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就是七兄说的了,伯通他不适合修道,更不适合当个出家人。”王重阳道。
燕流霜被他说得对这个周伯通充满好奇,可她没想到的是,上了终南山后,她先见到的却不是这个可能会成为她徒弟的周伯通,而是黄药师口中那个住在古墓里的人。
当时他们正准备进全真派,而全真派对面的古墓忽然发出轰的一声响,一行人回头望去,只见到一个穿白衣的女子满脸愤怒地提剑朝他们飞来,身姿轻盈动作如电,一看就是高手。
燕流霜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因为她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白衣女子的剑是指着王重阳的,而且人身未至杀气已先至。
这样浓烈的杀气,就算见多识广如燕流霜,也不由得震了一震。
偏偏王重阳相当冷静,一直到那白衣女子的剑锋指上他面门都没有任何动作。
他不动,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越俎代庖地先动。
一时之间,气氛僵持到了顶点。
白衣女子在他面前站定后先是扫了黄药师和洪七一眼,大约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略有些惊讶。
惊讶过后,她便恨声道:“王重阳!你不是说你已看破红尘潜心修道了吗?!结果我家小姐才死了多久,你就和别的女人好上了?!”
王重阳:“……”
一旁的燕流霜:“???”等等,怎么好像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啊。
同样懵逼的还有黄药师和洪七。黄药师稍好一些,他从前来过终南山,也知道王重阳和古墓主人的事,现在听到这白衣女子那句“我家小姐”,稍一想就明白了过来;洪七就真的一头雾水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但听到最后那句和别的女人好上,他便直接喷了。
这一路上他和燕流霜一起撕了不少叫花鸡,看在这份一道吃鸡的交情上,他也忍不住要为燕流霜解释一下,所以喷完他便正色道:“这位姑娘怕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叫花子可以作证,王真人与燕姑娘之间可是清白得很哪。”
王重阳闻言,也总算反应过来道:“我知你因她怨我恨我,但我和她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燕姑娘更是我的恩人,绝非你所想那般。”
白衣女子闻言,不由得将目光移向了燕流霜。
在她转过脸来的这一刹,燕流霜才终于看清她别在另一侧发间的那朵白花。
那是还在服丧的意思。
“恩人?”她冷哼一声,面上还是一派不信之色,“恩人会在山下就勾肩搭背么?亏你王重阳还是个道士!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
“勾肩搭背?”燕流霜听到这个词,忍不住挑了挑眉,“姑娘是说我给王真人治内伤吗?”
从华山来终南山的这一路上,燕流霜每隔两日便会给王重阳调理一次真气,但他旧疾难愈,哪怕有她帮忙,这也是件急不得的事。
而他们几个抵达终南山山脚下之时,也正是燕流霜又要给他治疗的日子和时辰,未免前功尽弃,他们干脆没急着上山。
现在想来,大概就是那会儿被人误会了吧。
燕流霜不知道王重阳和古墓里的人究竟有什么往事,但这样一顶莫须有的帽子直接扣到她头上,她还是得说说清楚的。
只是对方好像并不信,听她这么说之后,表情变得更难看了,还说:“你莫诓我了,他的内伤根本治不好!”
燕流霜:“……恕我直言,那是你见识少。”
“……你!”白衣女子气得胸口翻腾,原本指着王重阳的剑瞬间指向了她,“我今日就要用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血祭我家小姐在天之灵!”
这话就说得很难听了,饶是燕流霜已经比以前平和许多,听了也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眯起眼道:“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信不信由你,但我劝姑娘你动手前最好考虑清楚。”
此话一出,最着急的竟是王重阳。
他实在是太清楚燕流霜的刀法有多可怕了,以至于她话音刚落,他就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了她们两个中间并对她道:“燕姑娘息怒!”
燕流霜啧了一声道:“现在想动手的人可不是我啊王真人。”
王重阳:“……”
他真的从未处理过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
就在他最焦头烂额的时候,一直在边上看戏的黄药师终于开了口。
黄药师对那白衣女子道:“你的确误会了。”
白衣女子大概也知道像他和洪七这样的武林宗师没必要为王重阳说谎,但看着王重阳话里话外对燕流霜的维护,她便十分替才逝世不久的林朝英气不过。
要知道林朝英可是一直到死都还念着这个臭道士,甚至临死前还穿上了她当年亲手绣好的嫁衣!
只要想到这里,她就再无法冷静下去。
冰冷的剑锋直接向外横出,令此地本就十分浓厚的杀气骤然又上了一个台阶!
可是下一刻,她的剑就断了。
听到利刃断裂声的那一瞬间她还不敢相信,因为她连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紧接着她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已是一把断剑。
站在她对面的燕流霜容色平静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管不着,但你若非要把我扯进来,我也只能叫你看看我为什么能替王真人治内伤了。”
说罢她便把手里那半截剑随手扔了回去。
王重阳三人之前见过她出手倒还好,哪怕没能看清她动作,此刻也没有太惊讶。但这白衣女子却是骇得大惊失色,连手里剩下的那半把剑都没能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