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都是你的。”
苏盏趴在他怀里,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喃喃地说,“我给你买了套西装,特意找人定做的,按照你的尺寸,放在茶几上,你有空就穿穿看,没空也没关系,以后再穿,总有时间的。”
“好。”
“你好像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
“说一说吧。”
说完,她自己又笑了,摇摇头道,“算了。”
深知他不是那种喜欢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的人,难为不为难,罢了罢了。
都是虚的。
爱不爱,什么的。
都是虚的。
你好好比赛吧,
剩下的那些,我来吧。
……
距离c决赛前两天,苏盏找到徐国璋。
徐国璋的地址是陆烨明给她的,他表示要陪她去,被苏盏拒绝,陆烨明拗不过她,叹着气,把她送到徐国璋的园丁楼下。
很旧的居民楼,建成大概也有十几年了,里面住的都是一中二中的老师,学校分配的,故取名园丁楼。
苏盏坐在车里,望着那殷红的三个大字,园丁楼,格外讽刺。
她有些嘲讽地问陆烨明,“现在,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老师?”
陆烨明抽着烟,吐了口烟雾,“可不是,qín_shòu也配。”
苏盏望着楼栋口,盯着出入的人,“有点我得感激他,至少他生出了徐嘉衍。”
陆烨明呸了口,“你那是没见过世面,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
苏盏淡淡摇头,坚定地说:“不会有了,再也遇不上了。”
真他妈给人灌了mí_hún汤了!
傻逼!
简直就是个傻逼!
几分钟后,人下来了,徐国璋拎着一袋垃圾下来,苏盏瞳孔骤紧,快速推开车门下去。
徐国璋老远看见一个女孩子朝他走过来,时髦靓丽,气质清新,人影渐渐从模模糊糊到清清楚楚站到他面前。
“我是徐嘉衍的女朋友,苏菡的姐姐,苏盏。”
这是苏盏的开场白,她连寒暄客套都省了,这也是她生平跟人打招呼最没有礼貌的一次,用在她最爱的人的父亲身上。
徐国璋明显是一愣。
苏盏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您还记得苏菡吗?”
“……”
“07级苏菡,您班上的学生,我的妹妹,您记得吗?”
“啪——”一声响,垃圾袋摔在地上,里头的垃圾掉了一地,纸团苹果核纸巾滚落一地,有些滚到苏盏脚尖前,她低头看一眼,毫不在意。
徐国璋瞳孔渐渐放大,脸色垮下来,大脑轰然一片响,眼前这小姑娘笑得无懈可击,更令他心慌。
“你接近我儿子干什么?!”
苏盏想过很多遍,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反应。
她故意说:“您说呢?”
徐国璋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抿着唇像在压抑极大的怒气,面目都变得狰狞起来,用警告地语气:“你离我儿子远点儿!”
他所有的失控在苏盏看来都是一种心虚,然而,她变得更加坦然起来。
“您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伤害您的儿子?您在心虚什么?”
小区里种着火红的海棠花,迎风摇晃,一片儿花瓣也落不下来,坚韧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徐国璋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
气氛僵硬了半秒,风吹起了苏盏的头发,她用手拨开,再次开口:“我妹妹是怎么死的,您应该比我更清楚的,就算您没有推她下去,对于一个有抑郁症的孩子,拳脚相向,您这几年真的没有做噩梦吗?”
徐国璋还是不说话。
苏盏冷笑,“不觉得愧疚是吗?”
老师打学生,体罚学生的案例不少见,有些老派的教学方式确实推崇这种——不打记不住,棍棒下出孝子的教育。
徐国璋就是典型。
他小时候拼命打徐嘉衍,就是为了他长大以后能孝顺一点。打学生,希望他她能出息,显然,现在孩子的心里承受能力,这一套,早就过时了。
徐国璋一直坚持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接近我儿子?”
“您还拿他当你儿子吗?”她说,“您爱过他吗?您知道他在某个领域是天才吗?您知道所有人把他当成崇拜敬仰的偶像吗?您知道他每天为了证明给你们——”她顿了顿,用力往下说,“你们这些人看,他熬夜训练到几点吗?您知道他颈椎不好吗?您知道他早上起来颈椎有多僵硬吗?”
“你们只会歧视他的职业,歧视他并没有往你所期望的那些所谓的成功领域发展,您那些亲戚在背后嘲讽他的时候,您做了什么?是不是觉得自己儿子特别没用,特别没出息,就跟个废物似的?”
“您从没有一次,真正试图从内心去了解过他吗?不高兴就骂,做错了就打,您配当一个父亲么?”
苏盏没有试图骂醒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那些话,是她替徐嘉衍喊出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你知道吗,我甚至想过。
我曾一度想要为了他,放下小菡,接受你,可我只要一想到要喊你这个畜生一声父亲,我就恨不得剁了我自己。
没有话要说了,她转身就走,临走时,背对着他,丢下一句:“周六,c电竞职业联赛,您可以上网搜,有直播。”
“他人生最后一次比赛,您有兴趣就看看。”
刚要起步。
还是停下来,转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身后的小婶,她嘲讽地笑笑,轻描淡写地说:“麻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