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么一想,邵珩又想起了什么。这家伙方才说让她怎么舒服自在怎么来,如今这时候回来,该不会是算准了她这时候会在做什么吧?
果然是无赖!流、氓啊!
若是有读心术,岑栩这会儿只怕要觉得冤死。原本是怕她新婚太过紧张,拘谨着不够自在,所以他才特意嘱咐了一句。谁想到他的皇后这么不拘谨,居然早早的沐浴起来,他一心回来看她才撞了个正着。
不过说来也是,上一世他冲进她的房间时,她不是也是刚刚沐浴过打算睡觉吗?
看来,他低估了自己这个皇后的适应能力。
原本就是进来逗逗她,如今目的达到了,岑栩也不过分,道:“朕去唤朱雀进来。”说完转身出去了。
邵珩缩在水里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眼看他真的出去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很快朱雀走了进来,见她在水池里坐着,忙拿了毯子帮她披上,又去取了衣裳过来。
穿衣之后,邵珩犹豫着却没出去。朱雀瞧见了有些纳闷儿:“郡……皇后娘娘怎么不出去,陛下还在寝殿等着呢。”
邵珩有些紧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去,一会儿就去……不过我的头发有些被水汽打湿了,你先帮我把头发擦干吧。”
朱雀看她披散下来的头发的确有些湿漉漉的,便道:“好,那咱们先出去吧,这里太潮湿,娘娘的头发不好干。”
邵珩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也好。”
从浴室出来回到寝殿,岑栩正双手负立站在龙案前,目光透过窗外看向远方。听到她进来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眉眼温润地看向她。
刚沐浴过,她身上的衣裳有些单薄,湿潮的发丝一部分垂落在胸前,在衣服上打下一圈深色的痕迹,似乎是布料的原因,那片被打湿的地方好似透明了一般。
薄衫紧致地贴在身上,映衬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白嫩的脖颈宛若刚从莲池中剥出的莲藕,皓白胜雪。
似乎是因为他深切的凝视,她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连耳根都仿若被晚霞晕染,美不胜收。
岑栩只觉喉头一阵干涩,看着眼前的姑娘,三步并做两步的走过去,握上了她葱白纤细的柔夷:“浔阳……”眼前的一切太过美好,让他觉得有些不太真实。唯有这样紧紧抓着她的手,他才觉得有了安全感。
四年了,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夜晚,他无数次的幻想过这样的新婚之夜。而如今,终于成真了。
邵珩把头垂得更低了:“陛下……我头发还湿着呢,我先去让朱雀帮我绞头发。”
她刚说完要走,却被他从后面紧紧抱住,俊逸的脸颊埋在她的脖颈,陶醉地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幽香。
“朕亲自帮你。”他温和地说着,丝毫不肯将她送开。
邵珩双颊一热,心跟着软了下来,乖乖点了点头。扭头去看朱雀,人已经早不知去向。
邵珩坐在岑栩的怀里,背对着他,任由他帮自己把头发一缕一缕的擦干。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每一缕都好似呵护在掌心,似乎生怕一不小心扯疼了她。
待头发好容易干了的时候,邵珩已经整个身子倒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不清不楚地呢喃着:“嗯?已经干了吗?”
岑栩抱住她,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这样的日子里,你也能睡得着?”
邵珩哆嗦了一下,顿时精神了,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扭头看着岑栩:“陛下,我,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嗯?”他的脸贴在她的侧脸上,宠溺地问。
邵珩却有些舌头打结,有些话实在是难以启齿。可若是不说,那待会儿吃亏的还得是她。
见她一直不说话,岑栩偏过头来看她:“想说什么?”
“就是……你还知道上一世的那个晚上吗,就是你……”邵珩有些说不下去了,伸手捂了脸,“算了算了,不说了。”
岑栩被说的一脸困惑:“哪个晚上?”他们上一世见面都是在晚上,她这样说他是真的想不起来。
“就是新婚的那个晚上啊!”邵珩也急了,索性豁出去了,“你那晚上太,太,其实我是想说,你,你……”
这次岑栩懂了,冲她暧昧地笑了笑:“朕还没想那么多,你自己倒是挺急。”
邵珩:“……”
岑栩亲亲她的唇,宠溺道:“好了,朕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朕会注意的。”
邵珩哼哼鼻子,这才差不多。
岑栩过去为她斟了酒,两人交臂共饮,随之上了床榻。
大红色绣着金凤凰的床幔被拉下,将里面的男女尽数遮了去。
今晚帝后是新婚,值夜的是朱雀和雪鸢。
外面夜色下颇有些凉意,雪鸢禁不住搓了搓胳膊,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不由好奇:“朱雀姐姐,陛下和娘娘新婚,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一声不低的尖叫,真是邵珩的声音:“岑栩你个骗子,你刚刚明明答应了我的,你说话不算话!……疼啊!”
雪鸢到底年少不经事,平日里也不会有人跟她说这些,一听邵珩喊疼顿时一脸紧张:“朱雀姐姐,娘娘怎么了?”她家主子喊疼呢,总不至于新婚第一晚便惹了陛下生气,挨打了吧……
朱雀脸上神色变了变:“不,不用。”朱雀对这方面也不太懂,不过嬷嬷交待过她,说是晚上动静越大,说明陛下和娘娘感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