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现在很少有女的只看身家就决定嫁不嫁。他也很有自知之明,既然自己都不喜欢这种家庭关系,难道还奢望对方能喜欢?所以他从来没觉得陈易澜嫁给自己是高攀,恰恰相反,高攀的那个或许是自己,因为她的家庭关系实在无可挑剔。
那一刻,他无不自嘲地想,怪不得她不愿意嫁。
韩纵指派了三辆车过来,他在前边领头,开得是保时捷顶级超跑,中间那辆是重型路虎,里头装着很多贵重礼品,最末尾都是一辆bmw。
排场这东西,韩家素来不啬惜,提亲的聘礼都是往千万走的,这时候就真算得上是挥霍。
他挟风带雨般进了陈家,一踏入大厅就笑着说:“我来拜访伯父和阿姨。”然后一面说一面把两手的礼物放到茶几上。
“老爷和夫人出去了,要过会儿才回,您不介意的话,稍微等几分钟喝口茶好不好?我们家大少爷在,我这去请他过来。”
“你们二小姐也在?”
佣人点点头,请他们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马上又去斟茶端点心。
韩纵不拿自己当外人,感觉闻到了隐隐的食物香,就穿过客厅直往里头走。经过偏厅里面就是餐厅,他听到了叮叮咛咛的碗筷声响,再走近一点,看到一个娇俏的白色身影,他心里一喜,轻轻拨开纱帐,脚步极轻地走进去。
她听到珠帘晃动的轻微声响,以为哥哥出去看一眼又回来,于是顺口问一句:“来的人是谁?”
没得到回答她也没在意,抿了一口汤,问道:“哥,你明晚还回来吗?想换什么口味?番茄牛腩好不,有点酸的那种。”
她声音真甜,像掺了蜜糖的温水,沁人心脾。
以前,他是她为数不多的几个异性朋友,又是关系最好的一个,所以他从来不用羡慕别人,但现在这么一比,他开始嫉妒她家人。
“放莲子,”他说,“我喜欢带点苦味。”
熟悉的声音就在自己身后响起,她握住瓷勺的手一抖,差点没直接摔在碗中。
她立刻站起来,转身看着他。
他倒是笑得心无芥蒂,仅用目光,就将里头温度逼了上来。
她顿感不安,脸色亦冷了下来。
“我想你。”这是大实话,毕竟四十八小时没见。
她没理,只是转身欲走。
他轻巧地拦住她。
经过先前那几次,她已经意识到跟他斗力不过,也就不再强行绕过去,白给他强抱自己的机会。
她僵硬地站在那里,没有跟他对视。
但他只要看着她,心情就会变得格外好。
他的小美人,今天依旧这么美,身上这套像是唐装,简单的两颗盘扣,一中一上。袖口比较宽,露出来的那截皓腕十分细嫩。她脚上也是柔软的布鞋,一水的月牙白,上面还绣着银色的暗纹。
这就是她日常便服,功能类似睡衣,只不过比睡衣要讲究。
他心念一动,却觉得像极婚礼中间换上的休憩服,儒雅可人,随意中也透着一股精致。
“怎么突然请假?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说话间他就靠近,闻到她身上沐浴液和体香混合的气味,这让他想起她房间里那张粉馥馥的软床,以及她肉奶奶的娇躯。
他恍然觉得俩人的肌肤之亲就发生在昨夜,而她像是旧时的儿媳,洞房花烛后的第一天,换上洁白素雅的唐装,正式成为美丽端庄的少奶奶。
他感觉心尖儿又被她撩到,竟不管不顾地直接去拉她的手,她蹙眉避开,迅速走到一边。
“张妈。”她冲外头叫了声,他却没给她喊出第二句的机会,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她一挥小粉拳,用力捶在他胸口,“滚。”
他凑近看,发现她领口处的暗纹是蝴蝶的轮廓,当即禁不住情潮涌动,想起了她腿间的蝴蝶,过于旖旎的回忆让他不自觉地喉结滚动,声音也因渴望而低沉。
“你已经是我妻子,陈易澜,我今晚就要把你带回去。”
她重重撇过头,不想看他,屈辱的记忆涌上来,那股一直被压抑没有发泄的火气也跟着上来。
“你真好看,”他还用手背去磨蹭她的脸,“我要每天晚上都跟你做,把你弄得湿漉漉的。”
过于剧烈的恼羞和愤怒令她的教养几乎四分五裂,抬手就是一巴掌,他却握住她送上来的腕子,在雪白的内侧亲了一下。
“易澜,你还在餐厅吗?”陈简昀的声音突然传来,令她如获大赦。
韩纵顿时松了力道,她狠狠推开他。
陈简昀从偏厅走过来,“听说韩纵也来了,你看到他了吗?”结果一掀帘子,发现俩人都在里面,他顿时有点惊讶,“怎么跑到这里?”
韩纵轻松地笑了,“我随便走走,找易澜聊个天,”他走过去,主动跟陈简昀握手,“大哥好。”
陈简昀也点点头,“好久不见。”
“伯父伯母已经回来了吗?”
“嗯,刚回。”
“那我们赶紧过去吧,免得耽误太久。”他礼貌而客气,还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大哥先走。
免得耽误太久,这句话仔细想想,应该不是怕打扰陈家太久,而是想把她尽快要走。
韩纵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做,指不定会当场承认已经霸了她身子。那样的话,她真的无地自容。
她难受着,一动不动,大哥回头来叫她,“易澜,快过来。”
她脸色糟糕,坚定地摇头,“我不去。”
大哥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