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最方便出手的位置。
雁西其实比起任天远还差些火候,更何况是已经走火入魔一心决一死战的任天远,不过雁西又何尝不是满怀的恨意要与他做个了结,凭着这股气,也是与他打的难舍难分。
场上一片混乱,阮阮与琉盈站在边上,心下虽是担忧,但也只能担忧,牢牢盯着那战圈,虽是眼花缭乱,虽是看不分明。
但是,便是如此安静,却还是有人发现了他们,任天远余光瞥见他们,竟是一个虚招晃了雁西,转身直取阮阮。
待雁西追到,任天远的手已经扣在了阮阮脖子上,“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
任天远本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但是,看到阮阮,他仿佛看到了一条生路,经过沙枂离,他深知对于一个重情的人,没有什么比心爱的人更重要了。
傲龙朝音退到任天远身后,场上瞬间陷入了胶着。
第70章尘埃落定
一切都不过是瞬间,直到此时,看到任天远竟如一个丧家之犬一般狗急跳墙向一个弱女子下了手,人们才终于醒悟,才终于看清任天远几人的真面目,众人的窃窃私语里,有对他的谴责,有对自己识人不清的懊悔,也有对事态的担忧。
任天远可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如今看到众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更是火上心头,扣在阮阮脖子上的手生生又紧了去,阮阮瞬间便感到了窒息的痛苦,大张着嘴也说不出话,眼里只有恐惧,与挣扎。
果然,尽管眼里满是杀意,尽管眉头皱起千万层,雁西还是顿下了脚步,阮阮,他再丢不起。
任天远一勾唇角,嗤之以鼻,感情,果真是他们这些人的死穴,一个两个,再是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又如何,终究还是逃不过。
见雁西识相,任天远靠在阮阮耳边轻嘱一句,“你最好老实点,否则……”说着又凶狠地加了几分力,仿佛要掐断阮阮的脖子一般。
在任天远的桎梏下,阮阮连点头都做不到,只能挤巴挤巴眼睛示意。
任天远对阮阮的反应颇为满意,稍稍松了松力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阮阮若是活着,是他最大的筹码,可若是死了,可就会变成他最大的麻烦。
任天远手一松,阮阮稍稍得以喘息,气还没顺过来,就开始一阵猛咳,脸涨红成猪肝。
雁西的心在抽痛,他想把阮阮拥在怀中,好生安抚,可是他的手刚动了微毫,便被任天远发现了。
任天远当即眼光一寒,又要收紧,不过阮阮反应也不慢,发现了任天远的动作,立马朝雁西摆手,“别别别,你别动!别过来!”
也许是因为阮阮的配合,是阮阮表现出来的恐惧和慌张取悦了他,任天远的手停了下来,没有再扣紧。
“你想怎样?”雁西努力强装着镇静
“呵,想怎样?你害我身败名裂,你问我想怎样?”任天远情绪也远不如他表现的那般冷静,苦心经营数十年,如今一夕毁灭,功败垂成,万人唾弃,一无所有,叫他如何不恨?如何淡定?
这边的动静终于打破了佯装的平静,场下终于有人站了出来,“任盟主,江湖上的恩怨,不该把这样一个弱女子牵扯进来吧?”
“就是,任天远,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把人姑娘放了,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拿个姑娘威胁,算个什么英雄好汉!”
“任盟主,我们一向敬你爱你,可如今,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任老贼,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当初你爷爷我是瞎了狗眼了才觉得你是个大侠!呸,狗屁大侠,你就是个贼子,是个小人,你爷爷我看不起你!”
……
场下瞬间又炸开了锅,皆是对任天远的声讨,此番任天远的行为,其实恰恰是压死他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还不肯相信事实的人,此刻也都真是寒了心透了骨,不得不信。
众人的谴责更是激起了任天远的怒火,只见他满脸凶恶,早已红了眼眶,隐隐爆发之势。
莫离见势不妙,正要示意大家安静,莫要再火上浇油,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任天远要是被逼急了,指不定能干什么。
就在他抬起手,正要开口时,却接收到雁西传来的微渺的眼神,再看阮阮,霎时福至心灵,非但不阻止众人责骂,反而还要添几把柴。
“呵,如今他都能在你们面前对一个弱女子下手了,你们以为他还有良知还有道德?以为他还在在乎你们的看法?”
众人一听,更是义愤填膺可又无可奈何,任天远闻言,更是血气上涌抑制不能,“闭嘴!谁再说一句,我就杀了她!”
“不不不,你不能杀我,我…我我我……我对他们来说可重要了,你可以用我要挟他们放了你,求求你不要杀我……”,阮阮哆嗦着,求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淌,何其害怕又何其无辜。
可惜,任天远可不吃这套,“哼,放了我?我还需要他们来放?我倒要看看,有谁敢过来!”
任天远掐着阮阮又是一通狠拽,拉扯着她转了一周,无数人蠢蠢欲动,可终究无人敢动。
“那你要什么你告诉他,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的。”阮阮说着,又对着雁西哭喊,“你快告诉他,你什么都能答应的,对不对?”
任天远警惕地看着雁西,却见雁西一声不吭。
“你说话呀!你说过的,你会好好对我的,你说过你最爱我了,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啊,你告诉