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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霏霏望着席晨瀚冷峻的一张脸,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
她现在害怕极了,很想逃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好像枷锁一样,将她的周身全部困束,根本动弹不了一分。
席晨瀚的眼睛里,酝酿着一场风暴。
他只是公司忙,一眼没照顾到雨小乔,竟然又被眼前这个女人给算计了。
这个女人的心机城府,可想有多深沉,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娇滴滴。
雨霏霏只觉得气氛变得格外的压抑,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觉得胸口窒闷的难受。
“晨少……你找我……什么事?”
说完这句话,雨霏霏就后悔了,赶紧改口道。
“老夫人那里还需要人照顾,我去照顾老夫人了。”
雨霏霏说完,转身就要逃,被席晨瀚冷声唤住。
“雨霏霏,你的事,应该有个处理了。”
雨霏霏脊背一僵,似笑非笑地颤抖了一下唇角。
“什么……什么事?处理什么?我怎么……怎么听不懂,你在……你在说什么。”
“看在雨市长的面子上,而你和小乔毕竟也是同父姐妹,我会为你买一张去南非的机票。”
“南非……”
雨霏霏的脸色,瞬时惨白无色。
“晨少……”她祈求地望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可怜。
“晨少,我我……我现在怀着孩子……你要送我去南非……”
“我不要去……”
她不住要求,泪珠在眼角摇摇欲坠。
席晨瀚怒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说谎!”
“雨霏霏,之前奶奶一直想要重孙,我放你一马!你的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孩子,你比谁都清楚!”
席晨瀚逼近她一步,声音冷若地府之音。
“在给你活路的时候,别不识相!”
“再敢动我席晨瀚的孩子和女人,掂量好你自己有几个脑袋。”
“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回去收拾东西,会有人送你去机场。”
席晨瀚幽冷的声音,不住在雨霏霏耳边回荡,好像抽走灵魂的死神,让她整个人都没了一点生气。
席晨瀚转身走了。
雨霏霏一个人站在走廊里,脸色雪白毫无颜色。
她就这样被送走了吗?
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吗?
她不要!
就算走,也不能这样无声无息,让雨小乔一个人独享所有!
雨霏霏赶紧去追席晨瀚。
哪怕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她也要再试一次。
她的爸爸是市长,只要她爸爸一句话,在京华市还是很有分量的!
即便大家都说,席晨瀚堪称京华市的天,但现在席晨瀚自身地位浮荡,这种时候定然不敢得罪市长大人。
席晨瀚去了席老太太的病房。
雨霏霏跟着追了进去。
席老太太昏迷了两天,终于苏醒了。
她看到席晨瀚,一把握住席晨瀚的手,连连喊着。
“仲南,你去哪里了?”
“怎么才过来?妈妈头痛的厉害,你帮妈妈按按。”
病房里簇拥着很多席家家族内的人,听见席老太太这样说,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仲南是席晨瀚的父亲的名字!
老太太竟然将席晨瀚,错认成了席仲南。
大家都纷纷看向席晨瀚。
席晨瀚的长相,确实像极了他的父亲席仲南。
“仲南,你怎么还杵在那里?快点过来。”老太太吃力地对席晨瀚招招手,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是浑身没有力气。
“妈!”
杨雪茹悲痛地呼唤一声,伏倒在老太太的床旁,擦起了眼泪。
“妈!您还认得我吗?”杨雪茹期期艾艾地望着老太太。
席老太太斜睨了杨雪茹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
“雪茹,你当我老了,认不出你了?你是雪月的妹妹,仲南的小姨子。”
提到杨雪月,杨雪茹的脸色当即变了,随即又赶紧掩饰好。
宫景豪的母亲席慕涓的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杨雪月可是席慕涓的亲生母亲,这么多年了,在席家谁都不敢再提起杨雪月的名字。
今天从老太太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席慕涓赶紧侧过脸,掩饰住有些泛红的眼角。
宫景豪轻轻簇起浓眉,悄悄递给母亲一张面巾。
席慕涓没敢接,免得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席老太太的目光,渐渐看向愣在病房门口的雨霏霏身上。
席老太太先是蹙眉,眯起一双浑浊的眼睛,好像在努力辨认雨霏霏到底是谁。
盯着雨霏霏看了一会儿,好像终于想起来了,赶紧对雨霏霏招手。
“阿梅,快点过来!别在那里站着,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雨霏霏呆愣住。
阿梅是谁?
老太太为何喊她阿梅?
提起阿梅也就算了,为何老太太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比之前提起那个叫“雪月”女人,脸色更加难看。
“阿梅,快点过来!你不要怕!我护着你,谁敢对你不敬!”
“你的肚子里,现在可是怀着我们席家唯一一根独苗苗!”
席老太太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杨雪茹赶紧上前搀扶。
老太太嫌恶的一把将雪茹推开,“显着你什么事?我告诉你,阿梅现在就是我们整个席家的最大!”
“你别想对她做什么!谁敢动我席家唯一一根独苗,就是跟我过不去!跟整个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