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这一回京都,思及秀元……前途未卜唉。
……
平安京。
阴阳寮。
癸虚留和大天狗站在街边拐角的阴影里,气氛很凝重。好在这里离阴阳寮非常近,平民百姓一般不得靠近,而这个时间又快到傍晚,路上也没什么人,不然就大天狗这个模样一定会引起骚乱。
癸虚留小脸严肃,非常坚定地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大天狗还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但声音也透着一股认真的坚持。
「不可,吾否决。」
癸虚留吃力地抬高脖子仰望对方,大天狗则低头俯视她,最萌身高差是肯定没有了,而且还颈椎疼。
她捧着裹了一层油纸的烤鸭,这是鸦天狗不知从何处搜刮来的现成品,瞪眼道:「为什么不?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啊,一定可以引起荒的注意,这样就不愁见不到他了!」
大天狗好像在强忍着什么,声音愈发冰冷,「我可以通过气息寻人,到时将你当面交托于他后即刻离开,方为上策。」
癸虚留难以置信道:「你想把我一个人扔在京都?不是说好一起做彼此的天……狗的嘛!」
对上小姑娘心碎的目光,大天狗颇为头痛地捏紧了团扇柄,他一直自认为是个做事干脆果敢的大丈夫,却没想到,再干脆果敢的大丈夫碰上胡搅蛮缠的小丫头片子那也只有节节败退的份。这小孩跟他念叨了一路她师父的坏话,一边说还一边心虚,末了到了阴阳寮又开始出幺蛾子,此时此刻他非常想就这样把人扔在阴阳寮门口算了,但一直以来的修养与责任心不容许他这么做,况且,他也担心这孩子现在没有自保能力,若是被人算计那就是他提前离开的错了。
大天狗顺了顺呼吸,又恢复了以往高冷的人设,道:「我没有要抛下你,只是我没有理由留在京都。」
顿了顿,「罢了,我带你进去找荒。」
癸虚留立刻抱着烤鸭往墙角缩,同时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找来找去很容易被人发现的,一旦被寮里的阴阳师发现艾玛竟然进来了个大妖怪那你就摊上大事了!所以你应该按我说的……」
大天狗冷漠地打断她:「去买二十捆显字烟花到晚上拿出来放?」
癸虚留惊叹道:『原来你听进去了呀!对了,那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一目连千里托孤请荒一叙」?』
「……或者,用我三世烟花还你一生迷离?不过我好像听人翻译过,这句话说的是用我三辈子炮仗炸得你一辈子沙眼,感觉仇很大,还是算了。」
良久,大天狗冷哼一声,道:「如此一来,莫说阴阳寮,你便引起了整个平安京的注目。」
癸虚留很不赞同,道:「怎么会呢?那二十捆哪够呀,最起码二百捆!」
「……」
大天狗忽然很疑惑自己为何要站在这里与一个小鬼讨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不顾癸虚留的挣扎把人从角落里扯出来抱起,并且非常警惕这丫头随时可能会展开报复把烤鸭上的油蹭到他衣服上。
正在两人都认为对方无理取闹并且拉拉扯扯的时候,一个听起来健气且不失傲意的男声响起,语声之中惊喜与疑惑并存。
「大天狗?你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同时停手转向声源处,只见一个作武士装扮的青年梳着高高的发辫,手持弓箭,露出的大块腹胸肌理强健有型。大天狗马上认出了来者,单手取下面具礼貌回应:
「源氏公子,许久不见。」
这人闻言哈哈一笑,落落大方地说道:「你还是老样子,好歹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爽快些喊我名字不行嚒。」
癸虚留发现大天狗面对这人时虽然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但心情大概还是不错的,不过想来也是,眼前这个青年爽朗如斯,与他交往的确令人感到畅快。
大天狗微微颔首,道:「博雅,这是癸虚留……」
正在他在思考该如何介绍一二时,源博雅和癸虚留同时开口了。
「大天狗,这是你闺女?」
「大天狗,这是你基友?」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源博雅很疑惑地看了看小女孩,大天狗与他曾经一起打过妖怪还时常喝喝酒聊聊理想什么的,没听他说过有女儿啊……不过源博雅从来都不是能感受到空气瞬间安静这种发展的人,他此时只想知道——
「什么是基友?」
癸虚留张了张嘴,却被大天狗突然塞进嘴的鸭腿堵住了。
哦对,她在车上已经跟大天狗科普过什么是基友了,但可惜这家伙似乎没有要再与源博雅传递知识的意思,唉,真是个没有分享精神的人。
大天狗伸手拿回被临时挂上了翅膀的面具,对源博雅道:「我受人所托将这孩子送往荒所在之地,即平安寮内。」
面对大天狗直接跳过问题这种态度源博雅也不以为意,看得出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听了友人的话后,博雅了然地点点头,却道:「荒大人地位超然,可不太好见……不过,也算巧吧,我因为一些私事与阴阳寮来往较为密切,若以我名号求见应该能成。」
秉着大人谈话小孩子不要插嘴的道理,癸虚留一直安安分分地啃鸭腿,直到源博雅说出可以立刻带她进去见荒,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家伙竟然有能力给他们开后门!原谅最近老是智商不在线的她一直没有考虑到源氏代表着什么,也可能是这个青年实在离她印象里令人厌恶的贵族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