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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抱住了宗政烈。
脸贴住他布满汗水的额头的那一刻,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在我心里,宗政烈一直都是一个那样矜贵倨傲的男人,认识他这么久了,从来都是别人低声下气的求他,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目睹他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别人。
哪怕只是在梦中,也令我触目惊心,疼痛异常。
他究竟梦到了什么,才会令他如此失态而又痛苦。
心狠狠揪做了一团,我紧紧的抱着他,放柔了声音不停的安抚着他。
好一会儿,他惊慌失措的呓语才终于缓和下来,只是他脸上的冷汗却越来越多,就连因为喝了酒而发红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一片,看得我心一颤一颤的疼。
用毛巾擦干净他脸上的冷汗,我哽咽了一下,尽量用最柔软的语气喊他的名字,企图将他从噩梦中拉扯出来。
谁知刚喊了他的名字两声,他就突然吼道:“子悠,我在,有我在,不怕!”
我被他突然吼出的声音惊了一大跳,喊他名字的声音顿时卡在了嗓子眼里。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突然将双臂从我的怀中抽离出来,而后便紧紧的将我搂进了怀里。
宗政烈的力气很大,搂着我的手臂如同桎梏,越收越紧,好似要将我整个碾碎了融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我还沉静在他喊的那句“子悠”当中,一时竟忘了疼,只是在他抱紧我的同时,本能的也伸手抱住了他。
原来宗政烈刚才之所以会那样低声下气的求人,是为了我。
心湖翻涌,我鼻酸的厉害,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内心的感受,只是本能的随着他抱紧我的动作愈发的抱紧了他。
窗户被关上,窗外的冷风透不进来,我与宗政烈情绪激动的抱在一起,没多时便出了一身的汗。
宗政烈在我的耳边喃喃的说了几句不怕,便猛地翻身而上,用力的将我护在了他的身下。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令我懵了好一会儿,直到宗政烈粗暴的将阻挡在我和他之间的被子扯走,我才恍然回过神来,睁大眼睛看向了上方的男人。
夜深了,雨越下越大,屋内可以清晰的听到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可在撞入他那双星眸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声音突然就随之消散了,只余下了我和他之间纠缠着的呼吸声。
宗政烈醒了,可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却不似初醒那般朦胧,反而透着无限的火热。
他如同猎鹰锁定猎物般锁定着我,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仿佛确认般反反复复的打量着我。
直到我出声疑惑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才突然像是被解开了穴道似的,猛地俯身而下,狠狠的擒获了我的唇,再不肯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
宗政烈的吻来势凶猛,透着酒气的唇舌像是疯了般戏弄纠缠着我的,不由分说便在我的口腔内蛮搅一通,几乎要将我口中的氧气全部吸走一样,令我的大脑一瞬间便陷入了短暂的缺氧状态。
晕晕乎乎的被他亲了不知多久,直到我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唇部时,他终于松开我的唇,径直移向了我的脖颈。
我身上本就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衣,哪里经得住宗政烈的蛮力。
他的吻细细密密的,可却没有丝毫的嘴下留情,没多时,我的浑身便布满了属于他的痕迹。
宗政烈在这方面总是能让我欲罢不能,尽管我知道他现在可能还处于醉酒状态,以我现在的身份,我本不该纵容自己跟他再继续下去,可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欲意,我不禁又想起了他刚才在梦中喊过的那句子悠来。
子悠子悠。
以前,我们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就喜欢一遍遍的像刚才那样喊我的名字。
想到这里,我心中早已泛滥的思念之情更浓烈了几分,仅存的理智轰然被冲散,满心满眼一瞬间便只余下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们明明彼此相爱,为何不能相知相守,共赴巫山云雨?
死死的攥了攥床单,我盯着伏在我身上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看了一会儿,伸手便探上了他已经解到了一半的衬衫纽扣。
这一夜,窗外大雨绵长,窗内情爱绵长。
宗政烈战斗力一向强悍,再加上我对他思念已久,主动迎合,以至于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我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宗政烈才终于肯放过我。
鱼水之事最耗体力和精力,再加上我最近奔波劳累,这一觉,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才醒来。
见窗外天已经黑了,我皱了皱眉头,猛地就坐起身来,看向了身侧。
见床侧没人,我下意识就喊了宗政烈一声。
刚刚喊完,我就瞥见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身影。
别墅区离市区远,外面除了院子里的落地灯之外便只余下了天空中的一轮明月。
卧室里没有开灯,宗政烈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月光当中,显得清冷孤寂,莫名营造出了一种伤感的气氛。
见他始终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也没有理会我,便掀开被子,随便穿了一件衣服下了地。
光脚踩在地板上,我轻轻的走到他的身后,伸手便穿过了他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身。
许是因为窗户大开着的缘故,宗政烈的身体微微有些凉。
我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弯了弯唇角,轻轻道:“你是昨天到北城的吗?怎么喝成那样,是出差吗?”
“昨晚你突然回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