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我那会儿才一岁吧,坐在你怀里,这么小一个。”
她伸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
“你也许是四岁?并不像现在这么……健壮,而且抱小孩的动作很不熟练,一会儿揽着一会儿提着……e,其实还挺疼的。”她露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微笑。
阿尔弗雷德推了推眼镜,又仿佛在眼角擦了擦:“少爷并没有弟弟妹妹,小时候听说奥利凡德家的小妹妹要来,还期待了好两个晚上不肯睡觉,还是玛莎夫人把他抱回床上的。”
布鲁斯:“……阿福。”
“真的吗。”奥利凡德笑了一下,“那真是抱歉,我后来好像还用脑袋磕着他的牙了,说起来,布鲁斯那会儿好像哭了吧?”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眼圈都红了呢,一切都像是昨天的事情。”
虽然少爷的眼泪被韦恩老爷告诫着憋回去了,但这一点还是不要告诉少爷好了。
被迫回忆童年的布鲁斯·成熟的花花公子·韦恩先生:“……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阿尔弗雷德笑眯眯:“少爷您不记得了吗,那时候您也该记事了吧?”
很不想承认但更不想被说成连一岁小姑娘都不如的布鲁斯:“……当然记得。”
“真的吗?”明显不信。
“好吧好吧。”布鲁斯放弃一般道,模仿小孩子的口癖,“小维基想吃小甜饼了,阿福先生。”
对面的姑娘脸上挂了笑意,真是熟悉又陌生。布鲁斯心想。
他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瞳仁妖异、被黑袍包裹着的美丽又危险的女人,和当年那个在他怀里一头卷毛、肉呼呼软乎乎、一双小脚总爱乱踩乱踢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
——就像如今的他再回想起六岁之前的自己,也仿佛不认识那个稚嫩的小男孩一样。
……
“当年之后……”在奥利凡德夫妇死亡之后,“你去了哪里?”
得知戴安娜和奥斯顿失踪的消息,韦恩夫妇还试图寻找过他们,持续了很久,一直到他们也……去世了,布鲁斯被迫快速长大并且十足忙碌,这件事才搁置下来。
当初庄园内小婴儿和小男孩的笑声也从此不再出现,伴随着双方父母的意外一同埋葬了。
“我被父亲的一个……朋友领养了,之后加入了一个组织效忠。”姑娘说到“朋友”这个词的时候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然后在20年前出了点飞行意外,被冻在了地底——很俗套的故事不是吗?”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对视了一眼,后者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显然这位熟知奥利凡德夫妇交友圈的老管家对“朋友”那个词保持怀疑。
而且……组织……
布鲁斯想到最开始见到她时她身上那件白大褂,主要是白大褂上的标志,心下一沉,隐隐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那位奥利凡德先生的朋友……”他问。
奥利凡德摇摇头打断了他:“很抱歉我现在不能说,我当时太小了不能离开,1991年那场空难是个挺好的契机——当然,如果不用多睡那二十年就更好了。”
“维基小姐……”阿福万分感慨的叹息一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布鲁斯·韦恩面上带笑,眼底神色却阴晴不定。
他当然想相信自己的小青梅,想信任父母挚友的唯一女儿,但奥利凡德不能说出的部分恰好是他最怀疑的部分。
再想到她离开哥谭之后再难寻觅的行踪、莱克斯集团现场遗留的金属臂……诸多疑点都让布鲁斯不得不去戒备提防。
他甚至怀疑那只金属臂都是眼前这个有些狡黠的姑娘故意留下的——只为了今日的登门拜访。
看穿了对面男人的怀疑——黑暗骑士的一面注定了布鲁斯很难轻信他人——奥利凡德也没有失望,她清楚这不能强求。
“我和我的同伴,应该是被你们挖出来的吧。”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再次提出“蝙蝠侠”这个身份,奥利凡德斟酌着说:“我去看过哥谭新闻,那段时间小丑在哥谭银行抢劫,蝙蝠侠也在,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飞行器坠毁的地方就是在那附近。”
布鲁斯又懒洋洋:“就凭这个?”
“不止这个。”奥利凡德翻了翻手腕,其余几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茶几上的点心热茶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我的能力,可以感应到一些东西,让它们消失,也可以再出现。”点心热茶重新好端端的待在原地,热气都一如既往。
布鲁斯突然有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所以那个我们躺了二十年的冷冻舱,尤其是维持舱体运行的那支能量晶棒……”姑娘凝视着布鲁斯的眼睛,“在韦恩庄园的地下室里,我感觉的到。”
……
如果说“被强行扯掉马甲”是布鲁斯·韦恩今日最崩溃的事。
那“被夏洛克·福尔摩斯缠上”简直和上面的那件事不相上下。
得到庄园门卫的通报时,布鲁斯正坐在沙发上呈现大卫式的思考,小福尔摩斯显然不像他兄长大福尔摩斯那样被各国上层社会所知,但这并不妨碍完美的韦恩家老管家认出他和他身后的华生。
用阿尔弗雷德的原话来说,“那是一位智商超群到不需要用情商来衬托的侦探。”
直到真正见面之后,布鲁斯才知道阿福并不是在赞美……
“福尔摩斯先生,久仰……”这句话还没说完,长脸侦探一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