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歌苓,所以歌苓约他的那一次,他想给唐衡和歌苓相处的机会,才没有去。
他不知道歌苓没有邀请唐衡,如果知道,他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夜晚等人。歌苓的死,是他一生中最愧疚的事。
后来他想和沈司令交好,沈司令的私生女又在他的麾下卖艺,他假借巡查夜巴黎,去看了看白曼薇,舞台上的她妖娆如蔷薇,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脑中就有一种男人对女人的遐想,他想拥有她的身体。
杜若笙因为早年抽阿片,留了不举的后遗症,他以为,白曼薇能治好他的不举。但是他带白曼薇回家后,发现这个女人很放.浪,对外面的男人暧昧不清,他对于她的浅薄的喜欢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沈司令,所以他接收了这个女子,直到白曼薇和许清河苟且,他再不能忍受一个不安分的□□子,便一刀两断了。
后面的日记里,没有提及我。杜若笙记录的都是生意上的琐事,后来他决定封笔,不再通过日记来宣泄心情,因为日记写的久了,会产生一种依赖,有什么想法都会写下来,这点很危险。
最后一页上的话则是,有一个小情人在侧,足矣。
我费了那么大的努力,才看到杜若笙的日记本,他提及到我的,只有一句话,我心里感到不平衡,突然又很开心,原来他心里没有歌苓。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胡思乱想,我和白曼薇一样,听了许清河的造谣,胡乱的去猜测杜若笙。
夜色静如水,偶尔有轻微的树叶沙沙声传来,月明星稀,屋内漆黑。杜若笙的状态应是在闭目养神,他翻来覆去不知在想什么烦恼的事。
我的声音在静夜里,显得突兀,“三爷,你的后遗症,治好了吗?”
不久,杜若笙翻过来搂着我,他微微睁开狭长的黑眸,似笑非笑道:“怎么,想献身吗?”
“没有。”我只是随意问一问,况且我将来又不跟着他,没打算跟他睡。
我往另一旁挪了挪,杜若笙用力把我揽了过去,我一挪再挪,最后,他束缚住我的身体,慢慢欺身压了上来,他鼻息渐浓,“别动,动的...有...。”
下一刻,杜若笙的唇部贴在了我的脖子上,他似乎很有情致,我抵抗他,不肯就范,杜若笙用一只手桎梏住我的双手,他的轻抚令我脊背发软。
他轻咬我的唇,辗转,擦吻。他的体温逐渐身高,甚至热过了我。
我沉溺在杜若笙的吻中时,发觉他有了异样,我不由地紧张起来,内心犹豫着...
当杜若笙重复吻过我的脸庞,下巴,脖颈时......我的一切顾虑都消失了,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就好像有一股电流电的我失常。
深海里的好像有一块海绵,柔软舒适,海绵在大海里遨游着,轻轻的,不曾用力。
我整个人有着前所未有的放松,我的紧张感在消失,喉咙里有一种痒意,促使我溢出了轻微的低吟。
杜若笙掌着我的后颈,他在我耳边柔声细语道:“赵绮君,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么?”
我迷离的接受杜若笙的亲吻,浑浑噩噩尚在考虑,突然似有一颗流星划破了夜幕,我绷紧了神经,他在我耳边低喃吟语:“放松,我不会让你疼。”
我听从了他的引导,他全心全意的不让我疼,我感受到了他的忍耐,他的温柔,他的仔细。
流星坠落时,说不出来的滋味儿充斥着大地。
有一股欲念传递进脑中,令我满足,却又令我空洞。
杜若笙仿若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向一片干涸的草原烧去,烧的原野寸草不生,攻草略地。
火愈大,我愈热。
杜若笙呼吸浓重的轻咬我耳朵,他动的如痴如醉,他与生俱来的熟稔,让我不能自持,当惊悸和颤栗猛然袭进我的大脑深处之时,我耳边温存了他的一句低语:“赵绮君,我爱你。”
眼眶里似乎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浮起,下一秒,水泽滑落眼角,也流过脸颊。我紧紧拥着他,清晰又苦涩道:“我也是。”
杜若笙呼了一口气,他紧贴着我,柔情缱绻的深吻我,一深再深。我逐渐清醒,不热烈也不疏离。他低声问我:“痛吗?怎么哭了?”
他抹去我的眼泪,动作轻微柔和。
我躺在他的怀里,摇摇头,“不痛,哭...是因为我听到了一句最需要的话。”
“很需要吗?”
“嗯!”
杜若笙又靠过来,他在我耳边清浅道:“我,爱,你。”
“嗯!”
他自喉咙里发出一阵低笑,笑了许久。
过了小半月,听说沈家的掌上明珠从日本归家了,同沈斯如一起回来的还有杜若席,他们二人是同学,喜欢钻研医学。
沈家的医院,以后大抵会成为沈斯如的嫁妆。
杜若笙和沈斯如的婚事可能还有半年之久。
杜筠徵私底下已经派人来催促我离去,我让人转告杜筠徵,等过了他的寿诞,我便走。虽然省城诸位都知我是杜若笙的情人,但我从没有在真正的大宴席上,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过。
这一回,他们杜家的家宴,是省城各方风云人物的聚集之地,我势必要去参加一次,算是圆了一个心愿,就假装我是杜若笙的正经女人。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并肩而立的站在堂堂杜三爷的身边。
初春的一个艳阳天里,沈斯如主动来了紫荆园里会见我。彼时,我在楼上细缝百合花样式的淡色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