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事。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年纪都还小,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无妨,我会给你时间,让你重新认识我,我们还是可以回到儿时那样的,对吗?”看着朱权凝视自己的表情,徐妙锦此刻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是啊,也许命运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了。谢依琳并不知道原来的徐妙锦心中是怎么想的,可现在,在这副驱壳里的人,是谢依琳,谢依琳清楚地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而面前的这个少年,他并不知道这幅驱壳的灵魂已经换了主人。
“十七殿下,未来的路还很长,而且前路很有可能既艰险,又坎坷,妙锦希望十七殿下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上,儿女小事,本不该拦住殿下前行的脚步。”徐妙锦望着朱权,语气坚定地说道。
“锦妹妹说的是!我自会把目光放的长远些,但我也请锦妹妹放心,无论你忘记多少从前的事,我都会让你重新再认识我一次的。”朱权亦语气坚定,不肯让步道。
秋风瑟瑟,落叶飘零。湛蓝的天空,深邃而悠远。面前的这个少年,未来会在大宁卫无边的草原中策马纵横,也会与他敬重的四哥一样,在北疆令蒙古人闻风丧胆。他会牵着他心爱王妃的手,漫步在宁王府的花园中,那是史书上记载的兵马指挥同知张泰之女。而自己呢?自己未来的命运又会是怎样的?
☆、第25章燕王回京
第二十五章燕王回京
洪武二十四年农历年三十,京城已经开始有春天的迹象了。中山王府内亦是热闹非凡,下人们早已挂好红灯,贴好春联和窗花,此刻正热火朝天地准备年夜饭。
徐增寿这日一大清早便出门了,他策马狂奔出了京城,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栖霞山,今天是小妹修行期满,得以回家的日子。三月未归家的小妹,让他思念万分,虽然这期间大嫂,三嫂和自己的妻子沐氏都来看过小妹,吃的用的都没少带,往庵里的香火钱亦是没少塞,火盆,棉被等御寒的物品也没少往庵里送,可是整个一个冬天的天寒地冻,山上毕竟还是不比家里。
霞心庵的住持净语师太早就准备好了一辆马车,一群小尼姑叽叽喳喳地帮着徐妙锦把箱笼装上了马车,徐妙锦微笑地对净语师太双手合十躬身一辑道:“妙锦这数月来打扰师太清修了,还请师太见谅!”
净语师太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回礼道:“郡主客气了,陛下亲下旨意,要郡主在此寒庵为孝慈高皇后祈福,也令我这寒庵蓬荜生辉呢!”
说话间的功夫,徐增寿已经到了,徐妙锦转过头来,含笑地看着四哥,眼中尽是期盼之情,待徐增寿下马走近,小丫头便一头扑在了四哥的怀里,撒娇道:“四哥!你来了!”
众小尼姑见此情此景,纷纷掩面而笑,徐增寿道:“妹子,此佛门重地,你怎还这般冒冒失失的,看来皇上的一片苦心是白费了!”
“谁说的!妙锦这不是许久未见到四哥,甚是想念吗!我这几月表现的多好,不信你问净语师太!”徐妙锦嘟着小嘴,看着四哥道。
“行了行了,赶快启程回家吧,今日可是大年三十,家里人都等着你回去过年呢!”徐增寿拉着妹妹的手,关切道。
“那妙锦就先拜别净语师太和众位小师傅了,先提前祝各位新年福顺安康,来日妙锦得了空,再来叨扰各位。”徐妙锦转过身来,向净语师太和众位小师傅拜别道。
马车一路奔驰而行,不出一个时辰就到了应天府外城郭的姚坊门,进了姚坊门,便是钟山了。
“四哥!”徐妙锦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徐增寿见妹妹唤自己,便停下了马,调转马头来到徐妙锦面前,关切地问道:“妹妹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并无!”徐妙锦柔声答道:“四哥,现在天色还早,既然已到了钟山,我想去父亲陵前祭拜一二,可否先让如意她们回府送行李,我与四哥两骑轻骑就好,四哥可愿意陪我?”
徐增寿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这会确实还早,便欣然答应。徐妙锦下了马车,嘱咐了如意先回府,自挑了一匹快马,便与徐增寿朝钟山去了。
徐达墓位于钟山之阴,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是世界文化遗产,全国重点保护文物,以明中山王神道牌坊和神道两旁的石刻著称,吸引无数游客来祭拜这大明第一功臣。
徐妙锦和徐增寿在神道牌坊前下马,自谢依琳的灵魂霸占了这个身体之后,她一直觉身体里流淌着徐达的血液是一件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情,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父亲,但是从洪武大帝朱元璋对她的关爱来看,徐达生前对这个小女儿是极其宠爱的,以至于临终前把小女儿托付给一生的挚友和领导朱元璋。
穿过神道牌坊,映入眼帘的便是上为浮雕云龙文碑额,正中刻篆体的御制中山王神道碑;碑身上刻有朱元璋亲自撰写的碑文,记载了徐达一生的功绩。
徐妙锦和徐增寿在碑前行过礼,便抬头望了望神道碑上的碑文,上曰:“朕惟帝王之有天下,必有名世之臣秉忠贞,纷威武以辅佐成一代王业,是以生有显号,殁有赠典,子孙世有爵禄,与国同休于无穷焉云云。”刻工字体苍劲有力,也彰显了徐达征战沙场,以智勇之姿,负柱石之任的一生,回望过去,金戈铁马,呼啸长风。
穿过一条长约三百米,两侧皆是石刻的神道,便来到了徐达夫妇合葬的墓冢,下用块石垒砌,上为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