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吗?辛加,你看看我,我才是真实陪在你身边的人,我不介意你晚上做奇奇怪怪的梦瘾。”他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温暖缱倦。
她摇头:“其实道理我都懂,但是我的心不会撒谎,我一直遵从我的内心,我很快乐,这似乎就足够了。”
他深深叹息:“辛加,那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到那个时候,我相信依然陪在你身边的,是我,而别人,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
“谢谢你,李纪。那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好了。”
隔壁床的病人睡了,家属们也躺在旁边的小床上守夜。
或许是因为认识多年,两人之间虽然不是恋人,但也已经熟悉彼此的存在。即使有李纪这个男性躺在旁边的折叠床,辛加也能安然闭眼。医院里,除了生死,别的都不算惊天动地的大事,这点男女之间的不方便,就不值得一提了。
住院的病人一般都会有家属来陪床,辛加长这么大第一次住院,如果没有人陪,她也能咬牙挺住,眼下有李纪在,她便能卸下一些精神上的担子。
已经是深夜了,快十二点了,她闭起眼睛睡觉。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醒来,病房里的墙钟显示着深夜一点四十分,她没有去陆州。
高考那年的不安再次浮现出来,她没有在深夜按时抵达陆州,季冬会满城地找她吗?亦或是他在家里安睡,如果她来,他就出门接她,如果她不来,他就睡个好觉。
她倒希望是后一种,这么多年,他应该知道,即使她偶尔的不出现,不一定是她出事了,而是她没有来,或者被关在某一处封闭的地方。
他应该不会再像少年时那样痴傻,整晚不睡觉,就知道骑着摩托车到处找她了吧?
旁边,长手长脚的李纪在窄小的折叠床上睡得不安稳,艰难地翻身。辛加想起黄琼梦说的话,她不应该对李纪太残忍,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李纪喜欢她,并没有错。只是感情得不到对方回应,这总归是折磨人的一件事。
她就像一个海上的船员,无法回复家乡的信笺,她的心始终在另一个世界里漂泊、靠岸。
第二天一大早,护士就开始在病房里走动了,辛加和李纪都被吵醒了。
辛加起床洗漱,李纪在楼下买了早餐,两份包子和豆浆。
仅过了一晚,李纪的胡渣就新冒出了许多,辛加眯着眼睛笑着说:“以前你没有胡子,现在倒是长得好快,一个晚上就能冒出这么多。”
“我正在成长成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他的语气愉悦。
“少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像个冲动的狮子一样去找别人打架。”
“所以才要成长呀。”
“好了,其实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昨晚你也守了一夜,你先回学校休息吧,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们。”
她没有遗漏他眼底的黑眼圈,医院这个地方,总归不是睡觉的好地方。
他没有多说,交代了几句,离开了医院。
隔壁床的阿姨倒是和辛加聊了几句闲话,大意是说辛加的男朋友真体贴之类,让她懂得珍惜,辛加淡笑不语。
在医院住院的几天,辛加没有在夜晚去到陆州,而是做了一些简单的梦,醒来依稀有印象。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梦了,醒来时毫无负担,记忆里只对梦境有轻微的印象,朦朦胧胧,而不像陆州发生的一切那样,记忆深刻,如同真实。
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她回望了一眼住院部的大楼,想着这意味着什么呢?她和季冬,此生再也不会相见?
这样突如其来的分别,没有通知,毫无防备,叫人伤感。
那些不是简单的梦,对于她来说真实得入了心、动了情,给了她温柔安抚,让她沉醉上瘾。
她怀着一丝希冀,期待着某一天,再次和他在梦里相遇。
这一别就是差不多一年,辛加忙着创业大赛复赛的事情,把自己的时间全部填满。这样到了晚上,她就能倒头大睡,不去想念。
思恋一个人其实是很折磨人的事情,特别是无法相见的痛楚,像一根鱼线牢牢地缠住心脏,挣扎不得。
更何况,这样的深夜故事,说出来没人能够感同身受,没人能够给她以有效的安慰,就算是欧娜也不能。欧娜反而替她高兴,说这值得庆祝,从此以后她就能毫无负担,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女孩一样去恋爱生活。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比赛已经经过了几轮的比拼,“传奇秀”团队的方案也走上正轨,他们找到了一家小工厂,辛加把画好的设计稿拿给工厂打样,然后经过修改和试穿,最后生产。出于谨慎,每一款式她们都先做十几件,后面根据销量和客户的反馈,再加大制作量。鱼尾款系列的小礼裙是她们店铺的爆款,因为款式的选择众多,布料也舒服,好评众多。
在新一轮创业大赛的成果展示里,辛加和团队的成员商量,想做一次t台秀,至于模特,当然就是他们五个人。
不过温翊风有别的想法,因为他们几个人的身材和长相都达不到专业模特的水准,不如找一些漂亮的模特来走秀。
“其实我们做出来的衣服,大都是给普通身材的人穿,真正达到模特身材的人,是很少的。我们这样普通的人穿上衣服,就能让别人知道,他们自己穿在身上是什么模样,这就是真实的展现,我觉得我们几个穿就好了。”辛加说。
许瑶赞成辛加的说法。
又经过几轮讨论,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