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枚红的呢?”
韩纵说:“你不要,我扔了。”
她看着他,神情复杂,他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俩人安静地对视,他低头吻向她。
车内狭小空间,她没法退避,只能用手挡住他的唇,“你真给丢了?”
“是啊,难不成你还想它?别想了,红色太俗,配不上你,我给你更好的。”
“澜儿,给你三十秒,告诉我想把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不然我全权决定。”
“我……我还没……”然而那句话都没说完,柔嫩的唇已经被狂野地吻住,他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她。
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感觉到那滑溜溜的舌头有力地顶开自己唇齿,勾住了蜷缩其中的丁香小舌,肆意搅弄,缠绵地黏在一起。
“唔……”她双眼渐渐弥漫一层湿气,被他看了出来,愈发使出浑身解数,疯狂地亲吻。她舌尖被对方牢牢吸在嘴里,令她脸上一阵阵发烫。
他用自己独有的雄性热力,一点一点地裹住她,紧紧地。
她几乎陷在了他制造的漩涡里。
结婚?肯定是要结的。
孩子?肯定也要生的。那个幼小的结晶在她腹腔里顽强地汲取营养,她仿佛能感应到它,尤其被韩纵这样抱住时,那种感觉格外强烈。
造物主给了女人温和柔软的外表,亦给了与之匹配的内心。陈易澜为自己叹气。
“宝贝儿,”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被吮得湿漉漉的唇瓣诱惑他二次进攻,他看着她笑道:“三十秒已经过了……”
俩人回到医院,正是夜里十点多。
进到温暖的室内,他把她帽子取下来,看到她头发乱了,又用手指给她耙顺。
俩人的身高差,令她的额头刚好到他下颌那里,稍微一低头,又可以亲一下。
陈易澜用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还真是自己母亲,她连忙推开韩纵走过去,亲切地喊了声“妈”。
那一刻,陈母算是勉强相信他们可能真的在谈恋爱,只是这大半夜,把孕妇带出去浪,怎么看都不觉得是稳重男人该做出来的。
韩纵也走过来,恭敬地叫道:“伯母。”
陈母问:“你带她吃了什么?”
“蟹粉小笼。”
“花旗参鸡。”
俩人事先没商量,又给了不一样的答案。韩纵按事实讲的,但陈易澜知道孕妇不宜沾蟹,所以隐瞒了一下。
母亲当然选择相信韩纵的答案,一扭头很不悦地训斥女儿:“今天下午跟我说想吃蟹,我说怀孕期间不能这样,你就叫他带你去吃是不是?陈易澜,你现在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陈易澜呢喃了声“对不起”,然后低下头。
“伯母,我带她吃的,不怪她怪我。”
“最该怪的,可不就是你?”陈母转过来瞪他,“我一直想说你韩纵,我女儿从小就乖,循规蹈矩,可自从跟你谈恋爱,她整个人性情大变,什么事都在心里憋着,经常自己默默下决定,现在更好了,直接不听我的话,偷偷跑出去乱吃东西。韩纵,你都把她带坏了!”
陈易澜双脚并拢,跟个中学生似的挨训。
韩纵笑着说:“是,伯母,都怪我把她带坏。改天,我一定登门道歉。”
这个“登门”指的是提亲下聘,陈易澜能轻易听出来,于是从短发里露出来的红耳朵尖,轻轻动了动,跟小狐狸似的,特别可爱。
韩纵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头顶,亲昵道:“伯母说你被我带坏了,带哪些礼物上门拜访比较好?”
陈母看不过去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狎昵,把女儿拉到自己身后,“行了韩纵,你赶紧回去吧,我要带易澜回家了。”
韩纵一愣,“不是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吗?怎么现在就回去?”
陈母心说,你现在知道留院,刚刚都干嘛去了?
“我问了医生,没有再出血就可以出院,中药我家也能煎,还是早些回去舒服。”
她又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发现她肌肤凉凉的,一点都不暖。
“刚刚吹风了吧?不能受寒,不能受害,跟你说了多少遍。”她又扭头瞪了韩纵一眼,然后无奈地摇着头,把女儿拖到病房里。
韩纵再不情愿也已经成了定局,只能进去帮忙收拾东西,然后一面想着,这婚得赶紧结。
韩纵说,我送你们回去。陈母说不用。他笑了笑,“伯母,别这么见外,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
陈母看了看他,“是真不用。”
没想到陈易澜的哥哥赶了过来,专程来接母亲跟妹妹。
韩纵开车跟在他们后面,跟保镖似的全程护着。要是跟得紧,还能勉强透过车窗看到坐在后座的两个人。
他的老婆孩子啊,现在却不能直接搂着回家,真是……
车子在陈宅大门口停下,母亲揽着易澜下车并进去,陈简昀看韩纵巴巴地跟了一路,对他说:“现在很晚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别太辛苦。”
韩纵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心里一派寂寥。
他回到本宅,三楼偌大一层都是他的私人空间,但现在却觉得太过安静,都没有什么人气。
一旦尝过拥有她的滋味,真的就像上了瘾。明明自己以前也孑然一身,但现在却变得难以忍受,韩纵甚至感觉,每晚要抱着她的娇躯才能睡着。
他阖着眼眸靠在沙发上,指尖的烟卷静静燃烧。他疯狂地想念她,她饱满的红唇、她青涩的吻;她肉乎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