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竖着耳朵偷听起外屋的对话来。
“什么三姐,她才不是三姐,我没有她那样的三姐!”陈建业对二娇心里一直有恨,一直讨厌她,最开始他只是像寻常一样去欺负这个姐姐,心里并没有好恶感,毕竟他是陈家的霸王,这些姐姐们都是为他服务的存在。
对陈建业而言,姐姐的身份,几乎等同于二十四小时可以随意欺负的保姆。
以前的陈二娇就是,但不知道从哪一天起,这个姐姐看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可以让他肆意妄为的容忍,陈建业也愈变得爱挑衅她起来。
直到后来二娇去了酒厂,赚了钱,却不给钱给他花,还把他送进了警察局里,陈建业心里的那些讨厌和不得意,全部变成了恨意。
所以现在干脆直接把二娇排斥出去,把陈鑫花当三姐?
“三姐,我妈现在也不听我的,我要怎么把她弄出去,我不想看见她。”陈建业心里委屈不已,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打了,上次要不是陈金花刚好救下他,他差点被别人打死。
从那时候起陈建业就把陈金花当姐了,还是言听计从的那种。
“你让她走干啥!”陈金花又气又怒,她费尽心思笼络陈建业,没想到笼络到一个草包,好不容易陈二娇回来了,他不想着把她永远地留在小乡村里,竟然还想着要赶她走。
“你想想啊,她现在上大学,以后出来可不得了,说不定还能当官呢,那得是多大的人物才能当官啊,你让她走,她还高兴呢。”陈金花翻了个白眼,队友太蠢她又不能自己上,只能掰开了捍碎了来跟他说。
还生怕他听不明白。
“你看三姐那样对你,她以后出息了能帮你?说不定会把你关进监狱一辈子也出不来,就算出来了也老了,你还没娶媳妇呢。”陈金花感叹着道,眼角余光却注意着陈建业的表情,见他垂下眼皮沉思起来,心里闪过一丝得意。
屋里二娇听得笑,陈建业才多大啊,陈金花就拿媳妇的事来哄他。
“那我要怎么办?”没想到的是陈建业还当了真,当然他不是怕娶不上媳妇,他是怕被关到监狱里去,在青港的那几天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告诉你啊,现在大伯娘正要给三姐说亲,说亲的那个人家呢,你也知道,就是……”后面的话陈金花应该是凑到陈建业耳边说的,二娇耳朵竖得高高的都没有听得到。
“你反正就拖着三姐不要走就成了,她走不了,老实嫁了人,以后就当不了官了,你也不用进监狱了。”
陈建业仔细想了想陈金花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保证不会让她走。”
“真听话,你还疼不疼?你别担心,我和二狗他们说了,让他们还带你玩。”陈金花知道陈建业在意什么,就捡他爱听的说。
“这回他们还夸你讲义气呢,没有把他们搭进去,他们都说,以后干啥都不落下你,不过你现在得把伤样好才行,对了,三姐身上可有钱了,你要是没钱了,你就找她要,她不给你就哭,跟爷哭就奶哭都行。”
陈金花出着锼主意,想了想,还状似无意地添了一句,“二狗他们特别想玩代销点新到的小挂炮,听说特别好玩,就是有点贵。”
一听是小伙伴们想要玩,陈建业立马二话不说,拍胸脯应下,“我肯定得要来。”
“要什么呀?”二娇下床,推开门,见着陈金花目瞪口呆的表情,脸上带着戏虐的笑容,陈金花最喜欢在背地里耍些小手段,可没想过有被人当场撞破的一天吧。
陈金花低低地喊了声三姐,低下头去眼珠子乱转,刚才的话不用想肯定都被听了去,见二娇走近,忙伸手拉了拉陈建业的袖子。
“*。”问候了一连串二娇的父母祖宗后,陈建业才喊,“你不许欺负我三姐!”
“三姐?”二娇才懒得跟陈建业讲话,那就是个脑子被打坏的熊孩子,她目光直视着陈金花,眼里没有半点温度,“陈金花,你不是陈家最得意的女孩儿吗?你不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吗?你不是想所有人都看得起你吗?”
“你倒是干点能我让看得起的事啊!”
二娇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只以为陈金花是个心计有点深的女孩子,那也是被陈家这样复杂的环境逼的,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陈金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目标明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从那时李强的事就能看出来了,陈春花自己处了对象后,陈金花就知道上,后来要不是爆出对李强不利的消息,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二娇嘴角勾起。
至少赵秀菊的金龟婿的美梦是肯定做不成的。
有时候二娇也挺后悔的,要是她早知道陈金花的那些小心思,她肯定不会把李强的事捅到家里来,就让陈金花作呗,做到最后,让她自食其果也不错。
“三姐,我没有。”陈金花低着头,无力地辩解。
二娇冷冷地看了陈金花一眼,往她走了两步,陈建业突然尖声哭叫起来,二娇并点也不受影响地走近陈金花,从她头上取下她昨天分给她的绢花。
“三姐!”陈金花捂着空荡荡的顶,不敢相信地看向二娇,这时候陈家人已经被陈建业的哭喊吸引了过来。
“这是干什么!建业不哭了啊,妈来了,是不是哪里疼啊!”赵秀菊立马抱着陈建业心肝肺地一通哭喊,不时冲二娇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走出去。
“走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