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取其辱。”
沈天珠还是不忿,既然没什么,为什么不撮合他们还要从中作梗。然到底蒋峥余威尚在,她肚里一通话,嘴里却是一个字都不敢露。
一看就知道她还不服气,天璇懒得与她说话,只要她以后不敢在她面前撒泼就行,逐客:“四妹的抱歉,我收到了。”
沈天珠扭头就走,留下左右不是人的沈天瑜。
“二姐要不追上去看看,别出事?”天璇给沈天瑜搭台阶。
沈天瑜犹豫了下,致了一声歉,追上去。
沈天珠正在抹眼泪,一见沈天瑜就想起她压着自己向沈天璇道歉,方才更是一句话都不帮她说,遂尖声道:“二姐怎么不在那里陪三姐,在你眼里不是向来只有她这个堂妹,没有我这个亲妹的。可不是,她日后可是冀王府世子妃,将来更是王妃,自然要巴结讨好了她。”
沈天瑜被她气了个倒仰,抖着手指她:“是啊,我巴不得那才是我亲妹妹才好,要不是看在爹娘份上,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你就使劲作罢,把姐妹情分耗光了,看日后谁与你来往谁愿意帮衬你,连一块长大的姐妹都不搭理你,看看别人会不会理你。”
“谁要你们搭理!”沈天珠吼了一句拔腿就跑,从小就活在她们阴影下,还不够吗?她只恨不能嫁的远远的,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永远都见不着她们了才好。
沈天瑜气得整个人都抖起来,真恨不得学天璇追上去打她一巴掌才好,可只是想想,还得憋憋屈屈的吩咐人:“追上去看看。”
香兰领命而去。这一追就追到了墨竹苑,一进门就听见一声慌乱的大叫,吓得香兰抖了抖,连忙奔进去一看,就见顾深裹着被子一脸惊恐。
而沈天珠一脸娇羞,尚且挂着泪珠的脸上布满彩霞。
扒着门槛的香兰视线在顾深和沈天珠身上来回转了转,这是什么情况?
情况就是,大夏天只穿了一条短裤衩摊在床上的顾深被猛冲进来的沈天珠看了个精光。顾深内心是崩溃的,他觉得沈家已经不安全了,在沈天珠羞羞答答离开之后,他先是踹了偷懒没守住门的小厮一脚,然后火速给蒋绍传信,请求收留。
蒋绍一收到信,十分爽快的派人过来将顾深接走了,明面上的说辞是靖国公夫人想念嘴甜的顾深。实际上,大家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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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骄阳似火,不想出门的天璇,天天窝在屋子里靠着冰鉴过日子,这一天却是不得不出门,盖因靖国公夫人病了,道是贪凉不慎着了风寒。
刘氏便道:“阿璇该去看看。”
靖国公夫人养了她这么些年,天璇自然要去的。带着刘氏准备好的慰问品,她便上了门。
从马车里出来被白花花的太阳一晒,天璇眼前一花。
谷雨赶紧扶住她,急道:“姑娘没事吧?”
天璇摇了摇头,用力的甩了几下团扇:“这几天天天躲在屋子里不动,人都躲得不中用了。”
“旁人都是猫冬,也就姑娘猫夏。”谷雨笑道。
进了靖国公府的侧门,就有软轿在那儿停着,天璇松了口气,要让自己走过去,搞不准她就当场来个中暑。
到了正院一瞧,天璇发现靖国公夫人精神还好,只面色有些苍白,见了天璇嗔道:“不过着了凉,又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你们一个一个过来作甚!”虽是这么说的,眼里却是藏着笑意,到了她这身份地位,什么都不图,只盼着儿孙孝顺。
“这大夏天,姨母您倒是跟我说说,怎么着凉的?”
靖国公夫人听她语气亲昵随意,惊了下:“阿璇,你都记起来了?”她之前几次过来拘谨的很。
天璇很自然的坐了过去,挽着她的胳膊道:“我就记着您小时候罚我面壁!”
闻言,靖国公夫人喜形于色,苍白的脸上透出激动的红晕,轻戳她的脑袋:“那么促狭爱捉弄人,我要不治治你那还得了。”说着,她倏地身体一僵,神色如常的问:“你都记起来了吗?”
蒋歆捏着帕子也柔声道:“那阿璇记起我了吗?”
天璇沉吟了会儿才道:“记得。”她拉起蒋歆的手笑起来:“怕打雷的表姐,一打雷就要钻我被窝。”
想起这一茬,蒋歆羞红了脸,轻轻捶她肩,幼时有一阵子两人住在这正院的西厢房里,遇到打雷闪电天,蒋歆就要跑天璇床上去。
“话说,表姐,你现在还怕吗?”
蒋歆嗔她一眼:“你不是都记起来了?还问!”下意识又捏紧了锦帕。
天璇叹了一口气:“模模糊糊零零星星的画面,不过离全部想起来应该也快了。”
蒋歆表情有一瞬间的复杂,她自己也说不上是该庆幸,替阿璇庆幸,还是心疼,替二哥心疼。
天璇留意她神情中的异样,心里微微一抖。她还没傻到至今发现不了大家有事瞒着她。她不想活的糊里糊涂,可经过了这么多事和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却又害怕自己能不能承受,有时候无知也是种幸福。
靖国公夫人见状,转移话题,留意到她发髻上的白玉箜篌簪精巧异常,便笑道:“阿璇戴的这簪子倒别致。”
天璇奇道:“这不是您初六那天送来的?”所以她今天特意戴来了,怎么听着她话头,第一回见似的。
靖国公夫人微微一愣,复又细细一看,拍了拍额头笑:“瞧我这一病,人都糊涂了。”
天璇觉说不上来的古怪,还是随着她笑起来:“这玉簪巧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