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任何的反应。
沉睡是漫长的,更何况是一场未知何时能醒过来的沉睡。
白子曰的世界,停滞不前。
……
“千算万算,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对白子曰下手。”慕九渊一拳捶在墙壁上,懊悔万分。
“你打乱了原有的历史,很多事情就不可能和之前发生的一样,白子曰牵连着最大的变数,你可不能乱了阵脚。”思修一边配药,一边说道。
“这次,他觉察的有些早,要不是你出现在我前头,或许所有的进程都会提前。”慕九渊表情凝重,沉了良久又继续说道:“我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就这样轻易的改变了白子曰的命运,对她是否公平。”
“九渊,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她救活的。”思修拍了拍慕九渊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提着药箱去看白子曰了。
足足过去八个日夜,经历了高烧反复昏迷不醒的每一天。
白子曰终于在大伙的期待中被思修救回来了。
这一次,白子曰是真的觉得,死亡离的那么近,她甚至连思考‘会不会穿越回去’的时间都没有,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洞,两眼一抹黑,就差腿一蹬了。
“现在的感觉犹如重生!”白子曰因多日病着而发白的嘴唇有些干涩,勉强挂着笑意开起了玩笑。
阿英哭着说:“这种时候,小姐还有心思开玩笑。”
白子曰握住她的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说不定以后都死不了了!”
假装乐观的样子莫名让人更加心疼。
“少说两句话就不会死了!”思修在收拾药箱的同时抛来这么句话。
许是此刻确实体弱,有些强撑,白子曰真是没有任何心思和思修互怼,再加上还记得死之前的那道光辉,打心眼里觉得这次多亏思修相救,才能重见阳光,顿了顿还是默默的说了句:“谢谢。”
态度也算诚恳。
思修这就要出门了,回头说道:“医是我医,可救就不是我了。”
‘吱’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白子曰疑惑的看了看阿英,阿英当即回说:“是木公子跳到水塘子里把小姐救上来的,奴婢都要吓死了,犹记得上次在山泉溪谷的时候小姐和木公子被水流冲走的险境,实在是心有余悸,谢天谢地小姐总算是醒过来了。”
又是木九...
仿佛每次白子曰遇到什么乱七八糟各种事儿的时候,木九都会及时出现伸出援手。
这到底是缘分还是孽缘啊?!
跟水杠上了?!
欺负白子曰是个旱鸭子?!
“那他没事吧?”
“没事的,小姐放心。”
没事就好,白子曰下意识的点着头,然后又突然惊叫道:“哎呀!我睡了这么久岂不是错过了思修的生辰?!”
阿英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小姐都在踏上躺了八天了!八天!”说着,还一共手比着八的字样,表情略显浮夸:“所以!当然!肯定!是错过了生辰,不仅如此,因为小姐突然遇刺,大伙还哪有心思给思修主持过生辰啊,说起来,等于根本就没过!”
这就有些抱歉了啊…
“不过他本来也就不怎么喜欢过生辰,估计也不会怎么样的哦?!”白子曰表情扭捏的说道。
“是是是,小姐最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咯,哎呀!我的礼物还没送给思修主持呢!既然小姐已经醒了,那奴婢就先出去一下,您好生歇着,奴婢去去就来!”
“诶诶诶!”白子曰还来不及说话,阿英那丫头就小跑着出门去了。
重色轻主子的家伙!
“她这是要去哪儿?着急忙慌的。”
慕九渊随后而来,看到白子曰已醒,近日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孔明·思无休
“思修思修,思之无休,阿英这丫头算是栽里面出不来了。”白子曰叹着气摇着头看起来很是无奈。
慕九渊靠近床榻坐了下来,轻点了白子曰的鼻尖,宠溺般的笑着说:“才刚醒,想的事情倒还挺多,不难受了?”
“我发现,自从遇上了你之后,好像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事发生,特别是!总和水打交道!”白子曰没好气的说道。
“还好你醒了,不然我都在想婚期是不是要推迟?”慕九渊似是在自言自语。
两个人完全没在一条线上对话。
“婚期?!”白子曰才意识到,她这一睡不醒,生生在黑洞中度过了婚前最后的时间。
算算日子…
初六!不就是三天后?!
“不是,我都这样了,婚礼还要如期举行?!”白子曰确认道。
慕九渊理所当然的点头:“你活过来了,一切照旧。”
然后不等白子曰再说话,慕九渊又补了句:“嫁衣稍后就会送过来,你试试,应该很合身。”
言语间上下打量了一眼白子曰,对于‘合身’二字似乎很确定。
“现在才送来,万一不合适还来得及改吗?”
“我亲自把关,不会有误差!”慕九渊说的那叫一个自信。
白子曰听着却是觉得哪儿哪儿都别扭。
什么叫做你亲自把关?
把哪儿的关了?
什么时候把的?
我怎么…我…
白子曰总算回过味儿来,黑着脸喊了句:“表哥~~~”
而后又说:“以后说话请注意分寸!”
慕九渊被冷不丁冒出来的‘表哥’二字噎住,半响没回嘴。
等他再说话的时候,表情态度都极其认真,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