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道不明,她急得跺脚。
段锦听了声音忙回头一看,便见汤妧红着一双杏眼,一颗水润润的泪珠将落欲落。
“妧妧?”
汤妧朝他一瞪,泪珠忽的落下。
“妧妧,你别哭啊,我……”段锦见她一哭,心便慌了。
“放手!”她呜咽道。
段锦忙松了手,他知道是自己冒犯吓着她了,急忙道歉,“对不起,妧妧,是我冒犯了,是我错了,你别哭了,好吗?”
汤妧这时已经缓过了心绪,回想起方才她的慌乱,便忍不住想给自己一巴掌,她怎么了这是!
实在羞赧的不想见他,随意的哼哼了两声以示答应,忙提着裙子向着前方快速跑走了。
两人便这么一路别扭着到了李家村,寻了人打听李家姑娘的住处,便匆匆往那而去。
待到了李家院外,两人看见的是一座稍显破烂的房子,偷偷扒着篱笆往里面看,却见院子里十分杂乱,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悠闲的躺在摇椅上,一旁有个年轻姑娘正急切的来回走着。见她一身打扮的十分靓丽显眼,面上还画着胭脂,让人觉得妖媚,现下还是初春,她却穿得十分轻薄,柔软的纱衣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汤妧一眼就觉得这个姑娘十分轻浮。
这应该就是李家姑娘跟她的一双爹娘了。
忽然段锦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别扭着不肯回头哼唧了一声,段锦忙道:“那个媒婆来了。”
只见王媒婆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本来急切走动着的李家姑娘见了她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怎么样?那汤夫子答应了吗?”她抓着王媒婆的肩膀急忙问着。
王媒婆尴尬的摇着头,“没,还没。”
“还没有!”李家姑娘突然厉声道:“你办事怎么这么不牢靠,再不说成这门亲事,我的肚子就遮不住了!”
肚子?什么肚子?汤妧又凑近了些。
那悠闲躺着的中年男女此时却慢悠悠的开了口,“哎呦,花儿呦,你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我不急,”李家姑娘指着自己的肚子,“我不急,肚子里的这孽种出来了,你们养吗?”
中年男女忙缩着头不搭话了。
李家姑娘见状“哼”了一声,“成日里游手好闲,吃我的喝我的,出事了却在这当缩头乌龟。”
她说着,又哭泣道:“这个没心肝的张郎呦,哄骗了人家的身子,怀了这个孽种,便跑得不见了踪影,真是要将他天打雷劈!”
一旁的王媒婆听了心下耻笑,她这身子早就不干净了,还差他那一个?说不定人家是觉得这孩子不是他的便跑了呢!
趴在篱笆上的汤妧终于听明白了,感情这个李家姑娘是要把她爹当成接盘侠啊!
呸,真是气死她了!汤妧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便要闯进去,段锦连忙拉住了她。
“别去,这要是闹大了咱们不好脱身。”
汤妧气恼的“哼”了一声,又趴在篱笆上继续偷听。
只听得那王媒婆跟着李家姑娘哄笑道:“要不是汤夫子那女儿在作梗,妇人我早就说成了,姑娘放心,我下午再去,绕过那女儿,定能说动汤夫子。”
李家姑娘闻言捧着肚子狠厉道:“这汤夫子的女儿竟然敢跟我作对,待我嫁过去生了儿子,哪里还有她这个赔钱货的地位,到时候看我不将她磋磨死,听说她颜色不错,哼,正好镇上的唐老爷需要小妾,到时将她卖过去还能拿一笔银子呢!”
此话一出,段锦忍不住了,他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就要翻篱笆,汤妧连忙拉住了他。
“别急,咱们慢慢想对策,绝对不能让她们得逞。”
段锦冷哼了一声,见那李家姑娘居然在幻想着同汤叔的洞房花烛夜,实在不想让这淫词秽语污了汤妧的耳朵,他连忙拉着她走了。
两人又别扭着往回赶,待走到方才的那条小溪时,之前两人之间的暧昧又起来了,汤妧捂着脸,实在不知该如何。
段锦说了句冒犯,拉过她的手腕小心的带着她过了溪,一上岸便松了手,目不斜视的继续走着。
汤妧跟在后头看着他的背影,心底忽的涌起一股失落感。
失落感?她失落个什么劲!忙甩着头把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个干净。
两人一齐回了清溪村,将他们在李家院外听到的一五一十全都说给了汤新台听。
汤妧扯着他的袖子,“爹,她一定不能嫁过来!”
而此刻汤新台的想法却是:他的宝贝妧妧什么时候又跟这臭小子和好了?两个人还一起去一起回,路上这孤男寡女的,看女儿眼睛红彤彤的样子,臭小子该不会对他的宝贝妧妧做了什么吧?
一股深深的怨念从心底泛起。
见汤妧急切的眼神,他揉着她的发却是对着段锦切齿道:“放心,我谁都不娶!”
段锦无畏他好似杀人的目光,将自己听到的那李家姑娘肖想磋磨妧妧的话尽数说了。
这可触犯到了汤新台的逆鳞了。
当天下午,那王媒婆又来了,这下汤妧也不管她的职业是不是要受人尊敬的了,直接挥舞着扫把将她赶了出去。
而就在第三日,一道消息传到了清溪村。
原来在山的那边的李家村,出了一件luàn_lún之事,那李家姑娘当夜被人当场抓住与同村的堂叔私通,那个堂叔的婆子是个不好相与的,抓着李家姑娘是又踢又打,踢得她下身流血不止,这时众人才发现,这李家姑娘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