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甄夫人与崔嫣攀谈中,提过自己因久病了些日子,欲请一个稳妥贴心的奉药使女。崔嫣记在了心里,如今才予妹子掏出想法。
崔妙闻言自然讶异。听闻那陪侍使女过府开工后,月底与岁末领取的月例花红都不菲,且有机会结识高官名宦,豪门公子,确实吸引了不少存鲤跃龙门之心的女子,可父亲怎会叫女儿去出外抛头露面伏侍人?崔家虽无勋无爵无官无衔,毕竟也不是穷得开不了锅的人家,单论土地田产,在小小的彭城也算排得上头几名的,再如何也不至于叫女儿去当这个外表听起来华丽实则就是个大丫鬟的差事罢。
可崔妙是何人?再多耗些脑子细一琢磨,岂能猜不到崔嫣的意思。今儿城隍庙之事,姐姐又不是傻子,定看得出其中眉目,她许是要借那甄夫人之力替自己解了与苏鉴淳的婚约,亦或……还有其他自个儿想不到的打算?
崔妙未料这曾经病病歪歪的姐姐短短半日不到,倒有了这番胆色与筹谋,只如今父亲已有替姐姐与苏鉴淳完婚的意思,姐姐纵是想得到这一招,又如何踏得出去?父母平日虽是宠自己,这等大事也由不得自己胡来的,帮姐姐游说去当官宅使女,怕爹是要一口涎水喷死自己罢?
崔嫣却不疾不徐,似已胸有成足,道:“我今日同那甄夫人已表明过心意,她也应承过这几日便会下帖,请人亲自拜会,予爹爹说明。”
她这般信心满满,自然是因为甄夫人彼时脸上的满意之色,当下直觉这甄夫人定有办法叫自己入府。崔妙听了姐姐这话,愈发吃惊,只觉崔嫣病好后,果真是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