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段枫带来了更详细的消息,例如封家背主,转投了宣王,被朝臣所不齿,例如宣王为保下封家,与睿王势同水火,例如封家虽幸存,朝堂上却再无立足之地等等。
汤妧听了终于安下心来,她不懂朝堂之间的斗争,但是若是能存活下来,是她也会选择另择明主的。
待将自己所打听到的情况都叙述清楚后,段枫这才忙拉着锦娘进了屋,汤妧看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急忙拉着段锦出了院子。
锦娘被他拉着进了屋,气恼地拍下了他的手,怒道:“做什么呢?孩子们都还在,你……”
“我有事要同你说。”段枫忙解释道。
原来是自己想歪了,锦娘面上一阵燥热,她没好气道:“做什么,有话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说。”
“唉,”段枫到了桌边坐下,“是之前阿台的事忙着,我一直疏忽了。”
他将锦娘拉到了身边,“之前我去县里,见到了林儿。”
“你见到他有什么稀奇的。”锦娘丢给他一个白眼。
“此事说出来,却是有损于一个女子的名声,所以我才偷偷同你讲的。”
“那日,我在东家谭府门外见到了林儿,却见他同东家起了争执,二人虽是争执,但我瞧着他们关系却似不同寻常。”
锦娘疑惑地看过去,“什么不同寻常?”
“我觉得林儿似在吃醋!”段枫捋着自己脸上的络腮胡,确切的下了个结论。
“这这……”锦娘好奇地凑了过去,“你是说林儿终于有喜欢的女子了?”
她一拍巴掌,高兴道:“那小子终于开窍了,我的老天爷啊,小锦都比他开窍早。”
“什么小锦比他开窍早?”
锦娘无奈地往他头上一戳,睨着眼道:“说你细心,你只在临阳一会儿便知道了林儿吃醋了,你成天在家里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小锦对妧妧有意思呢?”
“小锦同妧妧?”段枫面上一抽,切齿道:“看我不打死那小子!”
此话一出锦娘却是不悦了,气呼呼地往桌上一拍,“怎的?你觉得咱们妧妧配不上小锦?”
“那自然不是,咱们妧妧多好的女娃子,”段枫朝她嘿嘿一笑,“只是按辈分,他们,妧妧可是长辈啊!”
“辈分,辈分,”锦娘嗤笑道:“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祖上翻两百年才是一个爹娘,若不是我同阿台以前是邻居,你知道你有这么个亲戚嘛!”
段枫摸了摸头,“说的也是,嘿嘿,那妧妧这丫头,你可得叫小锦抓紧了。”
转而他又叹道:“那你说林儿他……我瞧着东家好像没那个意思。”
锦娘叹了口气坐到一旁,“不管东家有没有意思,好歹林儿是开窍了,趁着他中秋回来,咱们先打探打探几家姑娘的情况,到时候同他说说,你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有他了,他倒好,终生大事一点都不急,也不知道背地里多少人说。”
段枫安慰她,“有人说由着他们说去,那些成日里没事做瞎嚼舌头的,当年你嫁与我五年都不曾有孕,他们便四处笑话,后来还不是有了,而且还是两儿子!”
“管着他们做什么,咱们还活不活了!”段枫轻抚着她的背,而后又凑到她耳边逗趣道:“说来,我还差个女儿,再给我生一个呗。”
“不要脸!”锦娘一巴掌拍开了他的糙脸。
时光流转,转眼便到了中秋时节,瓜果又熟了一季,院中的桂花再次香满小院,田里种下的稻子也已经成熟,汤妧随着他们割稻,打稻,晒稻,好不有趣。
这些时期里,锦娘还不忘偷偷四下打探这十里八乡的适婚姑娘,做了多番比较后,她终于寻出两个较为心仪的。
她还拉着汤妧一起讨论,直让汤妧见了她便躲,时常拉来段锦让他顶包,自己却跑了,待逃脱后,只觉得一阵后怕,这架势,像极了她现代的那些热衷于给儿女相亲的大姑大姨们。
事后段锦来找她哭诉,直抱怨她把自己丢给了他娘。
汤妧听了,忙捂着唇笑道:“我这是叫你先好好适应适应,说不定将来伯娘就把现在这一套用在你身上了呢!”
她模仿着锦娘的话语,边说还边做着那册子的手势,“哎呀呀,小锦快来瞧瞧,这姑娘怎么怎么,那姑娘怎么怎么,你瞧上了哪个?”
段锦黑着脸看她,不等她说完便转身走了,汤妧看着他那重重的脚步,连忙追了上去,“开个玩笑嘛,你怎么就恼了呢!”
这两人又闹别扭了!
锦娘翻动着手上的大纱布,无奈地看着他们各自背对着的背影,她将纱布的一手交到了汤妧手中,同她一起走到了桂花树下,而后又去指挥着段锦。
“快去使劲摇树,我桂花酿可等着这些花儿呢!”
段锦好似发泄般,对着树是又摇又踹,不仅摇下了桂花,还顺带了许多叶子,直心疼的锦娘忙让他住手。
“发什么疯呢!”锦娘摘下发上的叶子,“好好摇。”
段锦一撇嘴,却也不敢再作妖,好好的摇动着树干,汤妧跟着锦娘一起忙用纱布接着掉落下来的桂花。
待只剩两人拾捡布兜里的落叶时,锦娘寻了个岔子问她,“你与小锦又闹别扭了?”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我就是开个玩笑嘛!”汤妧嘟囔着,忙反驳,“没有!”
锦娘不禁失笑,这回她可得帮帮儿子喽!
她慢悠悠地开口,“妧妧,你可喜欢伯娘?”
“喜欢啊!”汤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