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做练习题的同学。”商楚眯眼笑着拨开衬衫上的逗猫棒,一把揪起她摁在葡萄树上,一张性冷淡的脸凑近她,“要来做吗?”
“你以后可以不用来问我。”安冉屏息。
“好。”商楚堵上她的嘴巴,不忘抬脚踹了下树根窝着的肥猫。
肥猫喵喵喵叫着顺着葡萄藤爬到葡萄架上,窝在他俩头顶上方使劲儿踩踩踩,踩落的几粒青葡萄砸在商楚背上。商楚松开安冉想要去和肥猫打架,安冉一把拽着他的衬衫领口重新贴上他的唇。
又一轮翻天覆地的热吻。
葡萄架快要被肥猫踩零散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才松开彼此。
安冉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咬他的下巴:“商楚,我的嘴唇在你眼里现在是什么颜色?”
“粉红。”
“一直都是吗?”
“亲你以前不是。”商楚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嘴巴上亲了一下。
“所以,你的眼睛能看见红色?”
商楚把她的脑袋扣进胸口,没有说话。
安冉知道他一直在等她的解释:“我这几年一直没有联系你,理由说起来很可笑,说了你也不一定信……”
当时安父出事,牵扯的人比较多,用安母的话说,黑白两道,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安母匆忙带着安冉躲到美国,一再交代她千万不要和国内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联系,不然容易暴露行踪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安冉想着就给商楚打个电话而已,能有什么麻烦,商楚又不会去告密。可是就在她给商楚打过第二个电话后,就有一群纹身的人拿枪闯进了她们的藏身之处,好在有邻居及时报警,她们才幸免于难。
安母质问她是不是有和国内人联系暴露了行踪,并咬定这些人就是顺着这条线索才摸到她们在美国的住处想要杀人灭口。
安冉当时只有十六岁,从小到大一直被捧在手心生活在温室中,家中突遭变故,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时差点儿死在枪口下,本就战战兢兢……
她当时听从了安母的话,哭着给商楚发了最后一条很中二的短信,大意是她在美国生活的很好,认识了新朋友云云,最后,她说,商楚,等你赚够钱了,我再去找你。
三个月后,安母带她去意大利,定居了下来。一直到前年,安父出狱,一家三口在意大利团聚,一次偶然的机会,安冉才得知,当初根本就不是被人追杀,而是恰巧碰到了一伙抢劫的人。
安母之所以后来没告诉安冉,存着想让她和商楚断了的念头,一来安冉年龄小远不到谈恋爱的时候,二来高一下学期,安冉求着安父动用手里资源举办围棋比赛的时候,安母调查到她的同桌商楚,就是当年在滨城欠债被泼油漆的那个男生……
安冉的恋爱对象,可以更优秀,安母觉得,安冉对商楚的感情比较复杂,同情分占比很大,她身为家长,有责任有理由来斩断这种畸形不健康的感情。
安冉闷在商楚怀里,问:“当年我妈是不是以我的名义给你发了条短信?她在短信里说什么了?”
“我知道不是你。”我相信不会是你。
“对不起。”
“对不起。”
异口同声。
商楚揉她的头,轻笑道:“你回来,并且继续来追我,我觉得这样就挺好。”
安冉仰脸问:“那我现在算是追上了吗?”
“算,女朋友。”
☆、r31
恋爱中的两个人没日没夜地在肥猫面前撒狗粮,惹得肥猫上蹿下跳发癫狂叫,天天找母猫打架,吃饭也不好好吃,一周下来,肥猫瘦了一大圈,最后连外婆都看不过去眼:“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关起门来再亲亲抱抱举高高?”
“能,”商楚拿开脸上的棋谱,露出一个极为满足的笑,“但是我不想。”
外婆:“??”感觉外婆如果会说英文,此处说的应该是?!
“就是要气死肥猫。”商楚说。
“???你这么大个人和一只猫较什么劲?!”外婆一脸黑人问号,有那么一瞬觉得她的外孙被肥猫的前任情敌——李大爷家的那只橘猫上了身。
“外婆你要搞搞清楚,是它非要和我较劲。”商楚又把棋谱盖在脸上,重新躺回躺椅上。
“它是只猫,你是个人,这点你知道的伐?”
“它成精了。”商楚慢腾腾伸了个懒腰,“安冉怎么还不回来?不要告诉我她在偷偷喂肥猫。”
“我帮你看着表呢,冉冉刚离开一分钟五十三秒。”外婆择着刚从菜地里摘过来的菠菜,“商楚,你和冉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外婆呀,想明年就抱上曾孙子。”
商楚在躺椅上默了一会儿,略带着点儿撒娇的语气说:“外婆,我觉得我自己还是个孩子。”
外婆doge脸凌乱在风中。
十六七岁,安冉还没有离开,那年,他们刚刚开始恋爱,他们的青春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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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树这几天的日子并不好过,围甲比赛两轮22场下来之后,江城队掉出围甲队伍,降为围乙,想要升甲,只能等到明年再战。
围甲联赛虽是团体对抗赛,但是依目前赛制,主将分量极重,可以说主将一人关乎各队成绩,主将胜,则全队胜赢积分,主将输则全队输掉积分。
近几年,商楚一直是江城队主将,战无不胜,表现极其出色,江城队稳居围甲队伍的冠军,是业界的神队。今年商楚失利了两场,后面13场比赛临时换了主将位,江城队就节节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