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话一出,大殿内鸦雀无声。皇帝直接下旨,“擢户部与刑部选出人员,即日前往江南彻查曲州府!江南的其他州府若有贪脏行为主动请罪上缴脏物可既往不纠,如若日后查实,罪加三等!”
皇帝的此条诏令一出,朝中有不少靠着江南发财的大臣都暗叫糟糕,琢磨着回去要马上给江南那边写信。韩王却是知道,曲州知府完了,看来回去后要抓紧处理,免得牵连到自己。
不管这些大臣心里如何想,面上却都是一副崇敬有加的样子,“皇上圣明!”
御书房里,皇帝与太子一坐一站。
太子冲着皇上微微躬身,“多谢父皇包容。”
皇帝很认真的打量他几眼,突然问道:“皇儿与那华氏真的就没有其他关系吗?”
“父皇?父皇!”太子有些着恼,“怎么连父皇也这样认为?儿臣与华夫人除了番务堂的事再没有其他联系!儿臣府中又不是没有美人,何须对她一届有夫之妇起心?”
皇帝笑了,“朕只是觉得皇儿为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求情,对她貌似有些令眼相待啊!”
“三年时间赚了五百万两白银,父皇不也是对她赞誉有加吗?儿臣只是觉得华夫人的这份才能若是就此被韩皇叔毁去有些太过可惜而已!”
皇帝叹了口气,“这华氏本事不小,惹祸的本事也不小,想来韩王现在应该是恨她像眼中钉一样吧!”
“不过是为求自保而已,她一届妇人没经过风浪不可能将事情考虑的那么全面!”
“没经过风浪?没经过风浪就把江南官场搅得动荡不安,她要是经过风浪还不把朕的皇位给掀了?”皇帝冷哼一声。
太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这父皇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发怒,到底是怎么想的?
“罢了,此事起因不在她,朕也不愿揪着一个女人不放得个欺软怕硬的名号!”皇帝叹口气,“不过她胆大妄为,竟敢唆使营兵围堵府衙却是不能不罚!”
“父皇圣明!”太子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好。说实话,当初看了华容华的信他也吓了一跳,万没想到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涉及到江南,太子知道韩王一定会咬紧这事不放,可是他却不想让韩王如愿,舍不得华容华这敛财的技能是一方面,在心底深处还隐隐有丝不舍。
“不过父皇也能借此机会整治一下江南了!”
皇帝斜眺了太子一眼,“这么说朕还要奖赏那华氏一番了?”
“不,当然不是。”太子觉得今天的皇上有些喜怒无常。
“哼,江南早就在整治了。”皇帝哼了一声,顿了下,又问:“你对今天永安伯的所作所为怎么看?他与那华夫人熟识?”
太子摇头,“儿臣也不知。按说永安伯与公西将军早有嫌隙,而且华夫人又因为永安伯夫人被迫出府,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关系,可是华夫人出了康乐伯府却是躲在永安伯名下的茶斋里,而今天永安伯似乎与韩王也起了龌龊。”
“永安伯是逝去的韩王妃所出,韩王本就不喜永安伯生母,对他也一直是视而不见;后来韩王娶了心上人,自然更加偏疼心上人的孩子。”皇帝冷哼一声,“韩王也是老糊涂了,放着睿智的嫡长子不疼却偏爱那一事无成的次子!”
“原来如此。”太子回想着早朝中的情形,的确看不出韩王有哪里疼爱永安伯的痕迹,想起韩王,太子不无担心的道:“父皇,只怕韩王会对江南一事插手,而且曲州的事怕也会被他湮灭证据。”
皇帝看了看太子问道:“太子,朕问你,即使是拿到了曲州的证据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