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约她出去喝茶也就罢了……
秦珩这话是在提醒她徐逸舟之前的事故并非意外吗?
直觉告诉南歌这话并非是什么善意的提醒,况且徐逸舟作为当事人,也从未提起过这些,如今听秦珩的意思这些似乎并不简单。
南歌想得脑袋都是涨的,夜里屋外传来动静,堪堪夜里三点寺里的师父们就已经开始做早课了,南歌本来就睡不着,下床开了窗,院子里一片通明。
南歌索性穿戴整齐,穿过长长走廊,溜去了徐逸舟房门外。
敲门声让屋里的人起了身,不等徐逸舟问起南歌先一步出声道:“是我。”
徐逸舟开门,简单披着一件薄衬衫,显然是已经歇下了,对上南歌视线的同时诧异的抬抬眉,又不知道怎么想的,嘴角有轻微的弧度,笑看着她。
南歌说:“我睡不着。”
徐逸舟侧过身让南歌进来,南歌找了个位置坐下,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这里有规定,男女不可同住,我就过来坐坐而已。”
“没事,”徐逸舟替她沏了被热茶,“你想坐多久都行。”
南歌眨了眨眼:“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
在一旁坐下,徐逸舟轻“嗯”了一声,煞有介事的颔首,徐逸舟说:“好像是。”
南歌哑然,还真是……
一点儿也不客气。
南歌动了动唇,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徐逸舟抬眸看她:“怎么了,有事情找我?”
“秦珩”两个字被她咽下去,南歌轻抿了口茶水,透过徐徐热气,南歌一双眼紧盯着身边人不放,双眸清澈如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炯亮。片刻后她抿抿嘴,将茶杯双手捧在手心:“想你了而已。”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徐逸舟若有所思的瞧了南歌须臾,也为自己倒了杯茶。
南歌说:“只是过来讨杯水喝,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
徐逸舟好笑:“也不知道之前是谁慌得要命。”
知道徐逸舟指的何事,南歌嗔怪的望向徐逸舟,她不过是被大雪封路的消息搅昏了头,以为得与徐逸舟同住一屋罢了,毕竟寺里鲜少准许外人居住,来此的香客若是因路途遥远不便,多是寄宿在山下的旅馆里,自然也就没这么多忌讳。
她也没想过徐淑云一行人直接在这古刹歇下了。
南歌下意识反驳:“我那是以为……”
南歌欲言又止,在徐逸舟带笑的眼间有嫣红染上脸颊,徐逸舟说:“要不是担心下山的路不安全,我也不准备在这地方留宿。”
说到这茬南歌也幽怨起来,听见她准备在外过夜的余惠珍显然很是激动,特别是她与徐逸舟一块儿出来的想法得到印证后更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按余惠珍的想法,这女孩子家的就算再喜欢也得矜持些,不然就不值钱了,这男人翻起脸来跟翻书还快,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吃亏的是自己。
余惠珍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南歌自认为从没将徐逸舟与余惠珍口中的形象联系在一起,可也有招架不住的体会……
虽然南歌否决过徐逸舟提出的让徐淑云出面与余惠珍交谈的意见,但最后终归还是由徐淑云来救场的。
南歌也不知道徐淑云与自家的余女士都说了些什么,等她急急忙忙替徐淑云端来她托人熬好的清粥,余女士态度大改,不用她再解释半个字便嘱咐她早点睡下,在外玩得开心,直让她一阵不适应。
等南歌神游回来,茶水已经凉了一大半。
南歌又小啜了一口后把茶杯放下,问:“你当时拍戏时威亚断裂摔得很严重是吗?”
没想到南歌会提起这件事,徐逸舟看她一眼,又将视线移开,淡然问:“怎么忽然想起这件事情?”
“没什么,”南歌想了想,“突然听人提起。”
徐逸舟望向她。
经过反复斟酌,南歌还是不准备向徐逸舟隐瞒此事:“今天秦珩找我了,跟我提起你以前出过意外差点丢了性命,是指这一次吗?”
有几秒钟的沉静。
徐逸舟拧眉:“秦珩?”
稍作停顿,徐逸舟沉下声:“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超级记仇
秦珩看似说了很多,可这会儿重新回想起来,其实什么也没有说。
南歌自然没有将对方欲在大晚上与自己相约这一事告知徐逸舟的意思,徐逸舟的话音落下,南歌犹豫了几秒才道:“我今天突然接到秦珩的电话,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徐逸舟若有所思移开眼,并未多谈:“都是过去的事了。”
再无他言。
徐逸舟避而不谈,南歌也没准备继续胡搅蛮缠的追问下去,若真如秦珩所说般并非一般的意外……
想及此,南歌确实有心惊的感觉,而徐逸舟这番反应,明显是知道内情的,也难怪当初徐逸舟性命攸关,关于此事的报道却寥寥。或许真有隐情在里头,这才被有心人将这些消息系数抹了去。
南歌话题一转:“今晚要不是姑姑,我妈估计得到这山沟沟里来领人了。”
徐逸舟闻言笑起来,眼睛因此微微眯起了几分,轻轻浅浅的落在她的脸上,南歌问:“你说姑姑都和我妈说了些什么?”
“能说什么,”徐逸舟道,“总归是些安心话罢了,只是上回也不知道是谁非要在父母面前跟我撇清关系,现在倒像是我千方百计把你拐来的一样,你在电话里把准备在外留宿的话一说,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