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梵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站了许久的慕司寒,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仿若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薄衍眼疾手快,将他及时扶住,才没有栽倒在地上。
医院里。
慕司寒还没有醒过来,伊梵,夏嫣然,颜婳坐在走廊里。
“这件事还要瞒着小楷少爷。”伊梵说道。
夏嫣然眼眶红红的点头,“我会陪在小楷身边,不让他知道这件事。我相信,栀栀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颜婳靠在夏嫣然肩膀上,哭成了泪人儿。
如果栀栀不是赶着去看她,也不会出事。
她心中自责愧疚不已。
薄衍在在楼下买了面包和牛奶上来。自得知南栀出事后,两个女生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夏嫣然看到薄衍递来的东西,伸手接过来,“谢谢。”
颜婳没有看一眼薄衍,也没有接过他手中的面包和牛奶。
自从那晚两人发生关系,第二天她提出离婚后,他就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也没有签那份离婚协议。
两人的关系,降至了最冰点。
不过那晚之后,她见到了父亲。
父亲一夜白了头,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看到颜婳,也只是一味的对她说对不起。
颜婳看到那样的父亲,心里更加难受。
很多道理,她都懂。父亲犯了罪,应该受到他的惩罚。
她不能接受的,是薄衍对她的欺骗和利用,如果换成其他人将父亲绳之以法,她可能都没有这样难受和绝望。
被自己最爱和信任的人,伤害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而现在,因为她的事,还连累了栀栀——
薄衍看着眼皮红肿,白净灵秀的小脸上,挂满了泪水的颜婳,他走上前,想将她抱进怀里,但是还没碰到她,就看到了她朝他看来的清冷眼神。
颜婳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
他一天没有签字离婚,两人就还是夫妻关系。
她要学会将他当成不重要的陌路人。
以前她爱慕他时,总是不敢直视他那双细长幽深的凤眸,总害怕看到他眼里的厌恶和冷漠。
可是现在,她敢用他以前看她的清冷眼神看他了。
薄衍没有离开,依旧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他身上穿着质地昂贵的黑衫和西裤,因为长时间坐飞机,向来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西裤上有了褶皱,镜片下的细长凤眸里带着淡淡红血丝。
“人是铁饭是钢,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你恨我也好,不理我也罢,但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颜婳冷笑一声,“我饿了自然会去吃东西,我不需要你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关心我。薄衍,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请你尽快签字离婚,以后我们各过各的。”
她不是那种他伤了她的心,就要狠狠报复他的人。
缘份已尽,报复来报复去,有何意义?
只不过会增加彼此的反感罢了!
薄衍听到颜婳的话,向来深沉幽暗的凤眸里一阵不受控制的收缩。
颜婳竟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痛苦。
她没想到,他也会痛苦。
可是她再也不会心疼和在意了。
就这样吧!
薄衍将手中的牛奶和面包扔进垃圾筒,他看向伊梵,“伊管家,麻烦你让人买点吃的拿来给她。”
伊梵正要起身,颜婳朝他摇了摇头,“伊管家,不必麻烦了,我真的不饿。”
想到失联中的南栀,颜婳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
巍峨壮观的城堡内。
一间豪华奢贵的书房内,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拿着薄版手机站在落地窗前。
“你说什么?南栀在出事的那架飞机上?”乔砚泽眯了眯妖孽的眼眸,“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
“真是可惜了啊,我还打算将她追到手了玩一段时间呢!”
南瑶听说乔砚泽回城堡了,打算问问他和南栀进展得怎么样了。
上次金话筒颁奖礼,南栀没有任何损失,反倒让林宛月身败名裂,那个贱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运气!
南瑶只好将希望都放在乔砚泽身上。
乔砚泽长得俊,手段高,只要他接近南栀,南栀肯定逃不出他手掌心的。
南瑶走到书房门口,正准备敲门。突然发现门没关紧,她隔着缝隙朝里面看了一眼。
乔砚泽正在打电话。
虽然乔砚泽很听外婆的话,妈妈对外婆哭诉曾被南栀欺负时,外婆让乔砚泽好好调查南栀,替妈妈出气。但南瑶知道,乔砚泽脾气并不是很好。
私下里,南瑶是有点害怕乔砚泽的。
南瑶打算离开,却听到他突然说出一句‘你说什么?南栀在出事的那架飞机上?’,南瑶瞳眸陡地睁大。
体内的血液,迅速疯狂的涌动起来。
南瑶兴奋激动的跑到丁舒曼房间,丁舒曼正躺在阳台贵妃椅上晒太阳,见南瑶如此莽撞,她冷下脸斥责,“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身份高贵,怎么还像个乡里来的野丫头似的?”
南瑶看着成了公爵女儿,就总在她面前摆架子,显得高高在上的丁舒曼,她压下心里的不满,说道,“妈,你猜我刚听到了一个什么好消息?”
丁舒曼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撩了撩头发,她轻轻哼笑,“你能有什么好消息?我让你做点事情,你哪件事做好了?”
南瑶知道丁舒曼说的是金话筒那件事。
“妈,我知道你讨厌南栀,她在宁城害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