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的白骨堆砌成小山包围绕四周,有的已经腐烂生蛆,白色的小蠕虫不知疲倦的欢快啃噬着发黑发烂的骨头,有的还是近期的,带着干涸发黑的血迹。空气中的腥味让我忍不住作呕,但反过来我也意识到,不知不觉我已经滚入了黑凤的老巢,那凤凰琴岂不就在此处?
我忍着身上疼痛,站起来焦急的仔细寻找,可是没有召唤诀怎么能顺利的找到呢?情急之下,我只有想了个笨办法,祈祷心诚则灵,口中喃喃道:“凤凰琴,凤凰琴,你快出来啊!”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这只死鸟究竟会把琴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焦急的想跺脚,又看见那一堆密密的白骨,心里一哆嗦:莫非这么变态,藏在骨头下面!我咽了咽口水,心里却有个声音好像在说:没错,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我忍着恶心和想逃跑的冲动去翻那堆骨头,一股股恶臭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怨气,这些都是闯入旷世山夺宝的探险者们的骨骸。我被熏得眼冒金星,几欲昏死过去,就在我真的觉得自己快不行时,一抹亮黑色出现在眼前,凤凰琴!
我加快了速度,把琴从尸骨中取出,抱在怀里,琴好似有灵性一般周遭散出淡淡的光芒,将我身上方才所沾染的浊气渐渐吞噬,就连伤口也舒服不少。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就加快脚步向外面跑去。
“女君可还好?”洞外的火神将我扶住问道,不知何时,他已醒来过来,给了这畜生一击。
“我无甚大碍,火神怎会在此?”我扶着受伤的胸口问道。
“我是奉天帝之命来此处寻一把合适的神兵,不慎惊动了这黑凤,女君又有何事?”应擎答道。
一想到可能是“争琴”的敌人,我下意识的把琴往身后藏了一藏,尴尬的笑笑,“呵呵,那个我们目的一样的。”
“啊!哦,女君手里的是什么神兵?”火神的脸僵了一僵,摸了摸鼻子。
“凤凰琴,我已经拿到了凤凰琴。”我毫不犹豫地开口,宣誓这把琴的主权。
“呼......那咱们看上的不是同一样。”应擎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若他也想要凤凰琴,可能会纠结倒底要不要再同我抢了吧!
我放心的冲他笑着说:“那可真是......”太好了还未曾说出口,只见面前的黑凤再次发起了攻击,如巨型镰刀般的喙不顾一切的以极快的速度朝应擎的后背心刺去。
我大惊,来不及提醒他躲闪,亦没有力气爬起来推开他,一急之下完全是靠本能反应,把灵力都注入琴中,倾尽全力给了一击。
“铮......”,沉寂了千万年的凤凰琴破空划出了一道弦音,带着远古而来的亘古不变的肃杀,凛冽犹如金戈铁马,势不可挡。黑凤如同破了洞的风筝,来不及出声哀号便被击飞了出去,挣扎地动了两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死。
我耗费了全部的心力使出了这一击,此刻整个人就像一朵棉花轻飘飘的在风里摇晃,脑袋也在摇晃,视线也在摇晃,好晕啊!
“女君,女君!”我知道这焦急的声音是应擎在唤我,但我好累啊,让我好好抱着凤凰琴睡一觉吧!
奇怪,好像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应擎呢?难道这鸟没死透?我想睁开眼看看出了什么变故,恍恍惚惚地发现,似乎有个着黑金袍的男人给那只鸟补了两刀。他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是谁?我应该是认识他的,但现在我的脑子里乱的像浆糊,没有力气想了。
突然,我只觉得怀中一空,琴!我的凤凰琴!他抢了我的琴!我想伸手阻拦,只是实在抬不动了!
把琴还给我!这是我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谁拿走了我的凤凰琴?
☆、搬家
“琴,我的琴!”我挥舞双手,猛地惊起,发现自己躺在了樱云殿的大床上,头好疼啊,像是被钻过一样,喉咙火烧火燎的干涩难受,我扶着床沿支起身子,沙哑地喊道:“落落,水!”
樱云里殿伺候惯了我的小仙娥麻溜地就跑来,倒了杯水递给我,惊喜地看着我说:“女君您总算是醒了!”
我蹙着眉头疑惑道:“怎么?我睡了很久吗?”
落落满脸后怕地点点头:“可不是吗?十天前您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的,药王说您是被伤了元气,天帝知道后震怒,找了不少灵丹妙药这才把您给救了回来!”
原来还是重烨救得我呀!我吐了吐舌头,随即又想到了件要紧事,急忙问道:“那你可见到过一把琴?”
“什么琴,不曾见过!”落落回忆了一番摇了摇头。
许是她身份低微,没有机会见到过,我安慰自己说:“可能被天帝收起来了吧!”
落落垂眸,手指绞着裙子,小声嘀咕道:“不可能啊!我是亲眼看见您被魔尊抱进这樱云殿的呀,没见着什么琴!”
什么,魔尊?我不由要叫出声!这有何魔尊有什么关系?我昏迷前见到的那个男子不是重烨吗?乱了乱了,“落落,你好好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落从桌上端了碗黑乎乎的药,送到我面前,狡黠地说:“那您先把把药喝了,我慢慢告诉您!”
这小妮子本事见长啊!如今还敢威胁我,我凶巴巴地剮了她一眼:“你,你.......”
她瘪瘪嘴,委屈道:“女君可别怪我,谁不知道您是这天宫最难喝药的人!伺候的不好,天帝可不饶我!”
我哽了哽,也只能打掉了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