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干脆利落的小模样倒让徐嘉衍弯了下嘴角,徐嘉衍觉得这小姑娘在外面倒是一点儿都不粘人,也没有昨晚那股子骄矜的模样。
他觉得她更像一只猫,时不时来挠你一下。
沈星洲最后一个走出来,看了眼腕表说,“听前台说你等一会儿了?不是说了我还有个会要开,让你晚点儿么?”
他站起来,拉开车门,“也等没多久。”
沈星洲拦住他:“我开吧,听大明说你这几天颈椎不舒服?”
徐嘉衍点头,绕过车头,钻进副驾驶,揉了揉脖子,“还行。”
“巡演要不要推迟几天?”
“不用。”
吃饭的地方在一小胡同里,每次两人单独吃饭的时候就爱往这些地方钻,往往这里的美食做的比那些五星级酒店都要入味的多,一来二去也跟这条小胡同的老板都混熟了,两人一进去,老板就笑呵呵特地给他们腾出一上座,转头冲老伴儿喊:“小徐跟小沈来啦!”
沈星洲笑着搭话:“梅老板,您就甭特意招呼我们了,跟往常一样上菜行了,继续招呼其他客人去。”
老板呵呵笑:“很久没见你们俩来了,特别是小徐,好一阵儿没来了。”
徐嘉衍:“前阵有点忙,我这不刚从外面回来就往您这儿来了么?”
梅老板:“你是运动员吧?”
两人互视一眼,徐嘉衍一笑,“算不上,就是个打游戏的。”
梅老板:“我经常听我儿子提起你,说打游戏这事儿现在也可以变成正当职业了,而且可以参加很多正规的比赛,拿奖金,也跟奥运会一样,如果拿了金牌,还能让五星红旗在美国升起。”
沈星洲:“他可是打游戏里,第一个让五星红旗在美国升起的人。”
梅老板更惊讶,从旁边拿过纸跟笔,“我儿子一直说你很厉害,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儿子现在回外地上学了,他说,如果你下次来,一定让我跟你要签名。”
徐嘉衍笑着,大方地接过,流利地签下英文名。
签完,笑着把纸还给他,见梅老板没动,他微一点头,示意。
梅老板犹豫地说:“你能不能纸上写一句话?”
“什么?”
“好好读书,别整天想着打游戏。”梅老板说。
徐嘉衍想了想,说:“换一句话,意思差不多行不行?”
“行。”
他点头,提笔写下:
——没有一种不通过蔑视、忍受和奋斗就可以征服的命运。
落款:
老板看了看,虽然跟读书无关,但也算励志,就说了声谢谢,欢喜地领着本子离去了,这句话他也忘了是从哪里看来的,但这几年,无论命运跟他开了多大的玩笑,脑海里反反复复都会出现这句话。
好在,也撑过来了。
而属于的时代也即将过去。
沈星洲是看着他一路走过来的,为他骄傲的同时,心里也为他难过。
骄傲他的争气。
难过他的不争。
“真打算退役后进国家队了?”
徐嘉衍掸了掸烟灰,看向窗外,“没。”
“算了,我也摸不透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对了,你那天没来,我从小长大一好兄弟从美国回来,本来想那晚介绍你们认识的,你又飞芝加哥去了。”
徐嘉衍很快反应过来,“宋柏言?”
沈星洲喝了口酒,“对,啥时候有空我找他出来,正式认识一下,不过我看他最近忙着泡妞,倒没什么时间了。”
“这才回来几天?”他低头玩着手机,有点儿漫不经心地说。
沈星洲嘿嘿一笑,“缘分这东西只要一眼就够了,你这呆瓜怎么会懂,我看柏言这回挺认真的,就是不知道苏盏什么意思。”
徐嘉衍猛抬眼,跟他确认:“苏盏?”
沈星洲一点头,“就跟你们随队那个。”
“……”
“就梦唯生日那天,在我家吃饭的时候,柏言特意留下来跟我打听的,说这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又文气,想追人家。”沈星洲一边吃一边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对面人的表情。
游戏打一半,徐嘉衍退出来,把手机放边上,拾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开始夹菜吃。
沈星洲:“这也有几天没见了,不知道有进展没?”
“他没戏。”
“啊?你怎么知道?”
“那小姑娘住我隔壁,没见她出去跟人约会过,估计是没看上你那朋友。”
沈星洲不可置信,“不能吧——我朋友那么帅。”
徐嘉衍弯了下嘴角。
……
苏盏跟盛千薇是在光世对面一小饭馆吃饱喝足走出来的时候,遇上了宋柏言。
他正在洗车,靠着路边一棵树在抽烟。
还是盛千薇眼尖,先发现了,摇着苏盏的手臂说:“哎哎哎——宋博士!”
苏盏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正在吞云吐雾地宋柏言,他也发现了她们,冲她们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
盛千薇拉着她,“走,过去聊会儿吧?”
“又不熟,有什么好聊的。”
一个扯,一个拉,两人站在路口纠结起来了。
一转头,宋柏言已经扔了烟,朝她们走过来了。
盛千薇热情地打招呼,笑得倍儿甜:“宋博士,今天怎么在这儿?”
宋柏言笑:“一朋友开的洗车店,过来捧捧场。”
说完,他看向苏盏,礼貌点头。
苏盏回视一笑。
洗车店有人冲这边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