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她选了安乐,她幼年体弱,如今又是靖武侯家的独一份血脉,便希望她今后能平安快乐,幸福一生。”
邵珩点头:“这两个字寓意好,配静箫妹妹正合适呢。”
见邵珩看向自己,安乐郡主有些不安地攥着手帕,扭头看向一旁的皇帝表哥。
岑栩道:“安乐自幼在乡下长大,还不太懂宫里的规矩,还要你多教教她。”
说着看向安乐郡主:“这是浔阳郡主,安福长公主和丞相家的嫡长女,也是现如今宫里执掌凤印的女侍中,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她。”
安乐郡主点点头,起身对着邵珩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浔阳郡主。”
邵珩曲膝回了礼,笑着过去拉住她的手:“安乐郡主不必多礼,你在这宫里只管安心住下来,昭华殿里若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
安乐郡主看了眼岑栩,又看了眼眼前举手投足间端庄贵气,竟好似皇后一般的邵珩,抿唇垂首,并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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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乐宫里出来,邵珩和安乐郡主并肩去往碧霄阁。
安乐郡主话不多,一路上都是邵珩嘱咐她一些宫里需要注意的事,或者为她讲解着二人所过之处的建筑楼阁、花鸟蝶雀。
送她回了昭华殿,邵珩安排了些嬷嬷教她宫中的规矩礼仪,又拨了几个干事利落的人出来,这才回了自己的碧霄阁。
雪鸢几个丫头也已经听到了风声,得知自己搞错了很是不好意思,一个个在她跟前献殷勤。
知道她们是为了自己,邵珩也没说什么,随便打发了她们下去,自己则是唤了佟嬷嬷商议昭华殿那边该如何安排。
晚上入梦之后到了御书房,岑栩在龙榻上躺着却没睡,明显是在等她。邵珩故意没出声,等他发现自己主动开口。
“怎么了?因为静箫的事没有提前告诉你,生气了?”岑栩单手执头侧躺着,另一只手无意识轻抚着旁边的蚕丝被。
邵珩道:“陛下这是什么话,你和安乐公主也算是一家人,这种事没有事先告诉我的必要。”
“你这是口是心非,你是宫中执掌凤印的女官,后宫平白多出个人来自然应该你先知晓。其实静箫也是午膳后才被户部尚书送来的,朕原本也想告诉你,不过想着你有午睡的习惯,这才没说。却没想到,宫里的人惯会碎嘴,传到你耳中时已经变了味儿。”
邵珩微微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听到的是什么?”
岑栩道:“自然是金嬷嬷告诉了太皇太后,朕也恰巧知道了。怎么,难道你真以为你这个皇后还没娶到手,朕就已经移情别恋,纳了新妃。”
邵珩鼻子发出一声哼唧:“那谁知道呢,你是陛下,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我可左右不了。”
岑栩挑眉:“你吃醋了?”
邵珩懒得理他,哼哼鼻子没吭声。这安乐公主可是他舅家的表妹,自古以来这样的姻亲不计其数,再加上靖武侯一家枉死,他这位表妹孤苦伶仃一个人,谁又知道以后他会不会真把安乐郡主充入后宫?
岑栩伸手搂着她,温声道:“好了,君无戏言,朕以前跟你说的话自然是算数的。”
邵珩见他主动这么说心里自然是甜蜜的,嘴上却道:“以前的话?陛下你说的是什么,我有点不太懂。”
岑栩无奈地捏捏她,倒也乐得见她装糊涂:“自然是说朕要如高宗皇帝对待静穆皇后那般对待你,今生今世,朕的后宫有你便够了。”
邵珩听得耳根子一热,却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
岑栩拿鼻尖在被子上蹭了蹭:“怎么,朕的浔阳感动的不会说话了?”
什么叫他的浔阳?邵珩的脸颊越发烫了,一颗心砰砰地跳动着:“那个……我困了,想睡觉。”
岑栩弯了弯唇角,笑着抱住她:“好,那你睡吧。”说着,也闭了眼睛跟着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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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栩是被耳边的呼喊声给吵醒的,睁开眼时周围烛火摇曳,似乎还是黑夜。
他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好像喝醉了一般,脑子有些不太清醒。定睛望向周围,却是在一场酒宴上。周围装点的很是喜庆,墙上贴着大红喜字,倒像是谁的谁的婚宴。宴席上喝的酩酊大醉的宾客他大都是认得的,皆是朝中官员。
岑栩顿时有些纳闷儿,他怎么一觉醒来便跑来了这里,还和大臣们喝的烂醉?浔阳去哪儿了?这又是谁的新婚呢?
心头无数个疑问萦绕,他下意识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再清醒几分。
这时,旁边的仆人又唤了一声:“将军醒醒酒吧,今儿个将军成亲本是大喜,该多喝几杯,只是新夫人还在洞房等着呢,将军该去歇息了。”
“将军?”岑栩听着这称呼只觉得有些久远。当初他刚被父皇贬去西北的时候,那里的人面上尊敬的叫他一声王爷,背地里都称他毛头小子。后来渐渐在军中树立威信,大家便习惯称呼他为大将军。
不过,自从回到长安做了皇帝,将军这个称呼他是许久都没听过了。
他因为酒醉的原因看东西有些模糊,不过眼前这仆人他认得,下意识伸手指了指:“朕知道你,你不就是暴云霆身边的小厮吗,叫……叫什么来着,黄信对吧?”
黄信听到他这话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嘴:“哎呦,我说我的将军诶,您喝了酒怎么胡言乱语起来了,你自称‘朕’小的随便听听也便罢了,若是传到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