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这些笔记差不多就够交的了,这页数也不少,院长或者内科其他主任看了应该也不会有意见的。数一下这个月写的笔记页数,跟上个月的差不多,明天上班就先把笔记交上去,哦对了,王主任好像跟她说过,明天开始医院都是半天班。
啊啊啊,那她明天下午可以不在医院工作,可以回家来收拾东西了!
成旭海拎着洗澡的塑料筐回来了,看着屋门关着,估计杨丽羽是在里面睡觉了。不对,灯还开着,应该是在写笔记?
他把塑料筐放到厕所,把里面的还剩下半袋的洗发露拿出来放到旁边,还有湿毛巾,他要晾着。咦?架子上满了?他看见架子上是自己的内裤,再看暖气片上,是他的汗衫和两双袜子晾着上面。
刚才他洗澡的时候,她洗的吧……成旭海把毛巾拧干,晾在暖气片的另一边,丽羽真好丽羽真好啊。
杨丽羽不是没听见开门声,她还佯装淡定的在屋里翻着笔记,笔记她已经写完了,现在就翻翻看有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及时修改一下。重要的不是要修改笔记,而是要让成旭海进来就看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这样成旭海就算有什么话要说,看见她这么认真也会把那些话憋回去的。
成旭海蹑手蹑脚的把东西收拾好,带着非常澎湃的心情推开屋门,他本来是要好好赞美他的媳妇儿的,推开门的一刹那,他不仅心情更加的澎湃,就连血液都上上下下窜个不停,澎湃何止是心情!
杨丽羽的头发烫着比上次更大的卷发,前面的刘海拨弄到一侧,整个人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放在笔记书上,很认真的翻看着笔记,低垂着眼眸,一副娇妻的样子,甚是惹人心疼。本来就清丽的脸上,因为头发的衬托,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成熟,尤其是那拨弄到一旁的刘海儿,平白地增添了几分感性。
他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是该夸她还是该……
成旭海沉下心里翻滚的大石头,故作严肃的说:“怎么又烫头发了?”杨丽羽以为他是要生气的,她不急不慢的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他,“怎么一副质问的语气?我觉得好看啊。”眼看着他脸色有变,她淡笑,“难不成只有你觉得烫发不好看”
成旭海是有气也被杨丽羽这温柔样子给憋回了肚子里,他是要问一问为什么她非得烫头发的,但那话在嘴边徘徊半天,最后又被他咽了回去。
“我知道有人因为自己老婆不好看而不高兴的,我第一次知道……”她的眼睛转了几圈,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卷发,“老婆变好看还要生气的。”
成旭海沉下气,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我是怕你……你一个人弄头发,我怕你不小心烫伤。”杨丽羽咬唇,他是不是把她想的太弱智了?烫头发这事情虽然一般人不知道怎么做,但也不至于烫到自己吧?况且她手脚麻利又不是个笨手笨脚的女人,至于把自己烫伤吗?
“我烫都烫完了。”她抽回自己的手,“你看我哪里烫伤了?”不过是把头发尾端烧焦的地方修剪一下。
成旭海环住她的身子,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发露的味道,还有他手上的肥皂味道。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身边翻滚,浮动着。
“以后衣服都由我来洗,”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你工作已经够累的了,下班还比我晚,你要注意身体。”她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体力很好一样。”成旭海把她搂到床上来,笑,“我体力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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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从火车站出来,今天火车站的人也不少,又农村的人坐火车到城里的,也有城里人回家过年的。总之,快到大年三十的每一天,火车站都是人山人海的。杨丽羽看见火车站的地上有不少人打地铺,穿着衣服有点破烂,成旭海跟她说那些人多数是没买到火车票的,在火车站睡下排队,第二天火车票一开卖就来买票。
也不知道杨美羽的学校放没放假,现在老太太是在家做饭还是喂猪崽。杨丽羽离家有四个月之久,现在她对家里的印象有点模糊了,好在这具身体里还残存着原主的记忆,她勉强能回忆起一些来。
两个人从火车站出来,往东村的方向走,路过一些其他村子的人,有妇女偷摸指着杨丽羽跟人说:“你看那头发,真新奇,俺妹从城里回来咋就没整那头发呢?”
“新奇啥,说不定城里到处都有呢,你以为城里跟农村似的,城里还有理发店呢。”
杨丽羽听别人对自己头发的评价,她还是窃喜的,毕竟多数人都在悄悄说她的头发好看。果然,过年回家前先弄头发是对的。
杨丽羽先到的成旭海家,成旭江和小玉也都在家,成旭海母亲见杨丽羽回来,首先是被杨丽羽这打扮上的大转变吓了一跳,然后赶紧接过杨丽羽手里的东西,“小玉,旭江,你俩赶紧帮你弟弟和弟妹接一下东西啊。”
成旭海母亲接过杨丽羽的东西,打开一看,又是鱼又是鸡的,“唉哟,整这么多啊?累坏了吧,快起炕上歇着吧。”
杨丽羽把其中一个兜子拿过来,成旭海放下东西跟母亲说:“妈,这里头有东西是给丽羽娘家的,我跟丽羽把这兜子东西送过去。”成旭海母亲愣了下,连忙说好,“你们快去快回啊,今晚就在咱家吃饭,丽羽啊,回来吃饭啊。”杨丽羽微笑着应下,成旭海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过去,走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