打小闹,大大咧咧,射射冷箭,不分彼此。
她是个笑起来好看到人心坎里的孩子。于是,她习惯了披上糖果外衣,人前总是光鲜快乐的,那些小忧郁,小脆弱都被打包,系紧了袋口,不让它们跑出,以免扰了他人。谭逸辰没有扯开她那层坚强的帷幔,而是在她每每笑得牵强的时候,给她安静,借她肩膀,抑或给她个拥抱。
她总是以一颗单纯的心对待周遭的一切。不叨扰,不伤害。这一年,谭逸希汇报了不少情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