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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小乔站在楼上,看着席晨瀚大步离去的背影。
是那么的焦急,那么的担忧,为了那个女人。
她的眼底一片平静,毫无波澜的起伏。
“小乔……”高翠琴担心地呼唤了一声。
她也毫无反应。
“小乔!”
雨小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
“小乔,小乔!”
她再听不见妈妈的呼唤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毫无知觉……
医院里。
席晨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他望着面前的那一份病危通知书,双手不住的颤抖,几乎拿不住手中的笔。
“她真的……真的快不行了?”
医生焦急地望着席晨瀚,最后的决定。
“晨少,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危急,您快点签字吧。”
席晨瀚还是有些握不紧手中的笔,也没有力气签下自己的名字。
终于,他好像下了决心。
快速在薄薄的纸张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低吼一声。
“快去抢救,快去抢救。”
“她不可以死!听见没有!”
“是是是……”
席晨瀚徘徊在悠长的走廊里,点燃了一根香烟,用力猛吸了几口。
他的手止不住在颤抖,烟灰散落一地。
他不要那个女人死!
她不能死!
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她怎么能就这样死?
“穆云诗,我不许你死!”
他阴沉如海的目光,看向抢救室亮着的灯牌,双手缓缓握成了拳头。
……
雨小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旁边是高翠琴守着她。
雨青松在门口咿咿啊啊说着什么,被李成山拽走。
“你妹妹身体不舒服,你先跟我下楼。”
“爸爸陪你玩游戏。”
现在的李成山真的学乖了。
不再出去赌钱,在家里安心帮妈妈照顾雨青松。
雨小乔知道是因为席晨瀚的关系,应该是席晨瀚威胁过他,将李成山真的镇住,再不敢去赌场那种地方。
“小乔,你醒了?舒服一些没有?”高翠琴关心的问着。
雨小乔动了动干涩的眼珠,摇摇头。
她现在感觉好,舒服了很多。
不再像昨天那样晕眩了。
“你就是抽血抽太多了,身体不舒服,养几天就会没事的。”高翠琴道。
看到妈妈这样关心自己,雨小乔的心里是很感动的。
与此同时,又很感激席晨瀚,若不是因为他的关系,妈妈鲜少对自己这般温柔。
那个男人,是真的改变了她的所有生活。
可在这同时,又带给了她深深的心痛。
他还在医院吧,陪着那个女人。
安子喻急匆匆跑上楼,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虚弱无力的雨小乔,心疼得眼眶泛红。
“这才两天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高翠琴见安子喻来了。
“你们说会话吧,她心情不太好,正好你陪陪她。”高翠琴起身出去。
安子喻坐在雨小乔的床边,捧着雨小乔雪白的脸颊,满目的心疼。
“你说句话,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抽血什么病危?是谁出事了?真的是那个穆云诗吗?”
安子喻隐约听说了一些。
德安医院是高级私人医院,住在那里的人,都是上流圈子里的贵人。
席晨瀚那般兴师动众的为一个女人,在圈子里自然也传开了。
雨小乔闭上眼睛不说话。
她现在没有太多的力气说太多的话,更不想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她感觉那一切都像是一个噩梦一样,至今还让她身直冒冷汗。
安子喻见她不肯开口,只好说,“你好好休息,我陪着你。左右我也没什么事!”
“没事,不用担心。”雨小乔沙哑出声,“我就是太累了,想睡觉。”
“他没来看你吗?”安子喻问。
“穆云诗下病危了,他陪着她是正常的!若换成我,我也会陪着!”
“现在穆云诗,更需要他。”
“小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是夫妻,他现在就应该陪在你的身边,而不是陪在别的女人的身边!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为什么他还要陪着她?”安子喻愤愤不平地道。
“穆云诗见了我之后发生的车祸。说到底,我也有责任,正好巧合,我的血型和她的血型一样。”
“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如果换成一个陌生人的话,血库的血浆告急,我也会施以援手。”
“何况这个人我还认识。”
安子喻怎么会听不出来,雨小乔是在自我安慰。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即便再通情达理,也难免不会吃味。
何况那个女人还是他的前女友,是他念念不忘五年的那个人。
这种滋味一定很穿心,一定很难受。
安子喻抓紧雨小乔的手,“不要想了,好好休息,你现在保重身体最重要。”
“嗯,我现在很困,我想睡觉。”
“好,睡吧。”
安子喻见雨小乔睡了之后才离开,她直奔医院去找席晨瀚。
穆云诗经过三次抢救,总算脱离了危险。
席晨瀚疲惫的站在病房门外,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安子喻冲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小乔的身体现在很不舒服,你难道不需要过去看她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