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远的双耳立刻诚实的变红。
“苑儿……我很怕现在这样,不过是我的一场美梦罢了……我发誓,往后再不会与你的驸马起争执,与他为难,也再不叫你生气,所以苑儿能不能……”
他紧张的深吸一口气,“能不能答应我,以后都不会丢下我……”
聂清远的请求听得李隆苑一头雾水,她实在弄不懂,聂清远到底是将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他到底以为他在她心里有多卑微多不堪呢?
他这个坏毛病若是再不改改,李隆苑迟早要气绝身亡。
李隆苑松开手坐起身来,聂清远便彻底慌了神,
“是觉得为难了吧?也是……那就让我留在你府中做个下人伺候你好不好?我只想能时常见到你就好……”
李隆苑无力的白了他一眼,故意不搭理他,只一味埋头扒拉着碗里的菜。
直到察觉到聂清远神色越发无助之后,她才清了清嗓子。
“咦?奇怪了,你便是我李隆苑的驸马啊,你为难自己作甚?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抵死都不肯从我不愿做我的驸马,只愿留在府里做个下人就足够了是么?那好吧,我一会儿便吩咐下去,你就随意挑一个府里的职务去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身体底子棒棒的(~o~)
☆、睡觉也要抱着圣旨
瓷碗碰碎在地的声响,划破了大殿内的死寂。
“不是!不是的!我从的……从的……”聂清远倏地站起身来,紧张重复着口中连不成句的话语。
聂清远一脸刚从梦里醒来的模样,让李隆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咳咳,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给我听。”收敛了笑容,李隆苑故作严肃,
他抿唇,无措的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我愿意做苑儿的……驸马……”
聂清远战战兢兢连语调也跟着颤抖,说到“驸马”二字时,声音更是细的几不可闻。
让聂清远说出这句话着实不易,他那凡事都要往最坏处去想的习惯,凭这一时半会儿也是改不过来的,反正李隆苑还有一辈子时间可以陪他慢慢改。
“阿远,过来。”
李隆苑勾唇,朝他莞尔一笑,聂清远却踌蹴起来,只几步路的距离,挪动的速度慢的叫人着急。
“昨夜我与你说的那些,你都不记得了么?我从未有一刻想过要丢下你……”意识到昨夜后来发生的那些居然不是在做梦,聂清远周身一颤。
等的不耐,李隆苑伸手带过聂清远颤抖的身躯,将他重新按回到椅子上。
“你答应我,以后必须完全相信我,我的驸马是世上最好的男子,我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所以阿远你也该这么想,以后不许说那些诋毁自己的话,我听了怪难受的。”
为了证实此刻是否还在做梦,聂清远偷偷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随之而来的痛感带给他的却是难以言喻的狂喜。
原本觉得能留下来就已经很好了,留在李隆苑身边的话,即使她不属于他,总比见不到她饱受煎熬的好。
可现在李隆苑正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他将会是她的驸马,会是她的夫君……
“苑儿,我……我只是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从小到大从未像现在这般高兴过!昨夜的话我都记得,太好听了,以为是在做梦……”
“做梦?!”李隆苑突然想起什么,一脸狐疑的盯住他。
“那你该不会还以为现在还是在做梦吧?亏得我酝酿了好半天才说出那些话,你竟以为都是在做梦!”双手捧起聂清远的脸,李隆苑的心情有些复杂。
聂清远的思绪比李隆苑跳跃的快些,“苑儿……你,你身上还疼么?本该是我照顾你晨起的,昨天是我太鲁莽了,肯定很疼吧?”
聂清远一脸内疚,抚着李隆苑发烫的脸颊,
“不疼了,听说大部分人头一回都是如此的……”
李隆苑一边挠头,一边搜刮着肚子里的词语,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下说了,
“大部分人?苑儿是听谁说的?”
聂清远吃人似的阴冷目光,叫李隆苑不寒而栗。
他笑容温和,单手提了李隆苑将她放到床上。
“你……你想干嘛?现在是白天,咱们可以晚一点……”
聂清远痴笑着,炙热的眼神投进李隆苑眼底,
“我只想看看苑儿肩头的伤口,顺便检查一下其他地方是否真的没受伤,但如果苑儿愿意要我的话……”
说着,聂清远便轻扯开她的外衫,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认真检查起了她的左肩。李隆苑就像个烤熟的土豆,她都能感觉到,耳朵里正不断的冒出的热气。
“我……我……”
等该检查的地方都检查完毕,“没受伤就好,可苑儿当时一定很疼吧,我太不知轻重了……”
李隆苑腹诽着,大兄弟!你哪儿是不知轻重啊,要不是我身强体健的,估计早就香消玉殒了。
这么想着,嘴上还是安慰他,“你不都检查过了嘛,所以真的不疼……”
聂清远温柔的笑着,拉起被褥盖在李隆苑身上,又从外将她和被褥一起紧紧抱住,像是要将她刻入骨髓中去似的。
“不要骗我,苑儿……真的不要骗我!从前我不敢信,是我自知配不上你。如今你肯要我,我很欢喜,若是以后你不喜欢我了,或是喜欢了别的什么人,我……我便拉着你一起下地狱!让你连死都要和我绑在一起!永生永世都不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