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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就在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上前去的时候,他终于暗灭了最后一根烟,收回了看向了我房间的视线。
微微垂下眼皮,他似乎思忖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眨了眨眼睛,转身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门轻轻的被关上,他发动车,缓缓的将车开了出去。
见他的车渐渐的消失在马路尽头,我擦了擦眼泪,赶紧从绿化带里窜了出来。
站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我盯着那辆远去的悍马车,想了想,再次开车跟了上去。
夜已经很深了,马路上的车稀稀拉拉的,我没用了多长时间便追上了宗政烈的车。
本以为宗政烈会回云园,岂料他的车却朝着反方向开了出去。
我心中是按捺不住的各种情绪,我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手心里满是细汗。
这么晚了,他还要去哪里?
怀着好奇,压抑着激动,我控制着车速,一直保持在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
车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便渐渐的慢下车速来。
我观察着周围的街景,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二十四小时自助银行时,我一下子就陷入了回忆中。
是我第一次来海城找宗政烈,身上没钱,住的那个自助银行。
那一天,可以算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天,也可以说是我的人生转折点。
如果不是因为在这个自助银行里住了一晚上,被流浪汉吓了一晚上,又被路人各种行注目礼,我想我也不会那么快的下定决心跟宗政烈合作。
想到这里,我脑中一亮,目光蓦地就越过了宗政烈的车,朝着不远处的大厦看去。
果然,是外滩w酒店。
我们第一次做交易的地方。
直到今天,我都清楚的记得那天的场景。
那天是个阴天,天灰蒙蒙的,宗政烈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装,高高在上的俯瞰我。
在电话里达成协议之后,天突然就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徐凯为他撑起了一把黑色的打伞,隔着雨幕,他站在台阶上,我站在台阶下,我们都举着手机,彼此对望。
一转眼,几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而我跟他,也从陌生关系变成了亲密关系,又变成了陌生的关系。
想到刚才他站在严司翰的别墅外盯着我的窗户深情相望的模样,我的心里控制不住的就泛起了浓郁的酸。
大概从我们达成协议的那天开始,我跟他,就注定会彼此纠缠一生吧。
前方的悍马车在我复杂的情绪中渐渐的开到了外滩w酒店的门口,车刚停下,门口的侍者便快步的跑了上去,帮宗政烈拉开了车门。
见他的高大的身影从中走下,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作了一团。
天亮了,他就要成为纪嫣然的未婚夫了。
又何必大晚上的来这两处地方,自寻不痛快呢?
难道……
他是来跟我们之间的过去正式做告别的吗?
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慌了。
情绪都跟着有些崩溃。
等宗政烈进了酒店,我连忙将车也开到了门口。
不等门童过来,我便忙不迭的下车,将车钥匙丢进他的手里,便快步冲了进去。
迈进大堂吧的瞬间,我便着急的往前台的方向看去。
宗政烈并没有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眉头微蹙,我加快步伐朝着电梯的方向跑去。
见电梯已经关上,上面的数字徐徐的跳动着,我连忙就盯着上面的数字等待了一会儿。
见那数字果然停在了我们之间住过的房间所在的楼层,我心中不由就划过了一丝愕然。
难不成,宗政烈早就包下这间房了?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办理入住手续。
想了想,我在大堂吧里扫了一圈,见一个服务生正拿着一瓶拉菲往电梯口的方向走,我连忙就跑了上去。
迅速从包里抽出几张毛爷爷来,我连忙塞进了他的手里,将他拉到了一旁。
压低声音,我压着声音问了问他我跟宗政烈曾住过的那间房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有人长期包了那间房。
见服务生捏着那几张钱犹犹豫豫的不肯说,我皱了皱眉头,又抽了几张递给了他。
这回,服务生终于动摇了。
他将那些钱塞进口袋,压低声音跟我说道:“女士,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透露客人的任何信息,不过我看你似乎有急事,就破个例,帮你一次。”
“说起来也巧得很,我这瓶红酒就是给那间房的客人送的,您说的没错,那间房的客人的确包下了那间房,已经包了三个月了吧,不过他不经常来住,偶尔才会来住一次,大概一周一次的频率吧。”
“女士,我能告诉您的信息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客人的姓名等信息,恕我实在是不能透露给您,否则,我会被开除的,还请您见谅。”
服务员说完,朝着四周看了看,便朝着我微笑点头,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想了想,我暗暗捏了捏手指,便再次跟了上去,跟着他进了电梯。
见那服务生诧异的看着我,我便编了个谎话道:“那间房里住的是我一个朋友,他最近心情不好,我偷偷来看看他,今晚你记得给他少送点酒,一定要掌握住度,懂吗?否则出了人命,倒霉的可是你们酒店。”
那服务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酒,撇了撇嘴道:“那个客人的酒量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