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黄药师杀了梅超风都合情合理。
“我本来就是来说一声,我先上山了。如果能请掌灯下山,那么晚上一起吃饭。”
“那么现在呢?”黄药师只觉乐远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你难道是好奇附骨针吗?”
乐远岑走向了硬是忍住颤抖的梅超风,搭上了她的手腕,看来附骨针就是钉在了她的骨骼之处,针上还喂有毒素,会逆着血脉而行。
这种脉象让乐远岑心中疑惑,她曾听盗匪小弟说起过传言中生死符,以水为冰拍入人体内,此后中招者会身体奇痒剧痛无比。如今,黄药师用出的附骨针与传说中的生死符倒是有几分相似。
林朝英曾经提过逍遥派的武功散落到了四处,像是姑苏、云南、塞外等地。
姑苏参合庄的秘籍是她与黄药师两人一同发现的,书也是一起看的。
乐远岑很清楚地记得其中没有提到过生死符。
她再想到黄药师的高超医术,他又是从云南来,那么最初又是谁教导了他武功与医术?她更想知道附骨针究竟是怎么使用的,这该是黄药师自创的暗器武功,是无意中的巧合会与生死符相似吗?
毕竟她无缘生死符,如果能见识附骨针也不错。“我确实是好奇附骨针,如果你能指教一二就更好了。”
梅超风很想说一句别闹了,她切身体会到黄药师的怒气已经怎么都压不住了。
而且,黄药师与乐远岑刚刚动过手,他怎么可能有心情指教一二。
当下,她是快要痛得昏死过去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索性安安静静地死了,可别再闹起来,连累她再受一击。
出乎梅超风意料之外的是,黄药师原本阴沉的脸色竟是回暖了。
“你说想要让我指教一二。”黄药师挑眉看向乐远岑,终于也被他逮到了反将一军的机会。“那也不是不行。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教你。”
乐远岑闻言就笑出了声,看来黄药师是非要扳回一局不可。
好在她是能屈能伸,才不像某人不知变通。“好,我求你了。黄先生、黄兄、药师兄、药师,请您指教一二了。”
黄药师一听药师两字就是心头一跳,又见乐远岑仿佛是真心实意地浅笑,他立即挪开了目光催着她快走,“你不是赶着上山,还说要吃晚饭?附骨针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那就说定了。”乐远岑得了准信转身就离开了,将身后的师徒两人抛之脑后了。
梅超风却是觉得今日不只知道了一个秘密,比起乐远岑就是那个乐山,另一件事情让她觉得更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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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二十多年,乐远岑再见到掌灯,就发现了她的身体有些虚弱。
乐远岑握住了掌灯的手,掌灯虽有四十多岁,但她看上去并不显老,这是与《玉.女.心.经》的功法有关,可是她的手有些过分得凉。
“我不是说过古墓里不见阳光,长期待着对身体不好,你都没有出去走走吗?”
掌灯却是笑得很高兴,世人都说乐远岑死了,她却是坚信乐远岑不会不告而别。
“能再见到乐姑娘就是一件大好事,我又怎么会不好。我也是听了你的意见没有一直呆在古墓之中。这些年,我收了三个徒弟,前面两个都已经嫁人了,现在是小徒弟李莫愁在古墓陪着我。你来的不巧,莫愁与孙婆婆下山去置办物品了。马上就要中秋,总要热闹一下,今天她们可能赶不回来了。”
乐远岑听着掌灯说起了这些年的情况。
比起二十多年前,掌灯变得宽和了很多,她曾经因为林朝英的死,希望女子是无情更好,而今倒也是能说起大徒弟与二徒弟家中的琐事了。
掌灯说了很多都是喜乐之事,而乐远岑听到最后才问,“你受过重伤对不对?是谁干的?”
“十多年前,西毒欧阳锋下的手,起因就是为了《九阴真经》。他上山来找王重阳麻烦的时候,我刚巧与他对上了。欧阳锋下手狠毒,我差一点就死了。”
掌灯这才说起了受伤之事,而后又带着乐远岑走向了停放林朝英棺椁的墓室,“后来,我因为看到了部分的九阴真经刻文才得以死里逃生。而王重阳最终没有能够遵守约定。”
原来,王重阳得到《九阴真经》之后,还是通过水道潜入了古墓,来看了一眼林朝英的棺椁。他又在另一侧的空棺材里刻下了《九阴真经》的部分内容,其中包括了疗伤的经文。这才让打算躺入棺材里等死的掌灯获得了一分生机。
乐远岑弯腰看到了空棺内的刻文。除了九阴真经的经文之外,还有十六个字‘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
王重阳到底还是未能完全释怀。
其实他的一生早就与林朝英纠缠在了一起,哪怕林朝英死了,哪怕乐远岑已经代林朝英断了两人的尘缘。可是,要他彻彻底底地放下谈何容易。
乐远岑只是笑了笑,而今去想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这两位前辈都已经过世了,只希望他们不必在来生继续纠缠,而是能活都开心简单一些。
“我也得谢谢他,因为这经文救了你的命。”乐远岑握住了掌灯的手,她更庆幸的是掌灯没有赌气不去练习九阴真经,“还好你练了这武功,还好你没有那么固执。”
掌灯也想过不练九阴真经,但是十几年前她所收的两位徒弟刚入门,她不能让林朝英的武功后继无人。
“我不仅是为了自己活着,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