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本能令她们无法对其不生警惕。
癸虚留给小姐姐们顺了顺毛,却一点也不在乎茨木凶悍的气势,扭头瞪着他同样气势汹汹道:「你不是答应晴明先生找着挚友就回老家吗,现在还跑去骚扰我们晴明先生干什么,我告诉你,别想了,晴明先生就算和源博雅那个讨厌鬼在一起也不会看上你的,哼!」
少女凶巴巴的样子令茨木一噎,继而他毫不在乎地散去浓缩了骇人鬼气的光球,好整以暇地抱臂道:「我的确答应了他不错,但挚友又不愿同我回山,唯一的线索还在他那处,我当然得去寻他。」
癸虚留很不高兴,道:「我还想知道你挚友为啥这么针对我们阴阳师呢,听起来就好像晴明先生抢了他马子一样。」
说完,她忽然愣住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
于是,茨木就纳闷地看着女孩子面色惊恐地疯狂摇头并碎碎念,他突然想起之前听大江山的一些前辈妖怪说的,他们年轻时候也喜欢在京都混,但是一线都城生活压力太大,待久了容易发神经。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看了癸虚留的样子,仿佛忽然懂了什么。
他冷冷道:「若是晴明真的做了什么对不住我挚友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癸虚留才不管茨木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拒绝这种令人脱饭的脑补,并且深刻怀疑茨木是对家派来的喷子,一边黑我大晴明,一边为酒吞强势艹人设,踩一捧一还是你等吞吹厉害,抱走我家晴明先生不约不约!
「我随便你回不回去,但是你别给我在京都惹事,尤其不准去骚扰晴明先生!」
顿了顿,癸虚留道,「若是你实在无聊,也可以跟着我,我带你在京都逛逛。」
她本着就这样冷落茨木也不好,毕竟人家千里迢迢来一趟京都……诸如此类的善念,想要拿出京都人民高贵的待客之道来给这家伙长长见识,但是,她没想到她很快就会后悔这份突如其来的善良。
因为茨木如果一直维持着这么明显的妖怪外貌,那恐怕还没进到都城就会被阴阳师逮走,更别提逛逛集市街巷什么的了。于是,癸虚留便让茨木换一身行头,至少得像人一点。
对此,茨木沉默皱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你不至于连幻化形象都不会…吧……」
随着癸虚留稀罕的语气变得越来越不确定,茨木冷哼了一声,砰的从身上爆起一团雾气,短短一瞬间,他就在弥散的雾气之中,变成了一个……少!女?
这女孩的年纪不过十四五,但却生得臻首蛾眉,肤如凝霜,她闭着眼随意地挥去了残余的妖雾,嫣红的唇微微上扬,明媚的同时,又多了一份这个年纪难有的妩媚。
机会难得,癸虚留刚想大笑着痛快嘲讽这家伙一场,原来你是个女装大佬啊哈哈哈哈哈!
只听以津真天有些疑惑地问道:「咦?这不是留酱吗?」
「哈哈哈哈嘎——」她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双异色的眼睛瞪圆了看着眼前的美貌少女,像极了一只惊诧到炸毛的猫子,她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指着茨木缠着声道,「你你你?我我我?」
化作少女的茨木睁开了眼,露出一双异色的眼瞳,格外妖冶。
这个酷似癸虚留的少女露出了一个张狂的笑容,用无比自然的霸道语气道:「吾身幻化之形便如君貌,有何不妥。」
癸虚留忍住要吐血的心情,很想说,哪里都不妥啊大兄弟……她可从来没看见过自己脸上露出这种欠揍的表情啊!她只要一想到如果这样的她被秀元看到了,那下场可以说一定会非常吃鸡了。
「你没给别人看到过这副鬼……貌美如花的样子吧?」
癸虚留很警惕地问他,因为中途改口还差点咬到舌头,毕竟茨木现在顶着一张与她八分相似的脸,说他鬼样子总感觉要把自己一起骂进去,好气哦。
岂料茨木碍眼的笑容变浅,透出一股血腥来,道:「如此模样曾被一个叫渡边纲的人类杂碎觊觎,可惜最后未能杀他为快!」
「渡边……纲?」
癸虚留愣了愣,电光火石之间,她竟然以无与伦比的联想能力找出了「渡边纲」、「异装癖」、「涉黑组织小头目」、「上京都扩展业务圈被断手」等关键词之间的联系。
她呆呆地问道:「所以,你就是那个碰瓷渡边纲的异装癖?」
一提到渡边纲这个名字,茨木周身的鬼气便陡然暴涨,浓烈的黑紫色映得他化作少女的面目也扭曲起来,他的眸子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憎恨与杀意。
「失算罢了,终有一日取他首级!」
癸虚留毫无所觉地认真问道:「所以,你的手是渡边纲砍断的?」
茨木原本的怒火在她的这句问话下忽而一滞,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竟有恨意消退的意思。
他难得迟疑了一瞬,继而用较之此前的傲慢来说已经堪称温和语气道:「一直不曾道谢,我茨木童子不是贪图他人好意的垃圾,你的祝福,亦可换我一个承诺,有求必应。」
然而,茨木并没有等来癸虚留深受触动甚至赞他此举大气,而是听到女孩子用很稀罕很匪夷所思的语气问他:
「所以,茨木童子,你扮作我的样子,去找渡边纲?」
茨木皱眉,「不,我于朱雀门静候,是他送上门来。」
癸虚留深吸了口气,笑了。
怪不得,她那次任务第一次见渡边纲,那怂货反应这么大,本来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