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我确实在跟欣欣交往……”
“你他妈……”徐伟新后半句“还有脸承认”没说出口,手就又要比比划划的往前杵,被祁欣死死摁住了。
徐伟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外甥女一眼,心中暗骂胳膊肘子向外拐的白眼儿狼。
祁欣压根不吃他那套,从小就是。她直接冲徐伟新吼:“好好说话动什么手。”
徐伟新拿手指头点她:“你……你……”你了半天,气的啥也没你出来。
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买早点的,串亲戚的也都陆续开始出门,已经有人开始像他们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有什么话我们进车里说,这里街坊四邻的,我妈以后还要在这儿常住呢,再说了,你不想再把我妈也招来吧。”祁欣耐下性子劝徐伟新。
这个时候沈庭舟不好插话,他知道他一说话就点火,徐伟新必定一点就炸。
正好房车宽敞,客厅里放了一个小沙发,正好能做三四个人的位置。
刚一上车,徐伟新就看到敞开的卧室门,里面被褥凌乱,他走进看了一眼,出来脸都是绿的,里面有股只有过来人才能辨别出的味道。
他瞪着沈庭舟,眼中积蓄着愤怒,俨然是一副“你还说你没欺负”的表情。
沈庭舟有些尴尬,毕竟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不能否认,只不过跟徐伟新脑补出来的有偏差。
祁欣也有点不好意思,她急忙关上卧室门,跟徐伟新解释:“小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用人格向你保证,我俩没有。”这一刻她无比庆幸沈庭舟的坚持,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么理直气壮的。
沈庭舟给徐伟新拿了瓶水,然后示意他坐下聊。
徐伟新硬的跟快木板子似得钉在地上,梗着脖子没消气。
祁欣顾不上她小舅,从冰箱翻了翻,有兑酒的冰块,她用塑料袋装了半袋,又用毛巾包起来,走到沈庭舟面前,小心翼翼地给他敷半边脸。
沈庭舟看着徐伟新那跟咽了烧铁块似的表情,他推了推祁欣示意不用了。
祁欣:“啧,你推我干嘛,你这儿不敷,明天该肿了。”
往常那么机灵的一个人,这会儿成了个超级没眼力劲儿的小傻子,徐伟新那张脸臭的都无法形容了。
祁欣背对着徐伟新给沈庭舟敷嘴角,虽然没看,但她知道小舅在用一种极其不善和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后脑勺感觉都要烧出俩窟窿了。
“小舅,有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平心静气的,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更不会因为你打他一顿,我就能跟他分开。”祁欣说话口气淡淡的,之前的慌张被一扫而空。
徐伟新冷笑:“这么说,意思是我好好说话你就能跟他分开?”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俩分开呢?”祁欣回头看了徐伟新一眼,那目光中带着点疑惑。
但她似乎不打算等对方解答,而是继续转回身给沈庭舟敷半张脸,嘴里幽幽地开始叙述:“高一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是一见钟情,虽然他醉的不省人事,但我还是第一眼就看上他了。”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沈庭舟,她看到对方眸中闪过错愕和震惊。
她继续说:“我喜欢了他三年,也暗恋了他三年,跟他接触后,我更是爱上了他。这份感情我在心底酝酿了将近四年,如今总算开花结果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连根拔起呢?”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奇怪,原本是简单的问话,却听得徐伟新没来由地脊背发凉。
祁欣只说了今生,不仅仅只有这些,她还没说前世。
上辈子沈庭舟走的突然,她们还没有好好爱过。为什么她能重生呢?那是因为她是带着无比深刻的执念自杀的。
她努力打拼,在没有了沈庭舟的世界里奋力地活着,活到了一个常人向往的高度,却始终是冰冰冷冷的一个人。
功成名就转身发现,这一切似乎没任何意义,母亲的去世是一个触发点,她放下了一个最沉重的责任担子,一身轻松的她忽然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寂寞,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孤寂吞噬着她内心的每个角落。
曾经祁欣一度感觉到内心荒凉一片,长期的压抑就算是药物也无法改变。
她开始惊厥,失眠,脱发,药物成瘾。说她死心眼也好,说她固执也好,她只知道,她忘不了,无论多少年,也忘不了。遗憾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她已经将所有的感情都一股脑投进了那份无望的爱恋里,人没了,感情也没了,找不回来了。
这日子过的,太没意思了——这是祁欣最后一个念头。
她找到了沈庭舟的墓碑,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来过了,墓碑周边的草都长到了一人多高,祭台上空无一物,只有一层陈年累积的灰土,相片也已经被晒的没了图影,祁欣却看着那空白地方,想着沈庭舟的一颦一笑。
“有多久没人看过你了?”祁欣摸着空白相片问:“以后我来陪你好不好?”
她把坟墓周边清理干净,然后换上了一张两个人曾经的合影,在祭台上摆了几道两个人都爱吃的菜,她喝着酒,咽下一瓶安眠药……
重生是老天对她的恩赐,而沈庭舟则是她这一世的归属。
祁欣站起身,面色平静地转过来,目光沉沉地看着徐伟新。此刻的她撕掉年龄的伪装,整个人带着被岁月冲刷洗涤的痕迹:沉稳,知性,像一个经历过千帆的人,心态处变不惊。
“小舅,我已经成年了,我对我自己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