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温言的声音是阴翳而带了警告意味的。
可夏千不愿意停下,她已经清楚的认识到,温言的心里有坚实的壁垒,他永远没有可能和夏千成为朋友,如果夏千不逾越,他们将永远只是克制礼貌的陌生人,但夏千并不想那样,她不想自己只是个陌生人。
“温先生,你变成这样,是因为rry么?为此甚至你自我厌恶到去阿拉斯加的无人区,连生死都不在意么?”
可是温言没有回答夏千,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而无血色,仿佛大病初愈。脆弱,那是那个刹那的夏千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词。
然而当她再次抬起头,温言已经又是那个温言了,隐忍坚韧,强大。
“夏千,你都知道些什么?是rry叫你来接近我的么?”他笑了起来,“那一切都解开谜题了,我从最初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在想,世界上怎么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不是说长相,而是性格,甚至是际遇,太像了,你和rry给我的是同一种感觉。原来这是你们刻意营造的假象。呵,如果说我曾经迷惑过,曾经给予过你帮助,那么现在,我能肯定的是,我不会再对你施与任何的协助,也不想,和你再说一句话。”
温言说完这些话,就目不斜视地绕过了夏千的身边,离开了琴房,只留下夏千。
在空旷的琴房里,夏千有些茫然,她知道rry这个名字对于温言是个禁忌,她知道她越过了安全距离,但她在赌一个可能性,不破不立,她隐约猜测出温言对她的态度和什么过去有关,或许两人坦诚地谈谈能消弭误会。但她显然赌输了。温言对那个名字的偏见太深刻,深刻到甚至不给夏千解释的机会。
然而rry到底是谁?自己真的和她那么相像?
温言离去的匆忙,留下了这一串的谜团,他甚至连琴盖都没盖上,夏千走过去,她抚摸一排排黑白相间的琴键,那上面仿佛还遗留着温言指尖的温度。
她在这个寂寥而空旷的房间里坐下来,开始弹奏一支小步舞曲,那是她一直喜欢的一支曲子,婉约而欢快,然而此刻,那琴键也仿佛敲击在她的胸口一般,失落并且带了一种奇妙的酸涩感,仿佛下楼梯时一脚踩空那种失重感。
作者有话要说:
温言就属于那种“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的人。。。。表面对人这么冷酷,私底下的行为简直是分分钟打脸。。。问题来了,所以他是什么座?
☆、第20章小步舞曲(五)
夏千就怀着这样难以言明的心情回到了训练和比赛场上。
此刻经过选拔淘汰,剩下的人更加少了,为了谅解选手们的辛苦,暂停了一阶段的演出项目,而是开始访谈节目,这也是一个让选手们展示自己人格魅力,拉人气的机会,因此增设了与观众的互动环节,选手在访谈中除了需要回答主持人林甜的提问外,还需要回答通过短信和网络平台而由观众们提出的问题。而这次访谈,温言等一干高层也将列席。
“所以,夏千你最感兴趣的部分是舞蹈和音乐?”
“你之前拍摄了《细雪》,能和我们分享一下拍摄过程中的花絮或者八卦吗?”
“好,谢谢夏千的回答,那么下面,我们就进行观众问题环节,夏千做好准备了么?这可是当前观众最希望了解的哦。”
到当前为止的录制,都一切正常,夏千顺利度过了访谈的前半部分。
“好,那么现在这位提第一个问题的观众,有些特别,这位提问的先生,其实是夏千你的养父哦,他在电视里看到夏千之后非常怀念也很激动,特别写了信来哦。自从和夏千的养母离婚搬走后,他就再没能见到夏千了。因此他非常想念你,我们也把他请来了节目组。”
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让夏千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起来。
林甜还在对她微笑,闪光灯在继续,背景音乐在放着煽情的曲调,从舞台上缓缓升起的台阶上,一个矮胖男人的身影正被掩盖在升腾起的烟雾里。
这仿佛是一个梦魇,万千的灯光和掌声里,夏千觉得眩晕,仿佛失明一般,她无法看到前方,她甚至不敢直视那个舞台中央男人的脸。她的手脚冰冷,那些舞台的聚光灯此刻打在身上,也让她觉察不到一些热意。夏千在心中祈祷,她希望舞台上的烟雾褪去,发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一个晃神,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有条不紊的进行那些中规中矩的访谈。
然而那些烟雾散去,那个男人并没有消失,他笑着,从那些烟雾里走了出来,走过来,一步步靠近夏千。
这个男人幼年给过夏千太多恶心甚至是觉得肮脏的回忆,以至于在逃离她的养父母后,夏千刻意去遗忘了关于他的一切。此刻在她面前的那张脸,甚至夏千都觉得是陌生的。
他不再是记忆中的强壮,脸上已有横生出的赘肉,把原来便不大的眼睛更是挤成了一条缝,五官也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他明显的老了,胖了,即便有这舞台灯光和化妆的效果,近距离看,他仍旧掩盖不住落魄和身上的老朽气味来。
可此时这个男人却像是记忆里一样,眯着眼,朝着夏千走来。
他显然在上场前好好的装扮过自己,此刻穿着熨烫妥贴的衣衫,脸上架了一副眼镜,遮盖了自己那双因为酒色过度而没有精神的眼镜,反倒显得像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男人一般普通而无害。
“浅浅,这么多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