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针对华容华的大臣下意识的看了眼韩王,然后继续道:“她是不可能,可永安伯别忘了,华夫人可是出身康乐伯府,她的夫君更是在北方手握兵权!她是不可能坐上皇位,可她夫君呢?康乐伯府呢?臣以为或许康乐伯府早有不臣之心,当以严查!”
缩在人群里正在感慨多亏没让华容华进门的康乐伯险些吓瘫了,连滚带爬的钻到前面来扑通一声跪下连声喊冤。
“皇上,皇上冤枉啊!臣对皇上可是绝对的忠心耿耿啊!”康乐伯扑通一下跪趴在地上涕泪横流。
他是真的被吓坏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皇上,臣的忠心天地可鉴,万没有不臣之心啊,那个姓华的女人和我们伯府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想造反可不关我们的事!”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不屑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涉及到造反的罪名弄不好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避开倒也在情理之中,可这康乐伯做的也难看了。
先前抨击华容华的那位大臣冷笑道:“康乐伯这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前几天你还跟我说祖上积德娶了这么一个擅于赚钱的媳妇呢!怎么几天过去就成了跟伯府没关系呢?”
康乐伯的脸色一下变的通红,梗着脖子叫道:“我什么说华氏是伯府的媳妇了?她连族谱都没入怎么可能是我伯府的媳妇?不信你们就去查查看!”说到这里他挺直了腰背,这可是事实,也不怕查。
“哼!”先前那位大臣哼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和他掰扯这些实在是没意思。朝着皇上施礼,“皇上,私调营兵,围剿府衙,草菅人命,无论那一条都有不臣之心,还请皇上严惩以振朝纲!”
“请皇上严惩!”又有七八位大臣走出来附和。
大殿里一下静了下来,众人都屏息静气的等着皇帝栽断。
皇帝没有出气,看看那些嚷嚷着严惩华容华的大臣,又看看太子,最后目光却落在了永安伯身上,问道:“永安伯以为如何?”
韩王的眉毛皱了皱,朝他投去一记警告的眼神,可永安伯就像没看见似的用手滑着轮椅走出班列,朝皇帝一拱手,“皇上,臣有句话想问问这几位大人。”
“哦?”皇帝挑了挑眉,“你问吧。”
“谢皇上。”永安伯转头看向那些出了班列一脸正气的朝中大臣开口道:“我想请问几位大人,区区一个女子就能扰乱朝纲吗?竟然还要请皇上动手以振朝纲!难道你们都是吃素的,连个女人都不如?”
永安伯这话一出,那几位大臣的脸腾地红了起来,相互看了一眼,到底是没有再张嘴。
韩王气急败坏的一甩袍袖,出列道:“皇上,臣以为华氏私调营兵围剿府衙草菅人命这几项罪名经由曲州守备将军的折子佐证全部属实,应直接将有关人等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皇上看看气势汹汹的韩王,再看永安伯却闭紧了嘴,显然是不想跟自己的亲生父亲起冲突,便最终看向一旁的太子,“太子以为如何?”
“父皇!”太子先是躬身施了一礼,随后起身道:“儿臣以为韩王和诸位大臣有些危言耸听了!”
“太子可不要因为私下的关系而有所偏袒啊!”韩王冷哼道。
太子抬起头笑着问:“韩王以为本王与华夫人有何关系?”
韩王一噎,他要是咬死了太子与华容华私下有染的话,那皇帝完全就可以治自己一个妄议太子的罪名,可要这么示弱还真不甘心!最后只不甘的道:“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
“坊间传闻也能做为评判的依据吗?难道仅依照传闻就能判案吗?”
韩王被问的哑口无言。
皇帝心中暗爽,继续问:“那依太子此事该如何了结?”
太子拱手道:“儿臣以为首先诸位大人说的私自调兵这一罪名并不符实,华夫人手中的调兵手令是本王给的,让她沿途出现异常时可就近调动千人以下官兵保护银两。曲州守备上的折子上说当时他点兵八百,并没有超过千人之数,而且华夫人调兵是为了银子的安全,所以第一条罪名不成立。
第二条和第三条,只有曲州知府上折子说华夫人调兵围剿府衙草菅人命,使得府衙几十位捕快衙役丧命。但曲州守备所上的奏折当中对这两点却私毫未提。儿臣以这曲州守备既然将这些财宝都缴了上来对其他事就不会有所隐瞒,所以也可以理解成,曲州知府说的后两项他并不知情。这就奇怪了,难道围堵曲州府衙的还有其他人吗?
父皇,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儿臣以为不如等孙侍卫长回来再询问一番,就能对此事件更加清楚了,到时再做决定不迟。”
皇帝微微点头,看向其他大臣,“众卿以为如何?”
永安伯施礼,“臣附议!”
又有几位大臣从班列中走出,“臣等附议!”
“即如此,那便等孙侍卫长回京再说。”皇帝一言定音。
“父皇,儿臣还有事奏!”太子继续道。
“讲!”
“儿臣请人估算了一下曲州守备交上来的这箱财宝,最少值一百万两白银!据儿臣所知,曲州知府一年的俸禄全部折合成银两不超过五百,这百万银两的财宝他是从何而来?要知道去年整个朝廷的税收还不到三百万两。儿臣以为有必要实地清查一下曲州近些年的税收。”
太子话落,韩王哼了一声道:“太子殿下自从执掌番务堂,对这些许银两也开始斤斤计较了。”
“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