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我二姐那是没办法,她说话不利索,我娘说了她不大会说话,那就多读点书,省得到时候嫁不出去。”
“……”所以,读书就是为了嫁人?
不过好像现在的人都是这样想的,男孩子会读书是光耀门楣,女孩子上学那就是为了嫁人而镀金。
两人正说着,陈金花领着脏兮兮的陈花朵和陈金鑫进了院子,她穿着干干净净走在最前面,后面陈花朵踉踉跄跄地拉着走路小鸭子似的陈金鑫。
“二姐。”陈小花叫了人就去抱陈金鑫给他擦鼻涕龙,又拿出手帕给陈花朵拍衣襟上的泥土,她从小带着两个弟弟妹妹,这些都是做惯了的。
陈金花走过叶知知旁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冷冷的目光里带着不屑和鄙弃,叶知知左右看了看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再抬头时陈金花已经进了屋。
“……”陈家人简直个个有毛病,大家长们重男轻女,各有算计,几个女孩子也不简单,唯一还算正常的陈小花也成功被她亲妈给洗了脑,未来什么样,几乎一眼看到底。
凭什么看不起她!原主就算了,叶知知郁闷地扒了扒头,说不出不怕吓死她,前世大学生虽然不值钱,但她好歹重点毕业,后来还是国家承认的高级化妆师!
小丫头片子,年纪小小眼睛就长在头顶上!
叶知知愤愤地想着,要不是现在出门不易,原主又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她早不乐意呆在陈家,谁知道哪天就被卖了。
看着吧,再过几年,等经济开放,她铁定要把陈金花的眼珠子惊得掉出眼眶才行。
不过……叶知知低头看了眼案板猪草,她现在还是老实地先剁猪草吧。
第八章祖宗
晚上赵秀菊难得地没有出去串门子,而是把陈建业交给陈奶奶,自己喊了陈爱娇进屋。
母女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赵秀菊脸上满是笑意,叶知知进屋去擦凉席的时候,陈爱娇正坐床沿边双眼通红,显然是已经哭过一场,目光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这模样,是赵秀菊把陈爱娇压服了?
第二天赵秀菊就打扮一新去了陈大姑家,回来的时候提了小半边鸡肉并十来个鸡蛋,说是陈大姑孝敬家里的,又和陈奶奶关在屋里说了半天。
这一回,陈爱娇没有再拉她去听。
这次双抢后,陈家分了不少稻杆,除了挽成禾把子烧火用的一部分,大半要搓成草绳留在家里备用,这些活自从陈爱娇和陈春花大了后一直是她们干的。
原主从前也是会的,只是做不太好,不过今年莫名其妙就不会了,搓出来完全不成型,大家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并没有深想,好在有陈爱娇和陈春花在,也用不上她,她便在一边做些给稻草喷水给她们递草的杂事。
“贱丫头片子要嫁人了。”上午姐妹几个在院子里搓草绳的时候,陈建业突然站在屋檐下说了句话,叶知知一眼瞪过去,陈建业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地跑进了堂屋找靠山,陈爷爷在堂屋里编草鞋。
陈爱娇一怔,手里搓得紧紧的草绳松了大半,眼眶泛着红,却没有落下眼泪来,只愣了几秒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草绳草,搓得越来越快。
另一条长板凳上的陈春花手也明显顿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度,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没家教!叶知知在心底暗暗吐槽。
看了眼窗户紧闭的正屋,又看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陈春花,今天早上赵秀菊前脚出了门,杨满春后脚也跟着出了门,可现在赵秀菊回来好一会了,杨满春却还没回来。
叶知知可以肯定,陈满春出门肯定是为了陈大姑说的这门婚事。
“我妈说了赔钱货嫁人了家里就有肉吃,赔钱货你快点嫁人吧,我要吃肉。”没一会陈建业又高高兴兴地跑了出来,站在陈爱娇的身边理直气壮地说着。
陈建业混身脏兮兮的,脸上皴得厉害,指甲里全是黑泥,不止是袖口就是衣领上都泛上油光,他唆了一条长长的鼻涕后,指着叶知知说,“还有你,你瞪我,我告诉我妈了,她说要打死你。”
“你信不信,你妈打死我之前,我先打死你!”叶知知冷冷地开口,十分厌恶地看了眼陈建业。
他今年七岁了,明明已经上了学却隔三岔五地逃学,陈家人也不管,这么大的孩子了吃饭的时候还坐在赵秀菊的腿上,要她一口一口地喂,现在居然还冲着从小把她带到大的亲姐姐口出恶言。
前两天她还看见陈奶奶舍不得给他买糖,结果被他扑上去又苦又打,七岁大的孩子力气已经不小,尤其对一个老人来说,她明显看到了陈奶奶脸上痛苦的神情,却强忍着痛苦哄着最后还是如了他的愿,陈奶奶毫无原则的放纵让叶知知停下了去阻止的脚步。
赵秀菊明明就站在一边,却笑着不说话,等陈奶奶掏钱给陈建业买了糖后,还夸她的儿子力气大,简直让人遍体生寒。
孩子生下来就是一张白纸,而陈建业这张纸上已经被陈家人的过份溺爱,涂得面目全非。
“你……”陈建业后退一步,突然抬头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响亮,半点眼泪也没有地干嚎。
陈爱娇嗔了叶知知一眼,“你说他干嘛!”忙去哄陈建业。
“哎哟,建业啊,怎么了怎么了?”屋里陈爷爷拎着半只草鞋跑出来,赵秀菊和陈奶奶也跟着出了屋,赵秀菊边跑边连声询问。
“陈二娇说要打死我,哇……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