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拉上拉链,然后去敲617的房门。
“苏盏?”他拍了两下。
“……”
“开门。”
没开,丝毫没动静。
苏盏正戴着耳塞写东西,压根没听见,一首歌播完,音乐停了,有几秒安静的间隙,她才隐约听见有声音,以为是盛千薇吃完饭回来。
一打开门,就听见徐嘉衍正在跟一个服务员阿姨胡编乱造:“麻烦用你的卡帮我开下门,这里面是我队员,可能没吃晚饭晕倒了。”
阿姨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他从外套兜里拿出钱包,抽出身份证递给她,说的一派正经:“我是他们队长,得负责他们的人身安全。”
直到苏盏打开门,他看过来,又收回手里的身份证,放回钱包里,淡定地说:“不用了,谢谢。”
说完,转身朝她走来。
苏盏作势要关门,被他一手挡开,一个关,一个推,到底是及不过男人的力气,眼看门就要被他推开,苏盏一低头,把他袖子撸上去,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
“啊—”徐嘉衍压着声音低喊了声,“你属狗啊你?”
听他这一说,苏盏下嘴更狠,用她尖尖的小虎牙使劲儿磕,徐嘉衍疼归疼,也不去推她,就仍由她咬着。
见人不反抗了,苏盏觉得没劲,就松了口,发现他手臂上青筋凸显,一口整齐的牙印,深深凹进去,还沾着她的口水。
徐嘉衍盯着那个印记瞧了半晌,抬头看她,笑得吊儿郎当,“解气吗?”
她一言不发,转身从柜子边上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他跟着走进去,用脚勾上门,接过纸巾,胡乱在手臂上擦了几下,然后冲她扬了扬手臂,弯下腰,对上她的视线,低声说:“算是先给你打个记号,嗯?”
苏盏一愣,觉得自己可能没有正确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
“什么意思?”
他一笑,连眉梢都是调侃:“不懂记号的意思?”
懂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是说——”
徐嘉衍忽然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低声道:“先不说,比完赛告诉你,这段时间比较忙,可能顾不上你。”
“……好。”
许久,她轻点了下头。
他松手,改揉她的头发,哄道:“嗯,乖。”
转首之际,余光瞥到桌上正摆着一台电脑,开着wrd文档,一片密密麻麻的字眼,他忍不住弯下腰去看,“在写什么呢?……”
苏盏被他打岔打得,完全忘了还有这茬,转过去眼疾手快“啪——”一声合上电脑,速度快到,连徐嘉衍都震惊地看着她。
“一份工作报告而已,没什么。”
徐嘉衍倒也没在意,就觉得这小姑娘秘密还真多,这不让看,那不让管的,一笑了之,“饿不饿?”
问完,手机就响了,大明在那电话那头问他,什么时候去游戏厅。
徐嘉衍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你们先过去,我等会过来。”
“好嘞。”大明收了线,领着一群人迫不及待往隔壁的游戏城进发。
他把手机放回去,又看着她问了一遍:“饿不饿?”
小姑娘睁着一双眼睛闪闪地望着他,“队长,你要带我开小灶吗?”
“你吃吗?”
“……吃。”
他又那样笑,转身走出去,“那就跟上来。”
……
开小灶的地方其实距离酒店不远,在一条九转十回的小巷子里,巷子窄,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鹿城的天已经黑了,路灯亮着,光影从头上落下来,把徐嘉衍的影子拉得老长,苏盏跟在他后面,踩着影子,玩得不亦乐乎。
他找了一家店,僻壤安静,门口人也不多。
两人一进去,就有小二迎上来,冲他们俩作揖,“您好,吃点什么?”
徐嘉衍把菜单推给她,自己端着面前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看向窗外。
这里跟雅江的古巷有点像,巷子边是一条小河,清澈如斯,缓缓流淌,夜里河面泛着白光,河边路灯明亮。
徐嘉衍示意她看出去,说:“像不像在雅江的时候。”
苏盏一望出去,还真像,一条古运河,古楼倚河而建,灰白瓦墙,高大的门楼,墙壁上精巧的雕花窗户,屋檐两边挂着红灯笼,在黑夜里闪亮闪亮。
“鹿城还有一个地方更像雅江。”苏盏说。
他倒是有些意外:“你来过?”
“恩。”
“鹿城有个地方叫鹿山,跟咱们那儿的谢山特别像,全是一座座山。”
他噗嗤笑出来,“全世界的山都长一个样。”
“才不是,谢山的山顶修葺了一个环形石头,是当地一个慈善家为了纪念他爱爬山的妻子,在妻子去世后,将她征服过的每一座山都着人搬上了这样一块石头,谢山有一块,鹿山有一块,北浔的明灵山也有一块…还有很多…”
“你都去过?”
她点头,“差不多吧。”
他弯了下嘴角,“你还真挺闲的。”
她也笑笑,不说话。
徐嘉衍喝着水,又问:“一个人去的?”
“恩,花了两年时间,跨了大半个中国,有次还差点从山上掉下去,还好搜救的人来得快,不然你现在也看不见我了。”
那次真挺危险的,那年她大二,暑假的时候,下暴雨,在北方一个小镇上,封了山路。
她一个小姑娘穿着件黄色雨衣,背着个大包,就为了上那劳什子雨林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