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都很高兴,景坚他很出色,还有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大干部给我们做介绍人,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戴国梁呵呵笑:“小丫头学会拍马屁了,说吧,那又是什么事,能让你来问他小时候的事情?”
林子矜知道今天不给老头一个说法,任由他疑神疑鬼的,说不定还会去问景坚,再说她确实需要跟人商量一下这事,于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跟戴国梁说了。
“程信才?他在附院做了手术?”
戴国梁问,神情慎重。
林子矜点头。
“他身上有和小坚一样的胎记?”
林子矜再点头。
“程信才这人我也知道,前几年下放到a省,比我早回来几年,在工作岗位上做得很不错,如果不是身体原因,他的位置可能还能动一动。”
林子矜点头……无语了,我想问的是景坚那边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曾经见过他几面,现在想起来,果然跟小坚有点相象,如果再有胎记的事……”戴国梁抬起头来:“他家不可能卖孩子,你有没有问过他们,他们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孩子身上的胎记又长在哪里?”
林子矜一拍额头。
当局者迷,她也是糊涂了。
不好张口问人家孩子是怎么丢的,但她可以找个机会,拐弯抹角地问胎记。
哪里还用做什么dna检测,只需要问清楚他家孩子胎记的位置,就能知道景坚是不是他家丢失的孩子。
可是……
“等等,戴叔,我都被你带偏了,我跟你商量,不是为了证明景坚是程家的孩子,我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景坚这件事?”
林子矜神情犹豫不定:“不知道景坚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他想不想找到亲生父母。我和他认识几年了,觉得他对这件事好像不太在乎。”
戴国梁斩钉截铁地:“不管他想不想,都必须告诉他,他有这个权利知道。”
林子矜答应着,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和心疼。
也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伤到那家伙。
第二天,恰好程信才的引流管该取了,处置室里只有她和程信才两个人,林子矜便再次提起话题。
“程叔叔,您恢复得很好,相信很快就能出院了。”
林子矜一边操作,一边聊天似地说:“那天您说家里还有一个孩子,那是怎么回事?”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有点内疚——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嘛,如果不是事情关涉到景坚,她绝对绝对不会管别人家里的闲事。
程信才倒不觉得什么,这件事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这么多年过去,这疙瘩就像他肚子里的病一样,不仅没好,反倒越来越严重了。
“是啊,以前我还有个儿子,比程静小三岁,今年应该二十八岁了,”提起程静,程信才说:“程静她一向鲁莽,有时候对你不礼貌,林医生你别理她。”
“没什么,您不要动,这样不疼吧?”林子矜说。
“不疼,”程信才继续接回原来的话题:“那个孩子可聪明了,两岁的时候就能认识许多字,做什么都有模有样的,可惜……”
他停了一停,林子矜把引流管拨出来,消毒伤口之后给他换上新的敷料:“您上次说那个孩子丢了?”
“是啊,就一会儿的功夫,孩子就丢了,孩子他妈差点疯了,静静因为这件事哭了很久,一直都觉得是她的错,因为这个事,静静的脾气和性格都变了。”
听话里的意思,那个孩子的丢失,跟程静有一定的关系。
程信才不说具体的过程,林子矜也没去问,她要问的是另外一件事:“程叔叔,您丢失的那个孩子现在多大了,身上的胎记在什么位置,我在医院里,接触的病人比较多,可以帮您注意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林子矜的内疚达到了顶峰,她总觉得,这是在从老人这儿套话,心里决定,如果景坚不是程信才的孩子,她以后给病人检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着,看有没有同样胎记的人。
“对呀,除了游泳馆和澡堂子,见到别人肚子最多的,就是你们医生了。”程信才眼睛一亮,这些年他有事没事就去游泳馆和澡堂子转悠,期望能遇到丢失了的儿子。
“我家程光肚子上的胎迹和我的位置一模一样,当时生下来,他妈就说,生了三个,总算生出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了。”
林子矜心中狂跳,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丢失的孩子,就是景坚本人了。
只是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导致景坚坚定地以为他是被亲生父母卖掉的。
将程信才送出去,交到等在外面的程术手里,林子矜急匆匆地回到医办室,心神不定地转来转去,就想着立即请假,跑到营地去找景坚,把这件事告诉他。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点担心,害怕这件事会伤到景坚,那么在确定了景坚就是程家的孩子,而且并不是被卖掉而是丢失的之后,把这件事告诉景坚的心思立即就坚定了起来。
戴叔说得对,无论认与不认,景坚都有权利知道他的身世。
一个人,不知道他未来将要到哪里去,但是他有权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