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怒火去帮助他,他一个人做不了什么。
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拉拢他们,把他们掌控起来,省得以后又出现意外。若是给他们办理了新的户籍,那他们也不再与过去的身份有关系了。到那时,他们更是不得翻盘。
想清楚,她嘴角便漾开了浅浅的笑容,真实无比。
阮静妤的行动很快,她先是召集了阮家村的人帮忙在证明上盖手印或者签字,用来证明他们两的身份没有可疑的地方。然后就去同安镇找齐泽容,也就是男主帮忙。
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就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不过他们对对方都很有好感,这点小事齐泽容当然是一口应下。
在通过一些关系后,这件事很快就办妥了,祝景姻和童奂则是从始至终都不需要出面。
当祝景姻拿到两人新鲜出炉,热乎乎的户籍时,还是不免咋舌,阮静妤在同安镇其实很有些人脉,却没有自己动手,而是拜托了齐泽容,还不是不想浪费自己的人情。
不过这些和她都没什么关系,感慨几句就抛在了脑后。
“谢谢静妤姐姐,今儿舅舅打了好多貂,他特地让我给姐姐送了几只,算是聊表心意。”祝景姻因为练武力气涨了不少,这貂也还是放在大篓子里拖来的,可见其分量之足。
阮静妤也没拒绝,挥手让仆人带下去收好,就笑道:“秋余弟弟不必多谢,咱们情分好,我只当你是我亲弟弟看待,且这又不是难事。”
祝景姻咧嘴笑了笑:“呵呵,姐姐虽这么说,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礼尚往来才是长处之道,我们又不是那些不懂感恩的人,道句谢也是应该的。”
阮静妤点点头,并没有多劝。
祝景姻又略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回到家,童奂还没有回来。她拿起户籍又看了看,上面登的名字,她的是晏秋余,童奂的则改了一下,为童焕,实际也差不多,念起来也是一样的。只有她的名字,童奂早就不解,只是被她用捏造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后来在人前,童奂就都是叫她瑛儿,只说是乳名,大名则对他们介绍是晏秋余。
又看了看户籍所在地,正是典洲铸司城同安镇。
她心满意足的把户籍往怀里一搂,喜滋滋的躺倒在床上。一旁在床上玩耍的小白兔早被养肥了,胆子也大了,看到祝景姻也不害怕,蹦着就窝到她颈边,蜷缩着身子团成一团,眯着眼似要睡觉。
祝景姻将户籍塞到枕头底下,摸摸它的绒毛,也闭上眼假寐起来。
☆、舅舅和小‘外甥’(九)
童奂深知打猎不是长久过日子的办法,现在有了户籍,路子就多了。没多久就找了份稳定的工作,他们的日子也一点点安稳下来。
他有时还回去打猎卖些钱,加上月钱,还是够他们生活滋润了。只是他并没有把钱全部用来改善生活,而是不知道捣鼓了什么,反正祝景姻不清楚,但她相信童奂不会让她饿肚子。
之后每天祝景姻就是练练武,学学文,然后等童奂回家。单调却很有乐趣,等武功有了小成后,童奂有时也会上山带她打猎,教她一些实战。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恍然间,就过了两年。
京城。
一间昏暗没有窗的屋子里亮着烛光,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三张桌案,一把椅子,椅子摆在正中间的桌子后,桌上则堆叠着许多写满字迹的宣纸。
椅子上,坐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黑色锦衣,气势惊人,一眼望去,那浓稠的煞气简直能让人喘不过气来,从而让人忽略了他的容貌。但仔细一看,却会发现,少年长得十分俊美,五官精致,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只是薄唇的唇色略显浅淡,但这无碍于他的好长相。
他神色肃然,正快速的翻着那些纸张,正可谓是一目十行,好在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过一眼便不会忘,速度快也没什么了。
此时,门外传来有些闷闷的敲门声。他头也不抬,声音冷淡:“进来。”
门便被缓缓打开,外面一人揽着一叠纸张进来,小心翼翼的捧过去放到桌案上:“首领,这些是典洲的。”
少年一点头,轻描淡写的对他挥了挥手:“嗯,下去吧。”
来人便又迅速退下,未发出半点声响。
少年吐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将翻看完的资料放到一边,才拿起刚刚送来的资料。
他刚刚接手显帝的暗卫首领之位,便接了这么一个棘手的案子……真是麻烦!
但想到老首领也就是他师父退位前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念念不忘,他就只得耐着性子办好。
数月前他想起来查查户籍,看看他们有没有改换身份,只是全国户籍数量太多,就算限定在某个时期之内,也是多不胜数,每天都有增有减。况且他们换了户籍,他们也不一定能看出哪个是他们,大多数人并不看好这个方法。
却不知他也只是没法办才这么做。
他按下不耐的情绪,一页页翻过去。不多时,两个名字映入眼帘,引起了他的注意。
童焕……晏秋余……都是两年前重新办理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重新办理,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这两人还能让定国公嫡长子出手相帮,十分可疑。
而且……他的指尖慢慢抚过晏秋余三个字,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好像……这名字……是属于他的。
他心头一跳,恍惚想到了什么,但潜心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