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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烁这句话着实将我吓了一大跳。
我脸色一变,凑近他道:“你看到凶手的模样了?”
蓝烁摇头,说他当时被捂着眼睛,所以并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
但是在凶手接近他的时候,他挣扎的过程中撞到了对方的胸部,所以很肯定那是一个女人。
皱眉,我正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其他的特征,他便继续压低声音道:“妈,那个女人在我脸上扇耳光的时候,我趁乱在她的腿上咬了一口,咬出血了,肯定会留下痕迹。”
我没想到蓝烁在危急时刻竟然这么聪明,懂得在凶手身上留下印记,用来辨别凶手,心中不由一阵激动。
蓝烁说,那个女人在他身上发泄了一顿之后,便让几个男人把他拖上了面包车。
一路上,那几个男人都在各种折磨他。
但他们折磨的都非常有技巧,懂得避开人的要害,使得蓝烁非常痛苦,却不至于死亡。
快到龙城的那个偏僻小村落的时候,几个男人下车去撒尿,蓝烁担心他们会把他卖了,便趁机把脖子上挂着的吊坠给咬下来吞了下去。
蓝烁说,那是他外公留给他的“假死药”,成分跟西药中的冬眠合剂很相似,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体温下降,脉搏微弱,所有的生理机能都处于冬眠状态,很容易让非医务人员误以为死亡。
那几个男人回来之后,便以为蓝烁死了,然后其中两个人便抬着他,随便将他扔进小树林里用树叶给随便埋了。
他吃了药,又受了很严重的伤,很快便晕了过去。
后来等他醒来,就已经躺在翁立的窑洞里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有些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外公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吗?所以提前为你准备了这个药?”
蓝烁点头道:“嗯,外公和救我的那个爷爷是道友,他们都是信奉道教的道士,也是老中医,我吃的药就是外公帮我配的。”
蓝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不过你不要误会,外公不是那种坑蒙拐骗的道士,他从来不给人算命的,只给村里人看看病,然后如果谁家有红白事的话,会请外公给择个日子什么的,外公说,现在的人都信奉科学,有些没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儿政·府也不太愿意让大家知道,不然就会引起乱子,所以国内有宗·教信仰的人才会这么少,连带着他们这些道士也被扣上了太多莫须有的帽子,所以他们才喜欢隐居在山里清修。”
听到这儿,我不禁也抬手挠了挠头。
虽然蓝烁一本正经的说的很认真,可我还是没法相信这世上真有人能这么玄乎的算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不过既然历史上有诸葛亮和刘伯温这样神机妙算的人物,那现在有这样类似的人物大概也能说得过去吧。
总之不论我信不信,我和蓝烁都得益于蓝宿才能够死里逃生,活到今天。
从这点来看,不论这是迷信还是另一种科学,我都应该感谢蓝宿。
点点头,我道:“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高兴。”
“至于企图伤害你的人,我会想办法调查清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蓝烁点点头,然后掀开被子指着自己大腿外侧的一处地方道:“我就是咬的她这里,妈你调查的时候,主要看看这里。”
将位置记好,我又跟蓝烁闲聊了一会儿这些天发生的各种事情,便搂着他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收拾好,严司翰便带着严修送了早饭过来。
刚把早饭摆开在桌子上,我们还没来得及吃,宗政烈便也带着徐凯带了早饭过来。
这下子,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就有些奇怪。
我有些尴尬的清咳了几声,站起身给餐桌边添了两把椅子,便将徐凯手里的早饭接了过来,也摆在了桌上。
很快,我便更尴尬了。
因为我发现,严司翰和宗政烈带来的早饭,都是我喜欢的那家早餐店的早餐。
硬着头皮让宗政烈和徐凯坐下一起吃,我赶紧转移话题的跟他们说了一下蓝烁昨晚跟我说的关于蓝宿是个道士的事情。
本以为严司翰和宗政烈都会跟我一样,或多或少的露出惊讶或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岂料他们俩根本就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反而跟杠上了似的,不停的给我舀汤夹菜。
很快,我手边的盘子和碗里就堆起了两座小山。
抚额,我欲哭无泪的放下筷子,无奈道:“你们俩能不能把这股不服输的劲儿放在烁烁的身上?”
“烁烁虽然找到了,可企图伤害他的人还没有找到,拜托你们俩不要这么幼稚好吗?”
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男人的脑回路,明明是两个叱咤商海的大人物,较起劲的样子却如此的幼稚。
若是这一幕被报道出去,估计会让很多人跌破眼镜吧。
叹了口气,我从盘子里给宗政烈和严司翰一人夹了一个灌汤包,心累道:“赶紧吃,吃了饭,我有事情要请你们帮帮忙。”
“帮忙找我一人足矣。”
宗政烈夹起灌汤包蘸了点醋,语调一如既往的清冷。
严司翰有些急的将灌汤包塞进嘴里,一咬,便溢出了不少汤汁。
他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含糊不清道:“我未婚妻的事儿,用得着你操心吗?赶紧吃,吃完饭当你的大忙人去,当初既然选择了锦绣江山,就别指望着还能得美人在怀。”
宗政烈冷笑,脸色寡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