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帮到你,或者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我也可以试着帮你,或者劝他,这些都可以,但前提是,这件事不能威胁到他。”
祁欣说话软硬兼施,在抛诱饵的时候又带着附加条件,让她的话语更有说服力,果然,余则有些动摇了。
他看着祁欣的眼睛,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光明磊落的与他四目对视,毫不躲闪,看着很有诚意。
“你能帮我?”余则狐疑的问。
“那要看是什么事。”祁欣没有给明确答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余则又点起一支烟抽着,思考着,祁欣耐心地等待。
半支烟的功夫,余则拧着眉,说:“我被拍卖行起诉了,他们起诉我造假,你知不知道伪造大师作品,一旦败诉,我不仅要赔付一大笔钱,还得坐牢,沈庭舟这是在要我的命,这不算新仇吗?”
祁欣没想到这件事还会再起波澜,她微微动了动眉头,面上却不显山露水,说:“你都说了,你跟庭舟将近十年的兄弟情义,我想你应该比我还了解他,之前我说的那些你其实也是认同的,所以你心中也有计较,这件事其实不一定是庭舟做的,对吗?”
“不是他做的为什么他不见我?难道不是心虚?”余则说。
祁欣:“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沈庭舟没必要躲你,他不需要对任何人心虚。你找他无非就是走投无路了而已。”
“呵呵。”余则笑了,笑声干哑生硬,说:“祁欣,你既然这么会算计人心,那你算算,我今天要做什么?”
祁欣看着余则的眼睛,说:“扣住我,威胁沈庭舟去跟沈庭峰谈判放过你,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这么几个人,庭舟他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他没有理由去找你麻烦。这么有闲情逸致还有能力操纵拍卖行起诉你的,除了沈庭峰没有第二个人,别忘了,你仿造的可是他爷爷的作品,这是损害沈老爷子名誉的行为,这事情是他一手推波助澜的,所以他需要将功折罪。”
“啪啪啪”余则敷衍地拍了几下手,竖了竖大拇指,说:“聪明,那你觉得,这件事情沈庭舟会帮我吗?”
祁欣不置可否的说:“如果你肯直接清清楚楚找人传话,或者当初在停车场告诉我然后让我转告沈庭舟,我想他应该是愿意替你说句话的。”
余则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祁欣:“意思就是你今天办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你动了我,就是动了庭舟的逆鳞,你觉得他还会帮你吗?”
“你!”余则说着就上前一步。
祁欣后退,说:“你可要想清楚,不伤害我,事情还有转换余地,一旦我的生命受到威胁,你不仅要继续背负那比巨额赔偿,还要吃上故意伤害的官司,得不偿失。”
她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断定余则的心理还是比较坚定的,没有崩溃到要同归于尽的地步,他想好,他比谁都想拜托这些腌臜事情,重新过安稳日子。祁欣知道他不仅查了自己和沈庭舟,肯定也查了沈庭峰,沈庭峰的背后是什么他现在已经清楚了,斗不过就只能求自保,余则向来会看风使舵,很识时务。
果然,余则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着祁欣,说:“祁欣,你果然是不一样的,小小年纪掐人心掐到我分毫动不得你,很厉害。”
祁欣警惕地看着他:“我没有掐任何人的心思,你不得不承认,我说的都是事实。余则,现在跟我一起走出去,去找沈庭舟,一切都还来得及。如果等他找上门,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你威胁我?”余则瞪着祁欣。
祁欣摇头:“不是威胁,是事实。”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两声礼貌的扣门声,紧接着听到沈庭舟冷冷的声音:“余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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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祁欣明显看到余则在听见沈庭舟的时候,身体抖了抖。就算沈庭舟平时在厂子里不闻不问,但依旧有着一定的威慑力,看来余则还是怕他的,否则也不会先把她拉来垫背。
沈庭舟声音响起的时候,祁欣快速地后退两步,尽可能离余则远点,确保他瞬间抓不到自己。
因为不仅仅是她,就连余则都发现敲门的竟然不是应该守在门口的人,而是沈庭舟本人,可想而知那两个人的下场。
“余则,我数三声把门打开。”沈庭舟声音平静,但却依旧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现在压抑在内心的愤怒之火,如利刃般穿透门板,灼烧着余则的心。
余则伸手却抓了个空,扭头才发现祁欣跟耗子似的早溜到了离他两米远的位置。
他用手指了指,怒等着她,满脸写着“你有种”。
祁欣不为所动,依旧做着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兔子。
余则跟沈庭舟僵持在门两边,余则担心沈庭舟在门外有增援埋伏,沈庭舟担心祁欣现在在余则手上,他不敢轻举妄动暴力破门。
余则猜对了,沈庭舟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沈庭舟猜错了,因为余则面对的是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温顺如猫,而在外人面前,却能在心上开八个窟窿,洞洞有惊喜的小狐狸。
“余则,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祁欣站在离他很远的角落里,看着因为紧张而浑身绷直的余则。
“你闭嘴。”余则现在一万个不想听祁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