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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喜欢上我,而且还是很早以前就……”花琼闻言,没有寻常人被表白之后的心跳或者惊慌,反而倒抽一口冷气,低头打量自己,又神色复杂地望着慕容简,心说原来他有断袖之癖啊……她是从小女扮男装的,除了花四海和他的几个心腹,根本没人知道她是女人。
“是啊,你可能不记得,那时候你还很小,但是很凶。”慕容简回忆起那时的情景,还是有些沮丧,“你明明比我小好几岁,但轻易就把我打倒了,还很嚣张地骑在我身上,骂我是小白脸哭鼻精,还让我当马让你骑……”
花琼听得冷汗直流,她小时候在附近一带是孩子王,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我,我我那个时候还小,不懂事……”
慕容简点头:“我知道。不过当时我还是很恨你的,从来没人对我这样过。”
花琼一惊,下意识就想把被他抓住的手抽出来,生怕他趁现在打击报复。
“但是后来我发现,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会有现在的我。”慕容简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你和花前辈的鼓励和帮助,那时的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花琼听到这里,才稍稍放心了。只不过,按慕容简说的这番话,他喜欢上的,应该是她的死鬼老爹才对……作孽呀,他和他天人永隔了,就将爱意转移到他的女儿身上来了。
慕容简看清楚花琼脸上的同情之色后,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花琼抽出自己的手,眼神沉痛地拍拍慕容简的肩膀,“但有些人是无法替代的,你回去好好想清楚再来吧。”
“?”慕容简终于觉出不对劲了,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还在纠结,却见陈小美走过来通知花琼,比武马上开始,该各就各位了。
慕容简也想起来他最开始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花琼放弃上场,见求婚的效果不太理想,就直接劝道:“别去,你打不过沈玉娇的,我们查到原先来报名参加武林大会的沈玉娇,根本就是一名女子。现在的这个人,来历相当可疑。”
“我也知道打不过,但这样就放弃实在不甘心!”花琼摇头道,“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
慕容简皱眉:“可是会很危险……”
“死不了就行,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说着,她深吸一口气,朝一旁看戏的柳下白郑重道,“小白,到时候为师就靠你了。”
“……好。”柳下白微愣,他竟没算到贪生怕死的她,这次竟然选择了大义凛然的赴死。
慕容简还想说什么,却被花琼以他也要参加比武的借口支走了。
“小白,你也去吧。小美,你去替你小白师兄加油!”花琼决然地吩咐着,像是在朝众人作最后的告别。
陈小美再迟钝,也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眼泪汪汪地道:“帮主,我想去送你一程。”
花琼用力摇头:“你们都不许来,原谅我的自私,本座不想让你们看见我被打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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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呜咽,江水翻腾,艳阳天忽地被滚滚乌云遮住。
花琼站在高高的擂台上,江风将她的衣摆吹得“啪啪”作响,台下观众一如既往的静默,偶尔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像是等了一千年那么久,沈玉娇终于骑着毛驴到来。那头驴也似乎感受到了肃杀的氛围,抖着耳朵,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
沈玉娇眯着细长的眼睛,宽大的黑衣迎风飘荡,好看的嘴角勾起猫闻到腥味般的笑。
他照例下了驴背,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擂台,然后站定。
“打吗?”沈玉娇颇有礼貌地问对面的花琼。
“打。”
花琼说着胸口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她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脑海里飞速掠过过往十七年的画面。
遇到过最开心的事是什么?唔,爹死了。
遇到过最伤心的事是什么?唔,没钱了。
遇到过最倒霉的事是什么?他妈的,玩牌九又输了!
遇到过最幸运的事是什么?唔,发生过这种事?
……
“比武开始!”大会上评委一声令下。
花琼只觉眼前漆黑一片,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先是双膝不可抑制地着地,而后,双手被一股力量引导着……一把抱住了面前沈玉娇的大腿。
“英雄——饶命啊——”花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刹那间哭得梨花带雨,分外可怜。
正文 成名之战
另一边,柳下白听着陈小美传来的消息,嘴角勾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果然啊……我就知道……”他一开始还真的有些担心花琼会和沈玉娇硬碰硬,这根本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他最了解沈玉娇的脾性,对前来送死的傻子,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但花琼这次的表现太过反常,他算到她极有可能作出什么惊人举动,生怕错过,便让陈小美等人偷偷跟了过去,结果还真的被他猜中了。
“小白师兄,那个还没开打就喊饶命的……其实并不是我们的帮主吧!”陈小美幻灭地泪流满面。
再说擂台上的情况,花琼抱着沈玉娇的大腿,一声“英雄饶命”,喊得是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世界一片寂静,原本奔流不息的江水仿佛也呆住了。
良久,头顶乌云怏怏地散去,台下观众才纷纷捂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