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古玩街上的往来的男性人数要远远地大于女性。
贾似道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挤进了人堆里,反正大家都是男的,也就不怕什么非礼之类的了,即便是身边有人感觉到贾似道的冒犯之举,也仅仅是对着他很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转而又倾听起靠近地摊中心的那几位,嘴里所说的话,生怕漏掉了一词半句似的。
反倒是贾似道自己,在偶尔的推搡中,觉得颇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大哥,这儿摆着的不是石头吗?怎么有那么多人围着看呢?”贾似道很是谦虚,在稳住了自己的位置之后,就向身边的一个中年人询问了一句。而这位中年人似乎压根就没有听到贾似道的问话一样,也许是没注意,也许是不屑,总而言之,贾似道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尴尬。
好在那几位先前在观看着石头的人,相互间讨论了几句之后,便让了开来,紧接着,又有另一拨的人上前,开始了新一轮的观察。
这个时候,周边的人似乎一下子就有些蠢蠢欲动了,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充满了肆意地激情,有洋溢着一丝诡异的气息,给贾似道的感觉,这些人仿佛在做着一件神秘的事情。
“哦,对了,小兄弟,你刚才问的是什么?”贾似道身边的中年男子,看了眼贾似道,说的是一口标准的临海话。这让贾似道和他之间的交流,变得亲切了不少。贾似道也不客套,直接询问了一句:“这位大哥,我就是想问问,这些个石头有什么特别的,怎么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里看。”
“小兄弟,怎么称呼?”中年男子并没有马上就解释原因,反而是看着贾似道的神情,很是惊讶,让贾似道心下琢磨着自己的询问,是不是太弱智了一些?毕竟,这可是在古玩街,即便是任何一件不起眼的东西,一枚硬币,一口破碗,都可能价值连城。
“我姓贾,贾宝玉的贾。您直接喊我小贾就成。”贾似道有些小心翼翼地以临海话,答了一句。恐怕若不是贾似道在先前第一句询问的时候,没怎么注意,用的就是临海话,估计人家压根都不会搭理他。
很多时候,地域性的观念,就是这么悄无声息地遍布在生活中的一招一式之间。
“呵呵,小贾,你的这个姓,在古玩街里可不怎么待人见啊。”中年男子仿佛是看出了贾似道的一丝窘迫,不禁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说出来的话,也是带着浓郁的临海地方特色。
而在经过这么一个小的玩笑之后,接下来的交谈,两人倒是敞开了不少。
中年男子姓马,在他的边上还有一个是他的同伴,姓张,年纪和他相仿,都在三四十来岁。两人并没有因为贾似道什么都不懂,就不管不顾,而是在谈话中说到了很多浅显的东西,甚至于,有时候还会专门给贾似道解释上那么一两句。
用马姓男子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也不过是在胡侃而已。
贾似道先前的询问,并没有什么错。这地摊上摆放着的的的确确是石头。只是这石头里面另有乾坤。而所谓的毛料,很自然地就被贾似道认为是行话,是针对这类特殊的石头的一个统称。
一块普通的石头并不值钱,可是毛料就不同,一块几公斤重的毛料至少也要几百块,贵的时候,甚至可以达到几千、几万、几十万。
就好象古懂一样,你说一口瓷碗到底值不值钱?如果是现代的普通用碗,自然值不了几块钱了,但若是古代的,尤其是留存很少的很典型的,那价值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很贵。至于这其中的判断,细微上的差别,具体的价格,自然是非常考究一个人的眼光的。
当然了,古董是考究其本身的历史价值和收藏价值!而毛料呢?
毛料和古董不同,其本身并不具备任何的历史价值,至于收藏价值,就要看毛料在打开之后,其中所蕴藏的原玉的品质的高下了。这就要求,每个人在面对毛料的时候,用心去评价,到底值不值那个价。在此之前,一切的价格,都是人为的估算出来的。这里面涉及到,一个人的观察力和知识力,以及经验、胆气等等。各方面综合起来的因素不同,所以每个人所认定的价格自然也就不同了!
贾似道在听了这些阐述之后,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赌石啊。”
毕竟贾似道也是个经常在网络上转悠的人,知识面,还是比较广的。赌石的传奇,也有所耳闻。只不过并没有见过原石,也就是毛料,对于其中的具体情况自然也就不清楚了。
当下,贾似道再次好奇地打量起眼前这些看上去平平常常的石头,这里面真的会蕴含着玉吗?
贾似道脑海中最为直观的想法就是,‘周记’玉器店中的那些玉器的高昂价格,以及精美的做工,再联想到它们都是从眼前这些石头中得来的,也难怪周围的人如此疯狂地围着石头转悠了。
“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马姓男子在看到贾似道露出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毛料之后,不禁心下了然,颇有些狭促地说道,“其实,赌石和古玩市场上捡漏的性质差不多,运气好的话,只要一次,你就可能成为了百万富翁。”
“小贾,你可别受到他的蛊惑。”张姓男子却是劝着贾似道,说道,“既然你能来古玩街,多多少少也应该清楚,捡漏的概率究竟有多大吧?这赌石,同样是十赌九输。你看那边的几个人,可都是浸淫这一行多年的老手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