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她,便简单的嘱咐几句,又命人送来了莲子银耳汤给她喝,这才放心的回去了。临走到门前,又不忘回过头来望望她,满目慈爱与赞赏。
夜幕降临,邵珩觉得有些困了,便让朱雀准备了热水来沐浴,擦上她最爱的琼花玉露躺在榻上睡觉。
可能是看书看得累了,她反倒忘了变被子一事,身子刚沾上床榻便困倦的睡了过去。
当她一觉醒来的时候,乍一睁眼,却是已经不知在何时又到了岑栩的榻上。
此时岑栩也刚好要宽衣入睡,他优雅地解了自己的外袍坐在榻沿上,伸手抚上那条棉被,却徒然面色一变。手感好似和白天里不太一样了,而且还夹带了淡淡的琼花香气。
“你回来了?白天跑哪儿去了?”岑栩盯着榻上的蚕丝被问道,目光有些复杂难测。
第22章
“你回来了?白天跑哪儿去了?”岑栩神色复杂的盯着榻上的蚕丝被问道。
想到白天岑栩见到自己时的眼神,邵珩吓得有些不敢出声,索性闭了眼睛继续睡觉,不理他。
见被子没有反应,岑栩眉头皱了皱:“朕知道你现在能听到朕说话,你若果真打算装傻,那后果你可得自己承担。”
被他威胁邵珩满心鄙夷,却耐不住有短柄在他手上,只好敷衍着道:“我是仙,白天当然是去天下向王母娘娘复命了。”
这声音的确和浔阳郡主的声音不同,岑栩的眼眸又沉了几分。面上却是不显:“见着王母娘娘了?”
“嗯,见着了。”邵珩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白天见得是太皇太后,把太皇太后比作王母并无什么不妥当的。
“你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小被子还能见到王母娘娘?”
“我怎么没本事了,我还告诉你了温中发生时疫呢。”
岑栩想了想:“你当晚说过之后第二天朕也得到了消息,由此可见你告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用。或许这只是巧合呢,你若想证明自己有本事,这温中灾情只怕不够。”
邵珩心中暗思,这岑栩莫不是想引/诱自己继续说未来的事?她觉得自己打死都不能再说了,若是说得多了,保不准岑栩觉得自己更加邪门儿,说不定为了稳定朝纲真的会一壶水泼死了她。
这么一想,她只好咬牙说道:“没有了,我只知这一件事。告诉你温中时疫一事便是我作为被子的使命,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从今以后我继续当我的被子,咱们俩谁也别招惹谁。”
岑栩闻着被子上那淡淡的花香,莫名的脑海中想到了今日在长乐宫见过的浔阳郡主,又莫名的想到了那个缠绕他多年的梦。她记得梦中的女子也偏爱琼花,每次入梦都能闻到那股清淡馨香的气味儿,总是很助于自己安眠。
蚕丝被、浔阳郡主、梦中的女子,她们三人身上为何会有一模一样的花香呢?是凑巧还是另有玄机?
下意识的,他扑倒在榻上,一只手紧紧攥住了被角,目光锁着那条一动不动的蚕丝被:“你是不是……在西北待过?”
邵珩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她的确在西北待过,可那是上辈子穿越到乔第身上,又嫁给暴云霆之后才去的,她现在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身体里,压根儿没必要承认的。
岑栩见她如此反应眸中神色越发震惊,她果真去过西北,这总不至于还是巧合吧?
见他不说话,整张脸阴沉到可怕,邵珩下意识的出声唤他:“陛……陛下。”因为被压着,她的声音有些粗沉,带着一丝娇喘擦过他的耳畔。
岑栩脸色更沉了些,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这声呼唤竟然同梦里那名女子在她身/下娇喘着唤他“将军”时格外相似,竟好似是同一个人一般。
“你,认识我吗?”岑栩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努力让自己整个人看上去平静而无畏。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他真的不相信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邵珩呆愣片刻,只当岑栩是魔怔了:“认识啊,你不是当今天子,辛和帝岑栩吗?我自然认得。”
岑栩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见她的样子不似刻意掩饰,又渐渐有了些迟疑。他梦中的女子究竟会不会是她呢?如果是她,一条被子又如何幻化成人型?
可若不是她,她的声音又为何同他梦中的那名女子一般无二?
邵珩觉得今晚的岑栩有些奇怪,又见他一直趴在自己身上没有要起来的打算,只得再次出声提醒着:“陛下,你,你该起来了。”
岑栩倒是没再说什么,很快又变回那一张面无表情的模样,缓缓起身将被子往里侧推了推,整个人躺在了榻上,转而拉下幔帐,又将那条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邵珩此时很想喊他把自己放下来,可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实在有些不敢招惹,只得默默忍着,左右她现在只是一条被子,被子就是给人盖的嘛——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岑栩双手攥着被角,不由想到了梦里女子那柔若无骨的香肩,想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娇软滑腻的身躯……
很快,他觉得自己身体起了反应,浑身燥热难耐,再加上此刻心情的烦躁,让他很想发泄内心的火气。
邵珩此时被他盖在身上,他身体的反应她自然感受得到,一时间吓得不轻,很怕他突然兽性大发把自己给扑到了。
然而,她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岑栩突然从榻上坐起身,迅速掀开幔帐去了外面。
邵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