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这里,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这几日以来,他一直刻意不去想那日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而她那日以后便也再也没有——那一日,她所说的话,所表达的意思,他愿意去相信,哪怕最终没有兑现,也是可以的他本就不抱任何心思,从恋上她起,就从不曾想过有能比翼的想法,可那日,他却晓得自己是狂喜着的,那般的喜悦,是自己一世都不曾有过的情绪——恍若是无望的,也已经习惯了的无望,却忽然之间迎来光明一般略略有些失神,直到那攀在扶手边上的少年闷闷的推了推自己,满面委屈的望他,他才像是回过神来“呃……韶儿不高兴?”
因为这小家伙说她是唤他韶儿的,央着自己这般唤他,文都便也就从善如流了,只是他问着,却看这小家伙闷气的一屁股坐下来“嗯!不高兴,不知道,可是,高兴不起来,文都哥哥,韶儿再不能见到大人了么?”
不高兴的撅着嘴,少年像只被丢弃的小狗,肩膀垂下,跳脱的眉眼也都是蔫蔫的,甚至那亮澄澄的眼睛里竟像是有些水汽文都心头自然便起了想叹气的心——其实,小姐虽然已经没有了从前那般容貌,且性子,也变得——虽然是盲目的愿意跟随,可他也是知道的,现在的小姐,根本就不可能是好人——或许从前也不是,只是,小姐——她在做的事情,她为人与处世的方式,他无法认为正确,他只能选择不看,而她也从不告诉自己任何事情或多或少还是因为虽然自己是她能够信任的那一些人当中的,可是,现在的她,却已经是除了自己,再无法给予旁人绝对信任的人了——他不在意,他只想能跟在她身边就好然而,小姐却故意又或者不故意的,招惹了人——他晓得,可更晓得那些人不过是棋子,对于她来说,都是随时便能够抛弃的——可是,轻轻望了望自己面前这少年,漂亮的眉眼里面,是那样的纯质,真实的情感,如何能够有人舍得真去破坏了呢?
文都有些黯然——他只希望小姐,能尽量的不要伤害这个孩子——二十五的自己,面对只有十六岁他——更晓得年华老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模样,而这孩子的模样,那陷入情感中却不自觉,但陷得那样深的样子——让他心头软软的“小姐喜欢这里,”不说她到底还会不会来,文都只说着这样的话少年却一霎那振奋起,亮亮的眼睛便像是能够发光了一般“那她还会过来的对不对?文都哥哥,那,那韶儿,韶儿夜里都在这里好不好?唔,韶儿不会和你抢阁楼,只留在这里,好不好?!”
因为那一丝可能见到的机会,韶哀便快活起来,不愿错过,于是央求了“……嗯,”得了肯定答案,韶哀便欢喜起来,一溜烟站起,冲楼下跑去,跑到楼梯边了,忽然又像是忆起什么一般,猛的刹住脚步一扭脖子转回头来“那个,呃……文都哥哥,嗯……大人,大人,也是你喜欢的人吗?”
韶哀没有多少喜欢人的经历,可这仅有的一次,却竟也让他那钝钝的小脑袋里有了些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意识,但却又不晓得,其实两个人,同喜欢一个人,是该相互懊恼对方的,傻傻便问起而所幸,他问起的这人,却是个这般宽和而柔软的男子——于是,在今后,在他也大得晓得吃醋,难过,会嫉妒的时候——他却总无法去嫉妒在那人心里头,这样一个占了最重要位置的男人,于是更甚者,他竟愿意为了她,而选择保护这个人,保护……
文都被问得一怔,平静看着书本的脑海便自然掀起波澜,而最后,却还是荡漾起一抹极柔和的笑意,浅浅应了一声是“那,那韶儿也喜欢大人,韶儿也——你不会生气吧?可是,可是就算生气韶儿也——”“呵呵,去拿过来住需要的东西吧,韶儿的心情我了解,能够喜欢一个人,是种幸福,所以……”
是这个时候的文都太好美,或者是他的语言太奇妙,韶哀不晓得——可是却牢牢记住了他说的这句话——能够喜欢一个人,是种幸福可是却晓得他也喜欢这个大哥哥——真好!
韶哀出,便直奔自己住的那小院而去——反正他也不喜欢那院子,还有那些整天不晓得在做些什么,把自己当成花瓶一般弄得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同院少年们——他总觉得这些人都怪怪的,讨人厌的很,于是便想着拿了东西便走立在自个儿屋子里,韶哀拣了几件衣裳,一床薄被便准备走,可刚准备动身却忽然想起自己就算是现在过去大人也是不在的,于是想了想,放下了手头拿着东西,单从衣裳中间取出一件,出了门但却不是去,反倒是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韶哀晓得在□室的后院里有处温泉池水,平常去的人极少——大多数人都不晓得那里,他也是大人之前听他说起院子里连沐浴的位置都得与人争抢才能,这才告诉他的——大人曾经陪着他去过一次,可再后来便很少有机会了大人曾告诉他,人的话,若是别的什么都不怎好的也无所谓,可身上得干净好闻,切不可有什么异味——大忌!
虽然自己应该是不会的,但是却还是想着在以前去那里泡泡温泉池在□室后头一个常常的走道后头,前面还有个极宽的假山,几本是将这池水给遮掩了的,并不大,这里比寻常见的宫里的湖都还小一些,除了泉水以外后头便是墙壁,仅只有一圈一人身长宽度的路沿着温泉池绕了一圈而入口,则在那座假山左侧面的位置,但那里偏种了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