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就是个很普通的梦啊。”
“但朕记得她的声音。”他说着,望着被子时神色暖了许多:“你的声音和她很像,就好像……是同一个人。”
邵珩心上一颤,说不出话来了。她现在说话的声音是乔第的声音,岑栩晚上梦到的该不会是乔第吧?
难道他要找的人是乔第?又或者他们二人有什么渊源?
她记得上一世乔第是和岑栩没什么交集的,莫非她这一重生,很多事情都变了样?
她想了想,犹豫着道:“或许,我知道陛下要找的人是谁。”
“是谁?”他明显听到自己的话音有了一丝轻颤。
邵珩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他那是乔第的声音,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明说:“明日是乔国公府的老夫人六十大寿,如果那女子真的是她,想必陛下见到会认得出来。”
岑栩望着她默了须臾:“那个女子,真的不是你吗?”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把她当成自己梦中的女子,如果梦中的女子另有其人,他该怎么对这条被子?
邵珩良久没有说话,她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些五味掺杂,说不清道不明的。
“时候不早了,陛下睡吧。”
见她不肯多言,岑栩暗自叹息一声,温柔的帮她盖上被子:“睡吧。”
这一夜,邵珩闻着岑栩身上那淡淡的龙涎香,意外的失眠了。她睡不着,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岑栩娶了别的女子,她作为一条蚕丝被在榻上看着他们情意绵绵,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这不会是她愿意看到的画面。
这一刻,她好像有些明白自己的心了。不过短短半月的同榻而眠,她竟然对岑栩上了心,动了情。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梦里的那个女子,想要立她为后,可不可以把我送到我想去的地方。”
她不知道岑栩有没有睡着,只是试探性的说了一句。索性她只是稍微有了这方面的心思,还没有到情根深种的地步。若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她可以让他把自己送到丞相府,这样,她即使变了被子也还在自己房中,再也不必看到他了。
岑栩今夜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一直背对着她却并未入睡,听到这话心上一揪,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想去哪?”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告诉你的。”邵珩淡淡的说完再未开口,似乎真的睡着了。
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岑栩心情有些沉重。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感觉,一样的花香,真的不是一个人吗?
这段日子,他已经潜意识把这被子当成梦中的女子来对待。说出来有些可笑,他好像对这被子生了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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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邵珩醒来后倒是觉得心情好多了,没什么大不了,权当作是场再平凡不过的梦境罢了。梦醒了,就该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她由着朱雀雪鸢为自己梳妆之后,便去了萃韵堂用早膳,之后随着长公主、邵瑾一起去乔国公府。
上了马车,邵珩道:“娘,咱们去伯府里把阿瑢接上吧,我昨儿个答应了今日带她一起出去的。”邵瑢在伯府里无人疼宠,只怕没人会愿意带她出门的。
邵瑢也是个可怜的,长公主想了想:“也好,权当是同你大伯母他们一道儿了。”
到了伯府,马车已经在门外准备好了,恰巧见邵珊和邵瑚姐妹二人搀扶着邵老夫人走出来。
见长公主今儿个亲自来迎自己,邵老夫人有些意外,更是受宠若惊:“怎么还拐这里一趟,倒是多走弯路了。”
长公主笑道:“两家离得不远,儿媳理应过来的。怎的不见阿瑢呢?”
蔡氏对着长公主行了礼笑道:“那丫头贪睡,怕是还没起呢,咱们不必管她。”
话音刚落,便听闻后面传来邵瑢气喘吁吁的声音:“三姐姐!”
“你慢着点儿!”邵珩说着上前两步拉住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她昨日特意让灿灿好生给她打扮,今日一袭宝石蓝撒花软烟群,发髻梳得乌黑发亮,左右两边各戴了朵娇黄色的头花,倒是干干净净的模样。
见邵珩打量自己,她高兴的转了一圈:“三姐姐我这样好不好?”
“好,阿瑢最漂亮了。”她说着从自己发上取下一支红鸾点翠珠钗簪在了她的发间,笑着点头,“这样就更漂亮了。”
邵瑚看得心里怄火,却不敢得罪邵珩,只恨恨的瞪了邵瑢一眼,别过脸去。
邵瑢随着邵珩上了长公主的马车,素来活泼爱动的她却是难得的安分了下来。原因倒也简单,她怕长公主。
这长公主身份尊贵,对外人也是不苟言笑的,每回她来长浚伯府问安也总是高贵端庄,让人不敢靠近。
邵瑢乖巧的缩在邵珩身边,拿圆溜溜的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偷瞄长公主一眼,若被长公主的目光撞个正着,便如受了惊的小猫儿,慌忙将脸埋在邵珩怀里。
长公主性子清冷是对着那些虚伪奉承之人的,如今见这小丫头被自己吓到了,不由眸中带了丝笑意。
“桌子上有点心,阿瑢若是饿了就吃些。”长公主柔声说道。
邵瑢好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怔愣的望着长公主发呆。
邵珩见此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魔怔了?饿不饿?”
她连连点头:“饿。”她平日里起得晚,没有人给她做早膳的。
邵瑾将自己手边的点心推了推:“四姐姐快吃吧。”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